“算是吧!”正確說法應該說是後代,由於羅瓦的死亡,杜哈耶家族因而日漸落魄,終至被驅趕至阿拉伯半島南端過著貧困艱苦的生活,日子難過到不行。
“好吧!我會去保護他。”
“真的?謝謝你!”歐陽萱莎感激得差點忘形地去親他。
杜哈耶家族畢竟是哈薩(阿拉伯半島東部)的人,只要能留在原來的地盤上,日子一定會比被趕到異地去討生活要好過得多,而母親的幼年時代也不會只有一些辛酸的回憶了。
“啊~~對了,麻煩你警告酋長一下,對方有槍,小心伏擊喔!”
“你怎麼知道?”
“……預感。”
百分之百正確的預感。
卡布斯果然在槍口下救了羅瓦的命,雖然手臂受了一點擦傷,但杜哈耶酋長因而保住唯一僅剩的兒子,滿懷感激的羅瓦用卡布斯的血在雙眉間點上四滴血印,這是古老貝都因人的“血之光”,代表他們從此後便是血盟兄弟。
“謝謝你救了羅瓦,不過……”
歐陽萱莎低著頭,悶悶不樂,手裡忙著替卡布斯包紮傷口,卡布斯用另一手扶起她的下巴,盯住她的雙眼。
“怎麼了?”
歐陽萱莎噘了一下嘴。“我不喜歡看到你受傷。”
卡布斯側首看了看手臂上的傷。“這根本算不上是傷。”
“有流血就是受傷。”
歐陽萱莎偷瞄一下他手腕上的傷疤,有兩條,他一定給她喝了不少血,一想到這,她胸口的悸動又開始發作,不過,現在已經不像剛知道時那麼激動難抑,不知何時開始,那股悸動已逐漸轉化為一股深沉的、溫潤的暖流,悄悄浸透到體內各處,現在,她有預感自己再也擺脫不了那股暖流了。
“我不喜歡看到你流血。”
卡布斯靜了一下,隨即把她拉到雙腿中間,站著的她只比坐著的他高了幾公分而已。“是誰告訴你的?”歐陽萱莎別開臉,卡布斯再把她轉回來。“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歐陽萱莎又嘟了嘟嘴。“不管誰告訴我的都一樣,我就是不喜歡看到你流血不行嗎?”
卡布斯輕輕嘆息。“好,以後我會盡量小心不受傷,可以吧?”
歐陽萱莎沒有回答他,兀自用雙臂環住他的頸項,紅唇用力貼上他的唇瓣,將自己有多麼不願意見到他受傷的情緒藉此傳達給他。
卡布斯也抱緊了她柔軟的嬌軀,熱切地響應她,不多時,眼看兩人即將更進一步發展下去……
“卡布斯,你在嗎?”
彷佛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兩人迅速分開,卡布斯旋即又把她拉回來親了一下,然後才起身走出帳篷,外面是那個活蹦亂跳的羅瓦。
“什麼事?”
“父親答應讓我陪你去拉夫哈,我保證,不管你在找什麼,三天之內就可以找到!”
羅瓦做到了他的承諾,到達拉夫哈不到三天,卡布斯就找到了那兩個箱子,不過也可以算是沒找到。
“這個箱子裡的衣服都被拿光了,”羅瓦把一個箱子交給卡布斯,卡布斯再拿給歐陽萱莎。“另一個箱子因為打不開,他們原本要扔掉,但被一位很感興趣的波斯商人買走,而那位波斯商人聽說到佐法爾買乳香去了。”
而卡布斯也實現了他所做的決定,歐陽萱莎不戴面紗改戴頭紗,一身從頭黑到腳,除了兩隻手以外,連眼睛也看不見了。
“佐法爾?”她拎緊手上的箱子,雖然裡面的計算機也很重要,但……“那我們還要到馬斯喀特蘇丹國去找?”另一個箱子才是最重要的。
“而且要儘快,”羅瓦說:“那個波斯商人在四天前就出發了。”
於是他們再往回趕,而這一趟路程比來時加倍辛苦,因為氣溫愈來愈高,行程愈來愈辛苦,尤其是正午時分,起碼有攝氏四十度以上,就連歐陽萱莎都有點忍受不了,烏蘇妲更是哇啦哇啦鬼叫不休。
“我不走了,我不走了!”
“烏蘇妲!”沙勒米憤怒地瞪眼。
“太熱了啦!”
“你應該早就習慣了!”
“我習慣這種熱天,不習慣在這種大太陽底下趕路嘛!阿拉作證,我的汗水快流光了,我需要喝水,需要在陰涼的地方休息一下!”
“烏蘇妲,你發過誓不會扯我們後腿的!”
“我沒有扯你們後腿,我只是受不了了嘛!”
“你……”沙勒米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