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倖幸越來越沉,半個身子死死的拖著,顧明珠越來越吃力,伸手到她腰後狠狠的掐她,倖幸吃痛清醒,搖搖晃晃站的直了些,懵懂的看著周圍。
“你去告訴小花貓,是我顧明珠砸了他的場子,傷了他的朋友,”顧明珠對剛才那個小個子說,“有什麼後話,叫他老大周燕回親自來和我說。”
她從容不迫的說完,鎮定的拉著暈暈乎乎的倖幸,酷酷的撥開人群,走向容磊包廂所在的那個走廊。
酒店的保安正趕上來,顧明珠低聲的告訴他們,那幫混混喝多了,把市裡招來的金主打的頭破血流的,現在正談判呢,好像還帶了砍刀。
保安一聽她這麼說,精神都上來了,無線電噗哧噗哧的響,各處人手都往這邊趕來。
果然不出顧明珠所料,她還沒走到容磊的包廂,那邊的人就醒過神來了,保鏢們急匆匆的追了上來,還是要抓她們。
顧明珠半拖著倖幸艱難的往前,終於到了容磊的包廂前,她踢開門,一眼看到酒席上容磊微笑著正舉杯,她對他喊了聲“快來!”,不敢再耽擱的急忙往樓梯口跑。
身後保安和混混的聲音亂成一片,顧明珠慌慌張張的,直到沉穩的腳步聲傳來,手上忽然一輕,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安定下來。
容磊輕鬆的把倖幸像沙包一樣扛上肩頭,另一隻手拉過顧明珠靠在自己身側,皺著眉一聲不吭,大步的往樓下去。
好像和他在一起時,顧明珠總能清晰的感受到類似電影慢鏡頭的那種細微伸展感覺,他的笑容或者怒氣,每一絲情緒都被放大,她幸福的淹沒其中,細緻的感受她的石頭為她喜或者憂。
她跟著他快步的跑,邊給樓下的程光打電話,讓他帶好睿睿,開車去酒店後門口接應。
程光穿著黑衣黑褲,米色休閒風衣,身長玉立,若不是頂個刺蝟頭,乍一看真的就是個富家貴公子的模樣。他靠在車門上懶洋洋的等,遠遠的看見顧明珠來,意氣風發的開始挽袖子:“睿睿在車裡,你先帶他回去。三三帶著人一會兒就到,我來會會這幫不長眼的東西!”
顧明珠不耐煩的推了他一下,開啟車門讓容磊和倖幸進去,“南區花貓的手下,你敢會麼你?!”
“不敢!”程光很誠實的回答,貓一樣的鑽進駕駛室,發動了車子趕緊的跑路。花貓是周燕回的手下,而他是土生土長的,不是一條起跑線上的。
“秦宋?我有點小事麻煩了周燕回,你去幫我打個招呼……”上了車,顧明珠一邊檢查合約是否完全簽好,一邊撥電話找人擺平那個土財主。副駕駛座上睿睿猛的站起來轉向後面,她的聲音立馬柔和了許多,電話那頭,秦宋被她反常的溫柔語調嚇的直說“是!”。
高幸完全的入藥了,潮紅著臉扭著腰,纏著容磊湊上去要親他,顧明珠這邊正應接不暇,見狀嚇了一跳,連忙的騰出手來,扯著她的頭髮把她拉開。
“楚楚……楚楚楚楚……”高幸倒過來,趴在顧明珠肩頭,喃喃的叫著顧明珠的小名,“我好累呀……”
顧明珠敷衍的拍著倖幸的肩安慰,“我知道,晚上叫你的後宮佳麗來慰勞你!”
倖幸小聲的啜泣,“叫哪個呀?你知道我喜歡哪個呀……”
她說的動情,顧明珠有些惻然,拍著她的肩無聲安慰。
容磊忽然開口,聲音裡有些緊:“她叫誰楚楚?”
“明珠以前叫楚楚,很早很早之前。”程光積極回答,從後視鏡裡狗腿的對著容磊笑。他很崇拜容磊,在他的少年時代,容磊是他最想成為的人。
顧明珠這邊掛了秦宋的電話,又撥給鍾潛,叫他來接收慾火焚身的女朋友。她撩著剛才奔跑中散亂的長髮,假裝沒聽到容磊的問話。
她和容磊熱戀的時候並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身世,一是覺得前塵往事沒有必要,二是他的家世太好,她出於自卑的強烈自尊,沒有過多的提過七歲之前的那些事情。
“怎麼了?我叫楚楚很奇怪麼?”掛了電話,她裝作不在意的看了吃驚的容磊一眼。
“不是。”容磊強自鎮定,別過臉去看向了窗外。
程光把車開的飛快。顧明珠一直在撥電話接電話解決今晚的事。高幸哭了一會兒,昏昏沉沉東倒西歪,容磊不時的把倒向他的人撥開。睿睿趴在座椅上,對他笑了一笑,他心裡一刺。
路邊飛速掠過霓虹點點,澳洲此時已是深夜了吧?容磊的眉眼隱在斑斕的夜色裡,嘴角有冷冷的笑。車窗外無邊際的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