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領導,喝酒從來都是提一提杯子即可,頂多抿一下,沾下嘴唇而已。像這麼一飲而盡,那可是給了夏家的人天大的面子。
在場的眾人哪敢怠慢,除了夏老之外,全都一仰脖子,把酒一口喝進肚子裡。
接著,陳振海也站起來敬酒。這種情況要是擱在以前,壓根就沒人會理他,但今時不同往日了,不但都喝得極為痛快,還有些人嚷嚷著,要連幹三杯,否則不讓咱家冰冰被陳可逸娶進門。
然後又有人開始起鬨架秧子,要求陳可逸和夏冰一起來敬酒,一個勁地說,咱們這些孃家人,要是陳可逸不伺候好,咱們就不讓冰冰理他;當然,這些主要都是年輕人,長輩們也不勸阻,在就一旁看著笑。
飯桌上的氣氛,要多融洽,就有多融洽。
陳可逸參加了無數不多的幾次夏家的家族聚會,從來沒有一次,感受過如此“賓至如歸”的感覺。
“親家母,各位孩子他嬸嬸,我敬大家一杯。”另一席以女士為主的桌位上,謝欣蘭按照禮節,拿起杯子,對桌上的人說道:“小逸這孩子年輕不懂事,免不了給各位添麻煩,還望大家多多擔待,多多幫助他。”
她杯中裝的原本是飲料,這會也拿起一個沒用過的酒杯,倒了小半杯紅酒,以顯示出誠意。
“哎呀,親家母太客氣了,小逸這孩子年少老成,不知道多懂事呢。經常幫家裡的忙,哪來添亂一說呢?”夏母的語氣要有多親熱,就有多親熱:“要說添亂,也是我們家冰冰添亂,這丫頭,以後我會多管束的。”
夏冰的那些嬸嬸們,態度也是好得不得了,對謝欣蘭“姐姐妹妹”地叫。
同時,她們的內心深處,都對謝欣蘭有一絲羨慕嫉妒恨:這個女人的運氣可真好,居然撿到一隻潛力股,以一介草民的身份,一下子就攀上了豪門。哎,人的命運,真是說不清……
“親家母,咱們以後可要多走動走動,這六年來見面的機會太少了。”夏母問道:“對了,你以後是在京城住呢,還是回容城?如果在容城,乾脆搬到家裡來住吧,都是自家人,要多親近親近。”
“以後主要都在京城了。”謝欣蘭回了一句,其實她即便在容城,也不可能去夏家住的。
“親家母啊,我尋思著,兩個孩子也要大不小的了,該成家立業了。”夏母又說道:“訂婚都六年了,是不是抓緊把正事給辦了?”
以前恨不得兩人結不了婚,可以隨時讓女兒解脫出來;現在倒是輪到她著急了,晚結婚一天,就多一天的顧慮,要是鬧崩了咋辦?現在陳家的門第不同了,行情也就不一樣了。她也沒以前的那種自信了。
謝欣蘭輕聲說道:“這次讓大家遠道而來,很大程度上也是商量這件事的。其實小逸他大伯和舅舅已經在各自籌備了,但總要徵得冰冰家裡同意才行。親家母,有什麼要求你就提,我們盡力達到。”
舅舅?夏母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覺得有些奇怪:陳可逸的大伯,那可是頂尖的大人物,怎麼跟他舅舅相提並論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章 重點民生工程
夏母雖然心裡嘀咕,但表面上自然是不會有所表露的,笑著說道:“親家母安排了就是,我沒有什麼要求,兩個孩子是有真感情的,又不是冰冷的政治聯姻,哪來那麼多過場,是不是?”
這話她說得倒是坦然,因為她還真的從來沒有把這門親事當做政治聯姻來看待過。不是她覺悟高,而是以前的陳可逸無權無勢,要什麼沒什麼,典型的釣絲一枚,哪來什麼聯姻的價值?為此,她一直都很滿意;
但現在,這種狀況恰恰對她有利了,成了她口中的“真感情”,顯得比其他那些大家族之間的利益結合,要珍貴得多了。
謝欣蘭是從大家族裡出來的,哪能看不透夏母的想法,無非就是想借助陳家的勢力,讓她在夏家的地位急劇攀升。對此,她也理解,大家族裡的競爭之激烈,不足為外人道也。只要她對小逸好一點,別的都無所謂。
“要不這樣吧,一會吃過飯之後,咱們去見見小逸他舅舅?”謝欣蘭說道:“咱們好好商量商量,務必辦好。”
其實謝欣蘭心裡,也還是有點小九九,畢竟是謝家的人嘛,也想讓自己家在小逸的婚禮上,多佔點戲份,拉攏夏冰的母親和嬸嬸們,至少多造點聲勢不是?
“好啊好啊。”夏母忙不迭地點頭:“早就該去拜訪親家母的家人了,只是來的匆忙,沒有準備好禮物,一會我們先去商場逛逛,要不空著手,多不好意思。”
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