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機還未到。”楊慶霖玩味地一笑,“事情不嚴重,顯示不出大唐的本事來。你們兩個先去把摩托車準備好,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剩下一個兄弟擔憂地提醒道:“楊子,可別出了岔子。”
“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傢伙跑不了。”楊慶霖一邊信誓旦旦地說著,一邊四處張望,“我在猜。姓許的這個傢伙,是就近找一家酒店呢,還是開車帶人回家。”
答案很快揭曉,對於急色的人來講,等待就是一種煎熬,許紹強直接把雪梨帶進了距離此處不遠的一家酒店。
……
唐煥和糜雪好不容易擠出擁擠的車流,趕到了吃飯的地方,結果卻發現撲了個空,後者越發地心急火燎起來。
“不要慌張,我的兄弟,做事還是很靠譜的。”唐煥安慰了一句後,找了個夥計打聽了一下,確認了果然有兩撥人曾經在這裡就過餐。
“看來,我的兄弟盯著許紹強呢,畢竟他們和你妹妹不認識,雪梨要走的話,也攔不住,只能在後面跟隨保護著。”唐煥鬆了一口氣,耐心地給糜雪分析了一番,“我們稍等一下,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傳過來。”
事實證明,唐煥和楊慶霖非常地默契,他下判斷沒過兩分鐘,就有一個兄弟找過來彙報了。
等被帶到那家酒店,看到妹妹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糜雪怒不可遏。衝進衛生間。衝倒在地上的許紹強就是一頓暴打。盡顯女俠風範。
“怎麼不當場攔下,非要等到這裡。”唐煥一邊欣賞著糜雪像一隻被激怒的母獅子發飆,一邊低聲詢問。
“我們這些陌生人突然攔路,不被當成神經病才怪。”楊慶霖嘿嘿一笑。
“這倒也是。”唐煥微微頷首,隨即誇獎了一番,“捉賊拿贓,捉姦拿雙,鐵證如山。幹得漂亮。”
“這部電影我們不拍了,雪梨的演出合約呢?”冷靜下來的糜雪,把許紹強嘴裡的毛巾拽出來。
“不在我這裡。”狼狽不堪的許紹強,口齒不清地回答。
“你騙誰呢,你不就是電影出品人麼?”糜雪俏臉帶霜,抬腿欲踢。
“真的不在我這裡,早就交給投資人了。”許紹強見狀,趕緊辯解,“對方是江湖大佬,能不能把演出合約拿出來。我也沒有把握。”
“這傢伙好賤,敢拿江湖大佬來忽悠我們。還是沒有修理老實啊。”楊慶霖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把毛巾塞進了許紹強的嘴裡,同時伸手示意糜雪迴避。
“唐先生,讓你見笑了。”糜雪走過來道歉。
“人之常情,如果誰要是如此對我家人的話,我的反應會比你更暴烈。”唐煥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臉上則毫不掩飾地露出讚賞之色,“這個姐姐絕對夠義氣。”
“那又有什麼用,雪梨這丫頭卻總是不聽我的話。”糜雪嘆了一口氣,伸手整理了一下還處於酣睡狀態中的妹妹的衣服。
“人與人的溝通,是需要時間的,慢慢就會好起來的。”翹著二郎腿的唐煥,寬慰了幾句。
這時候,楊慶霖拉開衛生間的門,鬱悶地說道:“這傢伙說得好像是真的,那部電影的主要投資人,還真是一位江湖大佬。”
聽楊慶霖說完,糜雪臉色變得很難看,連聲說道:“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讓雪梨繼續演下去吧。”
“當然不行,那也太噁心人了。”唐煥搖了搖頭,“所謂的江湖大佬,也是為了求財,在我眼裡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交給我來辦吧。”
“那實在太麻煩唐先生了……”糜雪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喜歡幫助你這樣情深義重的女子。”唐煥不以為然地擺了擺手。
聽到這話,糜雪有些不知所措,暈紅著臉,垂下了頭。
好在楊慶霖走了過來,緩解了氣氛的尷尬,只見他憤憤地罵道:“沒想到這個傢伙不但夠賤,還是個麻煩。”
“之前也不是沒跟香江本地社團打過交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唐煥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既然已經把事情問明白了,那就離開這裡吧。”
臨出門前,唐煥好像想起來了什麼,小聲吩咐楊慶霖,“給那個傢伙找個相機……”
……
正如讓雪梨辭演一部普通電影,便牽扯到了一位江湖大佬這個事實所揭示的那樣,香江電影的背景真的很複雜。
就拿剛過去的3月9日這一天所舉辦的第一屆香江電影金像獎來講,主辦方可謂一片熱忱,但實際上卻以冷淡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