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感的。”韓安遠關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唐煥,“感覺怎麼樣,日頭這麼毒,你沒中暑吧。”
“我還不至於那麼嬌氣。”唐煥搖了搖頭,“問得如何了?”
“這裡雖然是軍事區,但當初選址建設的時候,曾經遷移了一批本地居民,再加上很多補給,都需要由幾百裡外的酒泉提供,所以,這個基地並非不食人間煙火,還是牽扯了不少民政利益的。”
說到這裡,韓安遠笑了起來,“換而言之,你這個資本家,想要表達一下心意。完全可以找到相關單位來正大光明地接收。”
“那就好。我心裡總算好受了一些。”唐煥也跟著笑了起來。
此處畢竟是保密單位。唐煥沒多逗留,很快返回了燕京,接著便趕往老家。
唐家和韓家是一個縣的老鄉,唐煥也是從小生長在這裡,如果追本朔源的話,那麼他的根就在這裡。
唐煥先後拜祭了師父、替周密為他的未婚妻掃墓、慰問陸小虎、鄭剛、楊慶霖、魏軍等保鏢的家。
韓安遠也跟著忙碌,並感慨道:“這兩天坐車,顛簸得腰痠背痛。所以,這裡要想發展,同樣得首先修路。”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還是少操心吧。”唐煥翻看了一下接下來的日程表,“我們找幾個地方考察一下,捐資儘儘心意就行了。”
韓安遠瞥了一眼,見唐煥在一所學校上打了勾,他隨即打趣了一句,“光是捐助教育可不夠。這趟你要是不給家鄉經濟建設做個明確的貢獻,下次都沒臉來。省裡的一二把手已經聯絡到我,打探你的行蹤了。”
聽到這話,唐煥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面露為難之色,“這裡需要的肯定是傳統產業,可我的經濟根基恰恰不在這些領域。”
“那就屬於你自己動腦筋的事情了,你回來這趟,掃墓、探親地一趟趟走下來,沒有鄉親們照應,能如此順利?”韓安遠拍了拍唐煥的肩膀,“好好地想一想吧,家鄉這裡,更要考慮人情世故。”
事實上,省裡關注的速度,簡直是說到就到,當參觀學校的時候,省裡的二把手就已經開始陪同了。
這一階段的省部級領導人,都是從革命年代一步步地走過來的,要等到明年才會退下去,或者進入中顧委。
因此,光是這份資歷,唐煥就必須拿出認真的態度,做出積極的回應。
目前大陸在經濟領域立法舉措,只有1979年7月透過的《中外合資經營企業法》。
在這個框架下,唐煥想要臨時找出一個不在自己事先構想之內,但又操作性強、效益可觀的專案來,還真不容易。
唐煥正在省裡為這個難題逗留的時候,周密打來了電話,說是在怡和暗中推動的媒體炒作下,目前有個不太好的苗頭,收購香江電話的失利,似乎開始影響之前已經營造出來的光輝企業形象了。
對於這個擔憂,唐煥沒太在意。在他看來,自己已經在香江紮下根基了,這種媒體追逐的“誰最有錢最有實力”的話題,意義不大,隨時都可以讓記者們把之前的報道吃回到肚子裡。
原本時空裡,那位周姓商人,打進香江富豪圈子,折騰出“滬城首富”的名頭,其手段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大不了找個時間如此照搬一下,滿足那些膚淺者的胃口就是了。
“這種唱衰很幼稚,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幾天我就去香江了,到時候隨隨便便就能抽那些無聊非議者的臉。”唐煥自信地安慰著,“現在我正忙著交差,怎麼才能給咱們省裡的一二把手找來專案呢。”
見唐煥掛了電話,周密聳了聳肩,對胡音夢說道:“他說過幾天就回香江處理了。”
“那怎麼成,他應該馬上趕過來。”胡音夢不滿地抬手畫了個半圓,“你知道夢工廠裡有多少人在私底下偷偷議論,老闆是不是實力不行了。我從寶島拉來的那些人,也悄悄地向我打聽此類問題。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他實在太大意了,而且金馬獎的時間也快到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
瞧著胡音夢憂心匆匆的樣子,周密微微苦笑,“再等兩天不要緊吧。”
“周先生,你是不知道娛樂圈的複雜啊,本來談好的合作,可能就會因為這個你們以為暫時無關緊要的因素,而被拖延下去。”胡音夢拿起電話,狡黠地笑了一下,“我有法子讓他立刻動身。”
“大唐向來都是不緊不慢地保持著自己的做事節拍,你想要影響他,沒有那麼容易吧。”周密失笑地搖了搖頭。
“你就瞧好吧。”胡音夢信心滿滿地揮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