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結果始料不及的港府,這個氣啊:你一個窮鬼,有什麼資本來趟渾水?
感覺自己被羞辱了的扶南,二話沒說,撤走了設在香江協助接收難民的所有機構:既然如此瞧不起人,那這個人道義務,我不盡了。
有些傻眼的港府,只能嘴硬地表示:無所謂,大不了再多預備一些米,養著那些難民便是了。
至於審訊工作,只能在缺少李福兆這個核心人物的情況下,不尷不尬地進行著。
不過,有一點必須承認,李福兆真的徹底出局了。沒了他的香江證券市場,開啟了新的篇章,一個時代結束了。
對此,李福兆在慶幸自己仍是自_由身之餘,也不免萬分失落——他辛辛苦苦打造了十幾年的李氏王國,就這麼分崩離析了。
唐煥安慰道:“李生不必過於憂心。要知道,距離香江迴歸也就不到十年的時間了,到時候局面必然發生變化。甚至不用等那麼長的時間,香江就會對你重新敞開懷抱了。”
李福兆嘆了一口氣,“希望我能活到那一天,不要客死他鄉才好。”
唐煥正色鼓勵道:“李生正是大展宏圖之際,何必如此灰心?如果回香江去當階下囚,那才是真的白白誤了有用之身,簡直暴殄天物!雖然扶南現階段還不具備推出證券交易市場的條件,但李生仍然可以在這裡成為融資領域的開山鼻祖。相信用不了幾年,李生除了是香江股壇教父之外,還會成為扶南股壇教父。”
首富先生的口才,效果比興奮劑還明顯,蔫了吧唧的李福兆,頓時精神振奮起來,當即朗聲大笑道:“能夠得到唐生如此重視,我感覺自己彷彿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又回到了當初建立遠東交易所的歲月。”
唐煥也跟著笑道:“李生這樣的大才,不管到了哪裡,都註定會青史留名。”
“那也要有唐生的抬舉才行。”李福兆禮尚往來地恭維了一句後,正色說道:“錦暢、錦閣這兩個孩子天資聰穎,又對資本運作很感興趣,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收他們做關門弟子,大本事不敢說,親身經驗還是有不少的,我願意傾囊相授。”
出身於大家族的李福兆,雖然接受的是地地道道的西式教育,但行事作風還是封建的老一套長幼有序,這在此前香江證券聯合交易所裡存在的那個李氏王國上,便有著鮮明的體現。
這一代人的價值觀,有時候可以把兄友弟恭的團結程度演繹到難以理解的地步。
比如王詠慶、王詠在兄弟便是如此,後者可謂終身以兄長為尊,甚至原本時空過世後,下葬地點也顧及長幼倫理,特意設於王氏家族墓園王詠慶墓園左後方陪伴,佔地更為王詠慶墓地的一半。
所以,唐煥能夠理解李福兆鄭重其事的思維方式,於是欣然應允道:“李生看中犬子,那是他們的福氣,正好邱德拔、王詠在也在,我請他們做為拜師儀式的見證人。”
雖然李福兆嘴裡謙辭著不必那麼麻煩,但眼裡的神色卻出賣了他心裡是如何千肯萬肯。
顯而易見,有了這層正式的師徒關係後,最明顯的眼前好處就是,李福兆在扶南不再是簡單的避難者了,隨之心態不用像風箏似地飄飄蕩蕩、沒有著落。
既然大家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唐煥也有必要把關於錦暢、錦閣的一些私密情況,做進一步交代,“不瞞李生,錦暢、錦閣這對雙胞胎,是我最年長的孩子,他們的母親是鄧儷珺,一位個性很強的女士,管教嚴厲,所以兩兄弟呆在扶南的時間會比較有限。”
李福兆臉上閃過一絲驚訝之色後,開明地擺了擺手,“無妨。不說錦暢、錦閣一點就透的聰明勁,有些東西全靠悟性,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沒必要把他們兄弟一直栓在我的身邊。”
就這樣,一場隆重的拜師儀式,在邱德拔、王詠在兩位商界大佬的見證下,開始了。
李福兆接過了錦暢、錦閣雙手奉上的茶,臉上樂開了花,連聲說道:“乖。有了你們這樣的徒弟傳承衣缽,我可是有奔頭了。”
一場皆大歡喜之後,對哈努克市的視察繼續進行。
稅務、銀行、郵政、交通、電視廣播、影院、教育、孤兒院……唐煥這個幕後金主,逐一系統檢查著。
頭一次來這裡的李福兆,不無驚奇地發現,原來除了勤和一系之外,恒生銀行、新鴻基銀行、寰亞電視、夢工廠……等等香江品牌,都已經在這裡紮下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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