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毫不停息地來到象徵著勤和一系最高權力的頂層。
隨著叮的一聲鈴響,電梯緩緩開啟,剛要抬腿往外走的邱德拔,頓時嚇了一跳,只見笑容可掬的唐煥,正率領著一干手下在外面等候。
邱德拔來不及多想,連忙伸出雙手,快走幾步,上前說道:“有勞唐先生親自出來迎接,實在是受寵若驚啊。”
“我怠慢了邱老先生才是真的。”唐煥爽朗地笑道:“這些天實在脫不開身,直到今天才能接待邱先生,多多包涵。”
在寒暄當中,唐煥和周密陪著邱德拔走進了辦公室,止步於門外的勤和一系各位高管,相互看了一下眼,心裡揣著疑惑散去了。
同樣,對於自己受到如此規格的禮遇,邱德拔也有點疑惑,不過他仍然非常高興——大家混到現在的層次,面子問題往往排在第一位。雖然現在自己不至於被形容為落難,但在風風光光地當完渣打銀行的白武士後,再籌集用於償還債務的3億英鎊現金,確實有點困難,被人看衰,而唐煥卻仍然表達出了格外的尊重,殊為難得啊。
心中感慨的邱德拔,很快便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在汶萊那邊出現了金融危機的訊息,估計已經在香江這邊傳播開了,想必唐先生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確實有所耳聞。”唐煥坦誠地點了點頭,“不過,在我看來,這點小風浪對邱先生算不了什麼。”
“多謝唐先生看得起邱某。”邱德拔苦笑著從隨身攜帶的檔案袋裡拿出檔案,“我現在不得不炸鍋賣鐵地籌措資金了,這次來打擾唐先生,就是厚著臉皮做推銷呢。”
唐煥微微一笑,沒有動面前的檔案,而是不緊不慢地端起杯子,呷了一口。
見此情景,邱德拔不由得心裡一沉:“人家這是沒看上我的產業,還是故作姿態地想要拿捏一下我?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剛才接待得那麼熱情真誠,也沒必要啊。”
“唐先生的投資範圍很廣,我自信檔案上羅列的產業,具有足夠的吸引力,值得您出手。”邱德拔不得不硬著頭皮,又補充了一句。
“邱先生的國籍,現在是澳大利亞?”不置可否的唐煥,不著邊際地詢問道。
邱德拔嘆了一口氣,“我聽說,唐先生的祖父,早年間也在東南亞經商,後來才去了美國。那唐先生應該知道,我們這些華人在東南亞的地位比較尷尬,尤其遇到時局不穩的時候。我入籍澳大利亞,也是為了就近圖個安穩的保障。”
“澳大利亞位於南半球,不免還是鞭長莫及啊。”唐煥意味深長地點了一句。
“我的產業根基,決定了我的選擇不會太多。去年爭奪會德豐的控股權,結果最後敗給了包裕剛,進軍香江的腳步就此受挫。好在渣打銀行遭遇敵意收購,給了我一個新機會,可現在又攤上了汶萊這件事。”邱德拔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唐煥瞭然地微微頷首,“扶南那邊的情況,邱先生了解麼?”
“我曾經派親信去百囊和哈努克港考察過那裡的商業環境,後者雖然才剛起步,但搭建的架構,讓懂行的人眼前一亮。”邱德拔也端起了面前的杯子,緩緩地喝了幾口,並藉著這個間隙揣度唐煥話裡的含義。
求人就要有求人的覺悟。
邱德拔最後放下杯子,主動請求唐煥掀開底牌,“唐先生說到這方面的話題,莫非有什麼深意不成?”
“我還真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唐煥打了一個哈哈,“扶南那邊確實處於剛剛起步的階段,因而吸引投資、聚攏人氣顯得格外迫切。如果,我的意思是如果,邱先生能夠入籍扶南、成為那裡的一位華商領袖,肯定會極大帶動當地的發展。做為回報,我願意幫助邱先生找到償還債務的週轉資金,並儘快接回令公子。至於現在的變賣資產籌集資金,就沒有必要了。”
“我說唐先生為什麼不馬上看我的檔案呢……”邱德拔恍然地笑了笑,再次端起了杯子,緩緩地喝了兩口。
過了好一會,邱德拔悠悠地開了口,“承蒙唐先生看重,我心裡十分感激,就是擔心自己年事也高,擔不起這份重任啊。”
唐煥品味到邱德拔話裡隱含的深意後,帶著喜悅笑了起來,“做為一位成功地打造了一個商業王國的領袖,邱先生現在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完全可以再來一次創業。扶南的百廢待興,也意味著莫大的商機,而且也提供進軍政壇的機會。至於這個國家的時局穩定性,邱先生倒是沒有必要過於擔心,駐紮在哈努克港的那支艦隊,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
“犬子是我最得力的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