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堅定的信念卻在半年前被夏珂萱那個女孩徹底打破了,那雙總是波瀾不驚的冰冷幽眸,卻在對上夏珂萱時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賽或許以為自己把那份初時的悸動掩藏的很好,但他瞞得了其他人的眼睛,卻瞞不了她,畢竟從他們相識的第一天起,她的眼中就只有他的身影。
“她為什麼會在這裡?”
不用指名道姓,他們都知道她嘴中的“她”指的是誰。
“這裡是我家。”不似唐瑗歡的激動,歐陽曜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唐瑗歡一窒,聰明如她,自然聽出歐陽曜的言下之意——這裡是他的家,要讓誰住,並不需要向其他人報備。
沒錯,這裡是賽的地盤,事實上,連她也是借住在這裡,可是在她心裡,她卻一直認為這裡是她和賽共有的,他們的身份特殊,為了避開那些不必要的麻煩,她從不曾帶外人來這裡,即使是學校裡再好的朋友也不清楚她具體住的地方。
而賽,雖然對周圍的那些人表現的親切,卻也總是有技巧的和那些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同樣地,他也不曾邀請過任何人來家裡。
她以為這是他們的默契,可是……
“你不怕夏珂萱知道我們的秘密嗎?”
歐陽曜的手明顯的一頓,隨即合上手上的檔案,鎮定地看著唐瑗歡。
“除非有人存心在她面前搬弄是非。”
“只要你和她在一起,事情總有一天會曝光的!”唐瑗歡激動地說。
“所以?”歐陽曜揚了揚眉,示意她繼續。
“離開她。”三個字帶著濃濃地祈求。
“你在命令我?”
看著歐陽曜危險地眯起眼。唐瑗歡的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她不懂,他明明和那些同學相處的那麼自然融洽,可以對著他們溫文微笑,可以溫柔而多情的凝視夏珂萱,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麼冷漠的對待她?不,確切地說,賽的冷漠只是正對所有出現在他面前的族人,
難道,賽到現在還不能接受自己的身份嗎?
“你明知道了,我……我不能,也不可能命令你的……”唐瑗歡絕美的臉上流下兩道委屈的淚痕。
她楚楚可人地淚睇著歐陽曜,“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啊,你難道忘了嗎?你和夏珂萱是不同的啊!你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啊!你和夏珂萱不會有結果的!”
“夠了。”沒有任何起伏語調,帶著冰冷地語氣,卻讓唐瑗歡不寒而慄。
“你對小萱做過什麼?”
小萱,小萱,小萱……憑什麼,夏珂萱憑什麼可以讓賽叫她叫的這麼親熱,而她這個陪伴在賽身邊三年的人卻得不到他的一點關注,他從不曾叫過她的名字!一次都沒有!
唐瑗歡憤恨地想著。
“你覺得我做過什麼?”唐瑗歡不答反問,一雙眼似有若無地飄了飄牆上那面鏡子。
“殺她嗎?”
但當她看到歐陽曜緩緩地從書桌後走向她時,她卻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
“你不能那麼做!”她無助地看著紅著雙眼的歐陽曜踱步向她逼近,直到這一刻,她才開始感到害怕,她不該刻意挑撥他的情緒的!
“你難道忘了六道戒律,沒有族長的命令,覺得不可以傷害同族的人!”
“是嗎?需不需要讓我告訴你六道戒律的第一條是什麼!”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的,唐瑗歡心虛地避開歐陽曜的眼。
“可是……可是現在是你……是你把夏珂萱帶到這裡來的……是你違背了避世的戒律!”她白著臉虛弱的反駁,腳一軟,啪的一聲跌坐在地上。
“是嗎?”歐陽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唐瑗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六道戒律是密黨所制定的,那麼,不屬於密黨的我,為何要遵守你們的戒律?相反的,身為密黨一份子的你,卻連連違背戒律,如果這些事讓黨裡的長老知道,你想他們會放過你嗎?”
“我……我沒有……”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人。”歐陽曜“優雅地”微笑,緩緩地搖頭,“但顯然,我看錯了!我不在意你這個被密黨派來的‘監護人’,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隨便插手我的生活。”
“我……”她想說她沒有,但是在歐陽曜銳利的眼神卻氣短的把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中,發不出聲來。
“三個月前,你在天台變身,讓珂萱受驚嚇暈,差點從樓上摔下來……”
“那次我是無意的,我已經解釋過了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