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履搖曳,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幽香氣霎時瀰漫了開來。
只是和小姨子、湯圓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蘇瑾的俏臉上卻是覆著一層寒霜,對陳瀟的態度也重新趨於回不假顏色的狀態中。
夏子衿美目圓睜,疑惑的跟姐夫對視了眼·像是在詢問兩人間又出什麼矛盾了。
陳瀟聳肩一笑,表示自己也不曉得這老婆又哪根筋不對勁,貌似從首都那事發生後,就這樣了。
洗了手後,陳瀟就坐到餐廳桌上,跟一大一小兩美女吃起了香軟可口的湯圓,雖然覺得這些吃不飽,但經不住習俗如此。
“對了,子衿,實習單位找好了沒?”
聽姐夫發問,夏子衿抿了下唇瓣上的湯汁,輕道:“之前就找過了呢,前幾天一家律師事務所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面試。…;
“公司叫什麼?”
蘇瑾藉機詢問,事關表妹,她還是相當上心的,待夏子衿說了名字後,就開始尋思起有沒有什麼朋友認識那邊的人。
陳瀟一眼就看破這老婆的計較,暗自好笑,道:“雲江這邊的公檢法機關,姐夫也認識些人,可以幫你通通關係。”
“不用了,姐夫……”
夏子衿怯聲怯氣道:“我就是先去看看,如果真不行也不能給人家添麻煩,而且有珍珍陪著我一起呢。”
聽到錢珍珍跟著一起,陳瀟稍稍放心,心忖倒不如等她進去後,再找機會讓關建橋或者蔡贊打個招呼,只要別讓欺負上就成了。
蘇瑾自知這表妹看樣子是下定決心要進攻律法行業了,雖然依舊擔憂,也只得先靜觀其變了。
湯圓吃完了,陳瀟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回想著如今首都的局勢。
雖然姚姍姍的突然反水,使得暗地裡對四方投資的調查起到了關鍵作用,但從白天跟安澤通話得到的訊息,卻是得知老段家這回很可能會軟著陸。
段緒梁能從草根打拼到正部級封疆大臣,自然不會是酒囊飯袋之輩,除了謀斷高明,而且似乎早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不但以雷霆手段切斷了四方投資和段家所有的聯絡,同時暗地裡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讓那個家族旁系的代理人全部承擔了罪責。
尤其的,從安澤的暗示看來,似乎九大巨頭和幾個頂級豪門派系都暫時不打算對老段家開刀,畢竟這幾年時間裡,段緒梁在圈子裡的上位實在太惹眼了,再加上他級別的顯赫,要真動了,對華夏國政壇的影響無疑將極為浩大,執政黨的公信力也將下滑。
安澤更是提及家族裡的長輩對老陳家都已經頗有微詞了,把線索往他們家一扔,不管想不想跟老段家為敵,都得硬著頭皮去調查了,直接被綁上了陳、蘇兩家的戰車上,跑都跑不掉。
雖然是用玩笑話的口吻,但陳瀟也知道,安澤和凌躍的家族是根本不想參與到這次博弈裡,能做到這地步已經算夠給面子了,接下來勢必再不願再渾水了,如果自己還披著家族的虎皮去威逼利誘,只會適得其反。
而且還好凌躍兩家的長輩以為是陳、蘇兩家要借東風,姑且賣了點情面,要不然真知道其實是自己一個晚輩把他們耍得團團轉,早發飆了,哪會善罷甘休?
因為這些原因,使得圍剿老段家的勢力瞬間弱了幾成,接下來僅憑自己兩家的能量,怕是根本難以剷平!
但是,總算還是大獲全勝的,不僅老段家因此元氣大損,家族產業徹底崩塌,段緒梁接下來的仕途也被蒙上了一層巨大的陰影,甚至未來的換屆中,被髮配閒職的可能性極大,衰敗已然不可避免,說不得還會立馬被清掃出局。
至於和葉家的聯姻······得了,就當笑話聽聽吧!
特別下午楊華芝還打來電話,喜孜孜調侃了老段家的悲慘禍運,並且還說岳丈蘇北望調任嶺南省已經勝券在握了,隨後倒是探了下陳瀟的口風,詢問四方投資的事是不是他暗中搞出來的,雖然凌躍、安澤的家族吃了啞巴虧,可總會流露出一些口風或暗示,自然也引來了陳元鼎等人的注意。
儘管陳瀟矢口否認,但楊華芝最後還是提醒他只此一次,畢竟這種事稍有不慎,就要惹火燒身!
陳瀟口頭上信誓旦旦的答應,可心裡究竟還藏著什麼壞水,就無人知曉了,至少他深明一個道理: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暫時拋開這些瑣事,陳瀟忽的心血來潮,朝著廚房喊了聲:“子衿,今兒元宵燈會,出去逛逛吧,就當給你接風了。”
夏子衿剛收拾完了碗筷,聽聞不禁怔了下,下意識轉首看向了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