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過去看看。”
放下手機,陳瀟的臉色透著青,對霍明宇一陣怒意,口口聲聲跟自己下保證,還敢暗地裡去加害舉報者的家屬,真當自己是六歲孩童好糊弄的!
連飯都沒顧得上吃,陳瀟駕著車,和凌躍在約好的地點碰頭後,雙雙朝著醫院駛去,透過跟護士站的查問過,找到了吳立文妻子入住的病房。
原本就在盛怒狀態,當看到病房裡,身材瘦小的吳立文正吃力攙扶著腳打石膏的妻子從廁所裡返回時,陳瀟的眼角不禁抽動了下。
凌躍也發現到陳瀟眼角的靜脈勃起,可想而知他此刻的怒氣,低聲道:“三哥,要不你去外面等下,我把吳立文喊出來,把情況問個清楚。”
經過一段時間的基層鍛鍊,除了偶爾流露的本性,凌躍做事的分寸也沉穩了些許。
陳瀟點點頭,走到外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沒兩分鐘,凌躍就順利的把吳立文叫了出來。
“警察同志,事情不是都說明白了嘛,我老婆從樓梯上摔下來後就昏了,沒看到撞她的人。”
吳立文唉聲嘆氣,仔細看去,可以發現他的背部有微微佝僂,加上皺紋遍生的臉龐,彷彿不堪生活重壓。
陳瀟取出工作證給他看了下,道:“我是《星海熱線》欄目組的負責人,上回和我們聯絡的人就是你吧?”
吳立文一怔,滿臉詫異,吃吃艾艾道:“你、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陳瀟擺手道:“這個暫且不說,還是先說說你妻子的事情吧。”
吳立文眉宇間的皺紋又深了層,咬了咬牙,道:“我老婆就是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和我舉報茶水費的事沒關係,你們別多想了,這是我家的私事,我自己能處理好,剩下的就只能盼著警察同志能早點把撞我老婆的人找出來了。”
陳瀟從他臉上捕捉到了恐懼、躊躇之色,道:“你自己真覺得只是巧合?”
凌躍也開腔道:“別有顧慮,儘管放膽子說出來,既然我們肯專門來找你,只要有理有據,我們自然會幫你。”
吳立文知道凌躍是警察,但心思依然放不平,為難道:“你們就別再逼我了,我現在就想接下來能過上太平日子,再鬧下去,我的家就得毀了!”…;
“這麼說,你就是承認是騰躍公司暗中加害你的妻子了?”
吳立文臉上浮現著掙扎之色,忽然一屁股坐到了長椅上,雙手使勁搓揉了下面部,苦色道:“就算猜到又怎麼樣,現在找不到人,跟誰告狀都沒用,況且我老婆出了事後,公司特地放了我長假,還幫著墊付了醫療費,我還有什麼底氣再說公司的不是?”
陳瀟冷哼一聲,還真是一招胡蘿蔔加大棒的好手段,硬是把吳立文整治得半點脾氣都沒,而且這陰招下去,更是可以給其他司機起到震懾作用!
凌躍皺眉道:“喂,你難道就不想討回一個公道了?”
“公道?”
吳立文氣苦得笑了笑,抹了把臉,眼眶泛著血絲道:“這世道哪裡還有什麼公道可言,我每天開十八個鐘頭的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還得拿出一大半孝敬上面,實在熬不住了,跑去交通管理處告狀沒用,跟媒體說了也沒用,最後反而把我老婆害成這樣,我還有什麼底氣去求公道啊?”
酸澀的語調攜帶著沙啞,讓凌躍聽了都看不過去了,罵咧道:“不就是個計程車公司嘛,有屁的顧忌!”
“你們不懂,我們公司的情況不一般,裡面的幾個大老闆在市裡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白道黑道都有的是人,我這平民百姓拿什麼去鬥啊!”
見吳立文悲痛劇烈,陳瀟喉嚨有些發堵,迅速理清了下頭緒後,轉口道:“你妻子除了腿腳受傷,身上還有沒有其他傷處?”
吳立文搖頭道:“除了右腿,也就身上擦破點皮。”
“頭也沒事?”
“沒事……呃!”
吳立文悚然一驚,才發現自己被套出話來了!
陳瀟和凌躍相視一眼,冷笑道:“既然頭沒摔著,怎麼會昏過去連人都沒看到?”
眼見吳立章垂下了頭,陳瀟沉吟稍頃,道:“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現在只問你一句話,敢不敢替你妻子討回這個公道,亦或者選擇忍氣吞聲,如果你還有這骨氣跟我們合作,我敢確保你和你家人平安無事,並且把害你妻子的人揪出來依法論處!”
聽著對方緩慢而堅定的話腔,吳立文一時間天人交戰,想到每日惶惶後怕的妻子,心如刀絞,遲疑道:“你們真有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