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乾,晃悠了下,忙被驚駭惶急的女兒給抱扶住了,深吸了口氣後,朝著曾明全,一字一句道:“是你瞞著我偷偷召集所有股東開表決會,然後準備把我徹底踹出百仕德?”
曾明全雙頰漲紅了一片,攥著拳頭不敢對視,低聲道:“關董事長,這是我們目前唯一可行的出路了,我也是為了公司和全體股東著想,還請你理解。”
關蓮心幾欲暈厥,但為了這支離破碎的家還是死撐住了慘然笑道:“沒想到啊,原來一頭狼待在我身邊十多年我還不自知,當初伍庸農說你是狼子野心我為此還跟他吵了架,可還真被他料中了,不簡單啊你!”
曾明全腮幫抽動了下,猛然抬頭,指著自己道:“我狼子野心?關蓮心,你捫心自問下,我為百仕德付出了多少,當初公司還在磚瓦房裡,是我幫著你一手打拼下了這份產業,任勞任怨沒說過半個苦字,哪怕別人出高價招攬,我也沒理會,可結果我得到的是什麼,只是那一小點股份罷了。”
說著,他瞟了眼伍月眼裡閃過一絲掙扎,“在你離婚後,我怕你吃不消,內外挑起了重擔,對你百般關心,對伍月更是照顧入微、視若己出,可你卻半點表示都沒,難道我在你眼裡,就比那“無用儂”差那麼多嗎?你明不明白,我就是為了你,到了這歲數還······”
“夠了!”
關蓮心喝止道,神色間卻帶著絲忸捏。
伍月則徹底呆愣住了,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曾明全,一時間難以消化這石破天驚的隱情。…;
陳瀟皺了皺眉,橫身站到了伍月母女倆的前面,冷冷一曬:“你也真是做了婊子還想立牌坊,出賣背叛也罷了,何必還給自己尋這麼多借口。”
此時,他是清楚了,郭氏集團雖然有財力上的優勢,但能摧枯拉朽的切斷百仕德集團所有的生意線,必定有內應配合,而顯然,這二五仔就是站在自己前面的曾明全!
而現在這倆人之所以被揭穿了,還有恃無恐,無疑是對明天的股東表決會勝券在握!
“你、你敢這麼說我!”
曾明全怒火大盛,卻是被說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曾總,還跟他們廢話什麼,等明天會議結束,你就是百仕德名正言順的主事人了,回頭想怎麼修理,還不是跟捏螞蟻似的。”
眼鏡男朝著陳瀟挑釁似的笑了下,攬了下曾明全的肩膀,道:“好了,這頓飯也吃不成了,我們換個地方,先去門口等郭······”
曾明全眼看已經徹底撕破臉皮了,索性也不再有所顧忌,剜了眼陳瀟後,正想順勢下臺階走人,忽然發現眼鏡男頓止住, 隨即就見他陪笑道:“郭少,你來了,我和曾總正想去門口候你呢。”
“你找的什麼破地兒,我上回來了次,菜難吃的要死。”
一個身高體壯的年輕人罵罵咧咧走了過來,顯然是個暴脾氣的
見到這位郭氏集團的少東、未來老闆的公子,曾明全忙壓下煩怒,換上恭順笑容道:“是我考慮不周,讓郭少你見笑了,剛好我也和李經理商量著換地方吃飯呢。”
郭少一臉不爽的走了過來,發現旁邊位置的幾人都是站著的,睨了眼,發現百仕德的董事長在這,當即明白曾明全為什麼要換地方了,正想離開,可當掃到豔絕芳華的伍月時,眼眸陡然睜大,霎時一陣心猿意馬,想不到在明珠市混了這麼多年,竟然漏過了這般靚麗無暇的女孩子!
這一看,他的腳步就不想邁開了,正核計著怎麼套關係,忽的注意到站在旁邊的男子,皺眉之後,臉色倏地閃過了一陣惶恐錯愕,眸子睜得比剛剛更大,瞳孔緊縮,甚至還下意識摸了下腦後勺,結實嚇出了一背的冷汗,嚅囁著喉結道:“你、你······”
來人正是上回和李航一起跑雲江做買賣的郭懷翰,陳瀟看他捂住了自己的後腦勺,差點笑了出來,不就是前些日子拍了他幾下腦袋嘛,竟怕成了這慫樣!
郭懷翰是郭氏集團的少東,陳瀟早就透過資料心知肚明,本來還想暗中再查查郭氏集團和侵吞國家資產案有沒有關聯,可眼下被對方撞見自己和伍月母女倆在一塊,怕是計劃有變了!
郭懷翰嚇得魂飛色白,沒料到在雲江吃了有生以來最大的憋屈後,回明珠市瀟灑了沒幾天又碰到這大煞星,不住的怨自己的運氣背!
那次他被李航拉拽著離開農家樂餐館後,起初還忿忿不平的叫囂著找人報復,可李航直接訓斥了一句:“他爸是雲江的市委書記,他媽是國開副行長,他大伯是東北軍區的副司令,家裡隨便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