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得深信不疑地幫忙討個說法。
餐廳經理滿腹牢騷,卻還得陪著笑臉說好話,道:“先生,對這酒,我可以以人格擔保,絕對貨真價實,可能這其中真有什麼誤會,或許您這位朋友一時分辨有誤……”
身負重任,而且還代表著本國的形象,賴興霆本想息事寧人,給對方一個教訓就是了,可一聽到後面那句話,頓時大為光火!
這不明擺是說自己不會品酒,汙衊了你家餐廳嘛!
“如果你對我的認定有懷疑,可以,把你們這的經銷商叫來,我和他當面對質。”
賴興霆氣焰凜然,已然是不決定善罷甘休了,施隆見狀,附和道:“如果一時間聯絡不到人,那就拿到工商局抽樣調查下,到時候誰對誰錯一目瞭然,如果真是我們的判斷有問題,我向你們道歉,可如果這酒確實有問題……哼,我在省廣電臺的熟人可不少吶。”
餐廳經理面露難色,倒不是心裡有鬼,只是這種純進口起泡酒,市面上本就不多,讓工商局鑑定,還不知道要鑑定多少天。
尤其聽說施隆在省臺有關係,生怕回頭媒體胡亂來個曝光,那可就萬事休矣了!
賴興霆睨了他一眼,冷聲道:“早聽說華夏國的假貨多了,還真沒錯,而且你看看,這的餐碟究竟有沒有經過認真處理,碟邊還有圈油膩,難道雲江的衛生狀況就這麼惡劣的?”…;
聞聲,陳瀟和蘇瑾相視了眼,同時搖頭,這個賴興霆,真把新迦坡當成是天朝上國,可以肆意指責國內的各種不是了。
“這人好沒品,說完我們的新聞體制,又開始說假貨和衛生問題了,是不是存心找茬的?”
夏子衿細聲嘀咕,哪怕性子溫順,可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蘇瑾蹙著柳眉,輕聲道:“喂,你說那酒是不是假的,我看那經理似乎有顧忌。”
“誰知道呢,又沒親口嘗過,再說了,哪怕是頂級品酒師,也有走味的時候。”
陳瀟看著場面僵持不下,斟酌片刻,徑直起身走了過去,惹得蘇瑾兩女登時明眸大睜,不解其意。
賴興霆眼看佔了上峰,順便還把剛剛受陳瀟的窩囊氣給出了,正想點到即止,忽然身旁傳來了那個極度令自己厭惡的聲音。
“除了產自非常好的年份,起泡酒絕大多數都是不記年份的,而且又沒有紅酒那樣的陳年潛力,所以儲存三到五年飲用的最合適不過。”
陳瀟信步走來,拿起起泡酒瓶瞥了眼,朝餐廳經理笑道:“這酒的出產時間,應該不久吧?不少字”
經理見他說得頭頭是道,似乎是個行家,忙點頭道:“我們餐廳的起泡酒年份基本不久,這一瓶算是年份最遠,四年前釀造的。”
賴興霆怫然不悅,施隆也眉宇緊皺,沉聲道:“陳瀟,你到底想說什麼,你不瞭解情況別插嘴行不行?”
陳瀟對這小白臉視若無睹,掂量了下酒瓶後,道:“賴先生,你說這酒是假的,是不是單憑口感判斷的?”
“那當然,我不敢說品酒有多專業,可好酒也是沒少嘗過的。”賴興霆不屑地笑了笑,認為陳瀟完全是裝腔作勢,悠悠道:“可能我開始品酒的時候,陳先生還在喝汽水吧?不少字”
陳瀟不以為忤,放下酒瓶後,捻起軟木塞子,眯眼觀察了下,道:“我對酒瞭解的是不多,可也聽聞一些知識,知道時間越久的起泡酒,因為二氧化碳的緣故,軟木塞子的緊縮程度會越強越細,如果這酒是剛開封的話,按照這瓶塞看來,應該就是真品了。”
以軟木塞判斷的法子,也是他前世做一則查處假酒的新聞選題裡看來的。
“什麼?”
施隆目瞪口圓,對這些忽然冒出來的專業知識聽得一頭霧水。
賴興霆的心頭驟然縮緊,有些措手不及,畢竟陳瀟所說的確鑿無疑,而自己剛剛也沒注意軟木塞,就單憑酒水口感作出判斷,加上因為陳瀟憋了一股火氣,所以就武斷咒罵了句假貨,這才引起了施隆不依不饒的追究。
眼看形勢急轉直下,加上週圍賓客開始對自己指指點點,賴興霆直覺難堪,強辯道:“單憑一個軟木塞能說明什麼問題,有可能這瓶假酒儲存了四年,今天才被我撞上了。”
陳瀟輕笑不跌,如果軟木塞是全新的,倒可以判斷是國產假貨,偏偏這瓶起泡酒封存了四年,如果硬要說是假的,也只能說原產地那邊生產或者儲存出了問題,又何談假貨?
就在此刻,一個男人忽然走來,探出修長的手臂端起鬱金香杯,放在鼻處嗅了嗅,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