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就好了,我就一大老粗,理論什麼的遠不如你,只能說點經驗,就一句話,在電視圈混,實踐要豐富,素質要提高,理念要完善。 ”
陳思妤咀嚼著這番話,同時開始凝耳傾聽。
老汪難得善心大發,面授機宜道:“透個底,像你這樣的實習生,我們欄目組每年進來二十個,至少要走掉十五個,原因很多,我就不多說了,可如果你真想長期幹這行,就要先明確自己究竟要學什麼,然後怎麼去學,俗話說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所以你的臉皮得厚,哪個編輯在剪片子你跟著看,哪個記者、攝像出去外拍你也得跟著,當務之急學到東西才是關鍵。”…;
最後,老汪耐人尋味道:“所以,最後能留下來的都是打不死的蟑螂,怎麼弄都弄不死的那種!”
言簡意賅,卻針針見血,讓陳思妤覺得格外受益匪淺。
老汪外粗心細,端詳著她的神情,發現她並不是故作姿態,確實是把自己的話聽到肚子裡去,於是不厭其煩地又給了些許指點。
“你應聘的崗位是實習記者吧?”
“嗯,我以前在報社就是跑新聞的。”
“報社跟電視臺的規矩可不一樣,在這,你就得重頭學起,說簡單點吧,做一個新聞節目,得先報送選題,然後自己去採訪,回來後寫稿子,送播音室,最後就是後期製作新聞的過程……”
陳思妤把每句話都悉心聆聽著,三言兩語說起來貌似容易,但她明白,真想做出一則好新聞,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正胡侃間,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明豔靚麗的女孩蹦躂了進來,探頭往辦公廳一掃視,最後看向了老汪和陳思妤,展顏笑道:“你們好,我沒來晚吧?”
老汪眨眨綠豆眼,上下打量著這麗色奪人、時尚纖俏的丫頭:“你也是來實習的?” 靚麗女孩娉婷走來,脆聲笑道:“哦,我是剛來的見習女主播,叫伍月。”
看著她伸出那寸蔥白如玉的巧手,陳思妤特別留意了那隻晶瑩剔透的玉鐲,然後微笑探手握了握,自我介紹了番。
“你就是新來的主播?”老汪愕然不跌,雖然長得是標緻漂亮,可看這年紀,顯然沒啥經驗,能勝任得了嘛?
“是呀。”伍月洋溢著動人心魄的笑靨,環顧了下空蕩蕩的辦公廳,柳眉蹙了蹙,嘟囔道:“果然來早了,還想著給那傢伙一個驚喜呢……”
…………
事實證明,這批新人確實給了整個欄目組一個不大不小的驚喜,特別其中還有兩個秀色絕倫、風格迥異的漂亮女孩,當即讓平日單調乏味的辦公廳裡泛起了層層粼光。
章怡茜抵達後,就著手給陳思妤、伍月等人辦理了入職手續,由於年紀相仿,而且脾氣又合得來,片刻功夫,三女就打成了一片,歡聲笑語在空間裡盪漾開來,令人側目不已。
“陳製片人一般都是飯點後才來,你倆的具體分工都得等他批示,要不我先領你們四處轉轉,然後去餐廳吃飯吧。”
面對章怡茜的提議,陳思妤兩女滿口答應,惟獨伍月似乎嘴裡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在腹誹著誰。
章怡茜領著兩人先後在錄音室、編輯室兜轉了圈,介紹了一些老職員,最後來到了傳說中的新聞演播室。
“譁!這就《星海熱線》的演播室呢,看著夠氣派的嘛!”
伍月一臉鮮奇地左顧右盼,章怡茜在旁解釋道:“造價上百萬呢,當然有些水準了,聽人說,這檔次的新聞演播室,整個華東地區不超過五個!”
陳思妤也在細心觀摩,忽然發現老汪正在主播臺旁邊擺弄著裝置,就走過去問了聲好,瞥見他手裡那隻造型怪異的三腳架儀器,好奇道:“汪老師,這是什麼呀?”
老汪頭也不抬道:“這叫提詞器,以後如果你上了主播臺,可就要靠這玩意了,只要把文字稿放進去,鍍膜玻璃上就能反射出來,那時候就可以邊看邊播報了。”
“哦,難怪呢,一直以來我都還奇怪主播的記性怎麼都這麼好,原來就靠這個……”陳思妤恍然大悟。…;
老汪呵呵笑道:“這玩意用途可大著呢,就說那個m國總統小布斯,你是不是覺得這傢伙演講水準挺牛的。”
陳思妤睜大明眸,瞅著提詞器道:“難不成他是靠這東西……可是,他哪怕在室外演講,演講也很流暢啊,要是有提詞器幫忙,早被媒體詬病了。”
老汪故作高明道:“你才剛入行,難怪有所不知了,人家m國總統用的提詞器可是透明的,值20萬美金呢,往講臺前面一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