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此時已經掉進死衚衕,根本沒有往這方面去想。
“李兄弟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待會只要在城樓上看著就行。”葉忠話畢,順著瞭望臺的瞭望孔朝城牆上嚴陣以待的守備軍說道:“弓箭手準備,掩護我殺出城去。”
守備軍都知道自家統領的脾氣,並沒有勸解,葉忠提著他那把青龍刀,邁著矯健的步伐,來到城下,親自挑選了一百名精兵,還有十幾匹精良的戰馬,而後吩咐那十幾名傳令兵上馬,既然一名傳令兵出去後,被射成刺蝟,十幾名總不會都被射死吧?葉忠就是在賭運氣,賭待會他率人殺出去後,能有一兩名兵士殺出重圍,去江寧府報信。
待到一切安排妥當,葉忠上了他那匹黑色的戰馬,一勒馬韁繩,調轉馬頭,衝著城門口的守衛喊道:“給老子開城門,兄弟們隨我殺出去,保家衛國,護我雲山縣百姓安危。”
只聽嘎吱一聲,沉重的城門被推開,葉忠一夾馬腹,揮舞著青龍刀,領著一百名兵士向著外面殺去。城頭上的守備軍在葉忠出城的一剎那,也舉起手中的弓箭,開始不斷的向著城下射起來,一道道的箭羽如同鋪天蓋地的蝗蟲一般,密密麻麻的射在城門外。
有些射在城外的空地上,有些射在倭寇的身上,但都沒有造成致命的傷害,並不是這些守備軍的箭術不行,關鍵下著大雨,火把點不起,根本沒有辦法去觀察下面的情況,只能憑著感覺,不斷的重複著拉弓射箭的動作。
門口佇立的東瀛城賊寇沒想到在他們三千人的圍困下,還有人膽敢衝出來送死,而且由於受到城樓上箭羽的壓制,本來整齊的陣腳漸漸亂起來,但不知道後方誰用內力發出一聲震天的吼聲,大喝道:“不要亂。”
頃刻間驚慌失措的賊寇秩序立馬變的井然有序,大家都知道後方那名發出喊聲的男子是誰,那可是他們這次的總指揮官,將軍閣下,在東瀛城的軍隊中,人送外號皇甫屠夫。不僅能對自己狠,對手下人狠,對別人更狠,所以聽到是他的聲音,賊寇立馬穩住了陣腳。
葉忠聽到後方雄渾的聲音,坐在馬背上不禁眉頭微蹙,沒想到東瀛城竟會派出如此高手來執行此次任務,只不過憑藉一道吼聲就想震懾住葉忠,那也太小看咱們這位守備軍統領了,只見葉忠也將內力灌注進喉腔,怒聲喝道:“大膽東瀛城賊寇,竟敢來犯雲山縣,還不受死?”說罷,葉忠舉起那把青龍刀向離他最近的兩名賊寇腦袋上砍去。
只聽噗哧一聲,那兩名賊寇的腦袋在葉忠的一刀之威下,被滾了西瓜,後方那一百名兵士見到自家統領勇不可擋,信心大增,舉起手中的長矛迎向賊寇手中的長刀,一瞬間,城樓下方鐵器的碰撞聲不絕於耳,儘管此刻還下著大雨,但卻絲毫不影響守備軍的作戰積極性。
李青雲站在瞭望臺,望著城下這一幕,心裡不由的暗自為葉統領吶喊加油起來,沒想到這位只見過兩次面的統領大人,作戰起來,生猛到這種程度。不過城外有三千米東瀛城的賊寇,就算葉忠一個人在生猛,也不可能透過這一戰決定勝負。關鍵還是在於那十幾名被安排好的傳令兵能否殺出重圍,將信給江寧府傳遞過去。
“殺……”葉忠一邊揮舞青龍刀,一邊大聲的對後面計程車兵鼓舞士氣:“犯我傾城王朝者,雖遠必誅。”
後面計程車兵寡不敵眾,但聽到自家統領的話,奮力的將手中的長矛向東瀛城賊寇的胸口上扎去,一時間城外血流成河,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東瀛城的賊寇也不甘示弱,奮起抵擋,但終歸這些賊寇的真正戰力沒有那幫死士強,所以兩相對比,雙方陣營戰的平分秋色。
此時雨越下越急,葉忠騎著大黑馬,穿著鎧甲,提著青龍刀,在東瀛城賊寇中殺的越來越勇,渾身上下本來還閃閃發亮的鎧甲,不停的被鮮血所侵染,可很快又被大雨沖刷下去。由於作戰的時候,不能粗心大意,所以此時的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一個腦袋長的如同冬瓜的男子,手中提著一柄長約三尺的長刀,穿著普通賊寇的衣服,正在向著他快步走來。
皇甫瑞林見葉忠身穿鎧甲,估計此人就是東城門的最高指揮官,因此動了殺意,只要將其斬殺,雲山縣就會群龍無首,那些兵士就會變成沒頭蒼蠅,打算擒賊先擒王,在黑衫男子的示意下,皇甫瑞林準備趁亂將葉忠殺死。
就在皇甫瑞林悄無聲息的扮成普通賊寇,來到葉忠跟前,準備出刀之際,瞭望臺上的李青雲卻是注意到這點,急忙運轉無名功法,將聲音擴大,衝著葉忠喝道:“葉大哥,小心你的左側。有人偷襲。”
葉忠聽到是李青雲的聲音,雙腿夾住馬腹,舉起手中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