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萬世開太平或許很難做到,可他會盡自己的全力去做。
蔣胤祥見某人點頭,腦中經過一番細細思量,下定決心準備放手一搏。他是世人眼中的皇子不假,但他更是熱血男兒,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絕對不會改變。李青雲剛剛給他的理由超乎想象,幾乎與他心中的想法完全契合,對蔣胤祥來說,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因此他打算豪賭一把。
蔣胤祥將目光轉向林思明,沉聲說道:“林尚書,我的問題已經問完。”
林思明滿頭霧水,他不知道什麼理由不理由,他只知道弟弟的大仇馬上就要報,蔣胤祥看來不會插手這件事兒,心裡長舒一口氣。
福伯腦袋裹在棉衣裡,外人很難看出他臉上的表情,此刻福伯心裡確實很激動,的確如他所想,李青雲給出的答案似乎與殿下的想法背道而馳。
“既然殿下問完,那人是不是我就能帶走?”林思明命人將弟弟的屍首裝上他坐的那輛馬車,聲音低沉的問道。
蔣胤祥輕輕點頭,他是很想救下李青雲,但眼下的場合不能立刻表明態度,只能靜觀其變,等到回去後召集人商量對策,而且在營救的這段時間內,一定要確保李青雲不出意外,安然無恙的活下去。
護衛們瞪著一雙銅鈴大的眼睛,佇立在旁邊摩拳擦掌,早就想要收拾殺死二老爺的殺人犯。此時聽到二殿下應允,不等自家老爺開口,就用手中布條堵住李青雲的嘴巴,準備塞到旁邊的馬車,往城外方向押去。
“等等……”蔣胤祥嘴角劃出一絲淡笑,忽然間說道:“尚書大人,您將人押到刑部,於情於理都有點不妥吧?”
林思明聽罷,眉頭擰成一團,不知二殿下在想什麼,心裡嘀咕道:難道殿下心中反悔了,要真打算那樣做,他不介意破盤子破摔,反正遲早有一天都會和蔣胤祥撕破臉。
“二殿下,您……”林思明疑惑道。
蔣胤祥拍了拍林思明的肩膀,沉聲說道:“尚書大人不必驚慌,我去刑部有點事兒,就順路陪著你手下的護衛去刑部走一趟,不知尚書大人意下如何?”
蔣胤祥此話出口,林思明連忙擺手,開什麼玩笑,他打算將李青雲弄死到荒郊野外,蔣胤祥跟去他的計劃還怎麼實行?林思明已打定主意,今天無論怎樣,都不能讓蔣胤祥跟著去刑部,必須要讓李青雲死到他手裡。
蔣胤祥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腦子裡面裝的可不是漿糊,怎會看不出林思明打的算盤?眼下最要緊的是先將李青雲弄到刑部大牢裡面收監候審,絕對不能讓林思明的護衛帶走。等到了刑部大牢,那事情就好辦點,只要能將時間拖長,拖到這次科舉考試結束,到時候父皇召見金科狀元時,他就有辦法幫李青雲脫身。
“二殿下有什麼事兒,還用親自跑一趟刑部?”林思明壓制住內心的怒火,儘量讓語氣保持平穩,話語平靜的說道:“要不然殿下您看這樣,將要辦的事交給老夫,老夫待會親自去給您辦理。”
蔣胤祥聳聳肩,輕笑道:“我只是去找郭侍郎商談一些事兒,就不勞尚書大人費心,還是我親自去比較合適。”
林思明心裡直犯嘀咕,蔣胤祥好端端去找郭侍郎幹嘛?刑部侍郎郭敏宗是什麼樣的人,滿朝文武誰人不知。那絕對是標準的牆頭草,誰都不願意得罪的主。找這樣的人談事,難不成裡面會有貓膩?
“殿下,您找郭侍郎有何事?”林思明好奇道。但這話他剛剛說出口就有點後悔,他身為當朝一品大員,如此唐突的說出這句話,實在是有點失禮。
蔣胤祥非但沒有生氣,還自顧自的解釋道:“林尚書您也知道郭侍郎的為人,囚犯作為我的朋友,那他殺人行為就與我脫不了干係,我必須要為林都統考慮,郭侍郎斷案那絕對是光明正大,鐵面無私,執法如山,請他來做本案的主審官,我想林尚書定會同意。”
蔣胤祥說完,圍觀的書生忍俊不禁,暗自竊笑起來。林思明覺著有股熱血往腦子裡面直衝,請郭敏宗當主審官?這不是在糟踐人嗎?林思明與那牆頭草共事多年,怎會不瞭解其脾性。平常芝麻綠豆點的事情,都不願意過問,就是怕得罪人,有時就連他都懷疑,這樣膽小如鼠的人,是怎樣做到刑部侍郎這個位置的。
李青雲心頭也很疑惑,蔣胤祥為何非要請郭侍郎作這次案件的主審官?要是真如他所說,那位侍郎大人執法如山,那他小命還能保住?
“殿下既然這樣說,那就照您說的辦。”林思明思前想後,而且見蔣胤祥的態度很堅決,說出的話合情合理,只能無奈的點點頭:“我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