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喜意,“洛師兄快隨殷師兄去吧。”
一邊忙不迭的將洛明川推出去。
段崇軒輕咳一聲,對殷璧越點點頭。
等到他們二人相伴遠去,背影在視線中幾不可見。
何嫣芸看著兩人衣袖在微風中輕擺,不時碰在一起,感嘆道,“真美好啊,洛師兄和殷師兄什麼時候合籍?”
有人接道,“分明很好,但為什麼我感覺……受到了傷害?”
“段師兄,這事兒你怎麼看?”
段崇軒搖著扇子,“站旁邊看……我習慣了。”
殷璧越帶著洛明川先走了,直覺身後氣氛有點不對。
等他們回到葉城,便改道曾走過的偏僻小巷。
殷璧越見四周沒人了,“師兄,今日酷暑,你……可有不適?”
洛明川一怔,隨即想起那天自己的說辭,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卻也感動。師弟不止堅定不移的相信,還記到現在。
他覺得心中有愧,不能再欺瞞師弟,想說‘我很好,沒有不適,上次只是巧合。’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還真有一些,又要麻煩師弟了。”
殷璧越開心的想著,果然如此,還真是機智如我啊!~(≧▽≦)/~
第39章 觀海
往後幾日,殷璧越三人去看了鐘山的比試,其餘時間都在潛心修行。
直到這一天輪到殷璧越上場。
與他對戰的是濂澗宗陳逸,出身濂澗亞聖門下。
這是繼段崇軒與程天羽之後,第二次劍聖弟子與亞聖弟子的對戰。
陳逸以往的抽籤運氣很好,對手與他差距太大,因而不用展露什麼高妙手段就輕鬆取勝。幾場對戰的可觀性都不強,也沒有引起任何轟動。
眼下這場,是他第一次遇到強敵。
陳逸與褚浣,一個武修一個靈脩,是濂澗宗最有可能折花奪魁的人。
無論是出於哪種原因,這一天擂臺下,濂澗宗的人格外多。
紫色長衫在擂臺下連成一片,像是碧波萬里的海洋。
看臺上的座次也換了,因為濂澗宗來了一位半步大乘的強者。
大人物的臨時到場本應吸引目光,但出乎意料的,幾乎每個人都看向濂澗宗那位女長老身後。
那裡立著一個小姑娘。
絳紫色長衫廣袖在晨風中浮動,朝霞為她白玉般的臉龐鍍上淡淡金輝。她就像一株細瘦的紫丁香,含苞待放,花期未至而清香滿庭。
看臺高遠,許多人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
即使這樣,也會生出莫名的直覺,認為她就是一個萬中無一的美人。
“這就是曲堆煙麼?”
“真的很美啊…她是來看陳師兄的麼?”
濂澗宗弟子都露出與有榮焉的自豪神色。
青麓劍派的執事弟子也看著遙遠的美人,一時忘了喊開始。
至於這場對戰的兩位主角,彷彿暫時被世界遺忘了一般。
兩人相對而立,很適合說些什麼。
先開口的是陳逸,
“殷師兄,我認識你。我兩年前從瀾淵學府結業後拜入家師門下,在學府時,曾拜讀過你‘思辨論’的課業文章《雜學有用論》。”
殷璧越靜靜的聽著,點頭致意。在一場戰鬥開始之前,對方說起舊事,自然不是為了拉近彼此關係。
陳逸接著道,“所以,我拜入家師門下不過兩年,今天若是輸給你,不是師父教的不好,而是我自己在學府學的不如你。”
殷璧越道,“有理。”
確實有理。
就好像他連劍聖的面都沒見過,練劍修行,全靠自習。若是輸給別人,自然也不算劍聖教的不好。
陳逸笑了笑。
他氣質平和,五官沒有出彩的地方,濂澗宗略顯浮華的長衫,也被他穿的中規中矩。
這樣一個人,如果走在街上,絕不會有人想到他是一位亞聖的弟子。
“話雖如此,我若是輸了,總是一件有損師父名望的事……”他笑起來,陡然生出不可逼視的光輝,是無與倫比的自信與豪情,
“所以,今天我得先勝了你。”
殷璧越沒說話,只是望向臺邊的榆樹。
他與何來一戰之後,高大的榆木枯萎了一半,後來受褚浣上場時施展枯木回春訣的影響,重新煥發生機。
如今細嫩的綠芽在晨風中輕顫,好似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