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截,這才無聲無息的出去,沒有驚動一人。 回家洗了個澡,金易換上了一身黑衣,從口袋裡摸出半截銀色面具,撩開亂髮戴了上去,它由這個世界上還未量產的奈米合金構成,軟硬適度,堅韌性更不用說,並且具有良好的透氣性,面具的外形是一隻兇猛的鷹,兩翼張開深入鬢角,鷹嘴下勾,剛好包裹住鼻孔,因為這種奈米合金對空氣和水裡的氧分子有很好的吸附作用,加上合金特殊的構造可以很好的過濾毒氣吸入鼻孔,等同於一個防毒面具,外加魚在水中呼吸的腮部。 面具在上唇處筆直截斷,露出了剛毅的嘴角,眼眶處是兩塊微微凸起的特質玻璃,雖然是玻璃,卻比兩塊精心打造的鑽石還要珍貴,因為上面有些不甚起眼的虛線,加上面具裡的紅外線精密裝置,利用面具肌肉產生的動能轉化成電能,構成了一個極為精密小巧的夜視儀,即使是與世界上現有的最先進夜視儀技術相比,也要先進十年。 戴上它,金易有些走神,記得這是自己逃出那個小島前,由唯一的好友——代號約翰瘋牛的天才設計師送給自己的,兩人在地中海分手,不知道在自己隱姓埋名的這幾年裡,他過得怎麼樣? 從三樓的視窗處跳下,金易的身影靈巧如鷹,穩穩著地後,攀過海堤的護欄,無聲無息地跳入了海中,像一個訓練多年的跳水選手一般沒有濺出一點水花,一路潛泳到達港對岸,鑽出了海面,順手在碼頭上撈過一根直徑約五厘米,兩三米長的鋼條,順著陰影到達了南港八十號的爛尾樓。 金易自從踏上這片土地開始,便刻意想將過去忘掉,學自傭兵營的手段從不在人前顯現,他不能走漏一點風聲,不然遠在天邊也會有人找向自己,inG永遠只有一個,想自己死的人不止一個。 所以這次出手也只是拿了一杆鋼條,回到祖國後,自己另有機遇,學了一套槍法。 金易從鞋套裡套出一把硬度遠遠超過鋼條的軍刀,手臂肌肉暴漲,對著鋼條的頂端使勁一削,劃拉掉斜斜的一條鋼條,漸漸的,一杆尖銳的槍頭漸漸成型。 金易藏好軍刀,潛行到爛尾樓的鐵門前,拿著手中鋼槍一抖,空氣中‘唰’的一聲響,槍頭有如毒蛇吐信,一道槍影劃過由數十根拇指粗鋼筋焊成的鐵門,刺耳而密集的金屬撕裂聲響起,數十根拇指粗的鋼筋被他一槍撩斷,槍影再閃,啪啪啪的聲音響起,鐵門上就出現一道一人高的方框,金易滿意的收回了槍,試驗一下後,這把臨時武器的質量還算不錯。 聲響驚醒了宏通公司把守大門的兩個底層人員,一人嘀嘀咕咕的走向大門,卻看見了一個大洞。 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男人站在那,靜靜的,映著月光,身體裡似乎蘊含著巨大的爆炸力,像一頭隨時暴起傷人的獵豹,手中是一杆當今社會不多見的長槍。 槍很粗糙,粗看下就像一根鋼條,這個人有了一個近距離打量它的機會,因為槍尖就對自己的喉管。 金易抬手輕輕一點,雞啄米似的迅捷,那人的喉管頓時飈出一股血箭,口腔荷荷有聲,門板似的的身軀無聲無息的倒下。 金易一手托住即將軟倒的身體,靠在黑暗裡。
第十章 銀鷹初現
另一個人見那人站在那裡不發聲,又沒有看見有其他特殊狀況,就有些詫異的道:“韋老三,你他媽啞了?”,搖搖晃晃的走來推了屍體一把,身體便突然僵硬不動,背心處出現了一杆槍頭。 金易抽回槍,帶起數朵血花飄落,兩具屍體互相倚靠著,靜靜的站在那,好像在一起站崗,隨手便殺了兩人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他殺的人至少能填滿一座公墓了。 而且,這裡的人無不該死。 身影跳躍不見,金易潛伏在夜色中打量周遭的一切,他嗅到了一絲不正常的味道,光是戒備的防線就超過了三道,在夜色的掩護中,甚至有兩把微衝守在上樓的必經之路,這是一個小幫派能有的實力麼? 要知道,國內對槍械控制極嚴,黑幫是社會的毒瘤,割了又復發,無法完全根除,很多時候,政府對於黑吃黑之類的窩裡鬥都是控制在一定限度裡,而這個限度就是不能出現槍械,槍械一出,極有可能是全體剿滅的結局,所以這種範圍性殺傷武器一出,金易就知道今晚的事情有了些挑戰性,好戲要上演了。 接著,金易又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從那些戒備人員的動作裡,他可以看出受過嚴格訓練的痕跡,軍隊人員? 在他思考的時候,警報聲已經淒厲的響起,他殺的兩個人終於被人發現了,人員開始有序的動作起來,金易微笑,從一株荔枝樹上跳下,鋼槍在地上一撐,就像跳高的撐杆一般從大樓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