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匹馬立在人群的最前方,兩個領頭羊般人物始終都是安靜得眺望,似乎不為外界的一切所動容,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北堂青蔥,在面對那個女子的時候目光有些躲閃,奈何被那個年輕龍主重傷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康復,此刻顯得有些尷尬。
當夕陽沒落下去,大地開始陷入昏暗的時候,女子終於對照身邊的北堂青蔥開口,語氣淡漠,卻有一種別樣的醉人風情。
“北堂青蔥,我很好奇。你就這樣被那個年輕龍主的下馬威鎮住了?”女子嫣然一笑,百花黯然失色。
北堂青蔥眸子悄然眯起,身軀卻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似乎。那個年輕龍主。是他的禁忌一般,只覺得一股寒意撲面而來。
“歐陽浮萍。你可別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可告訴你,乘早收斂起你心底那些小心思,別怪我沒有提醒。挑釁龍主的代價,不是你能夠承受得了的,信不信由你,看在我跟你勉強算是朋友的前提下,我才好心提醒你哈,你作死,可別拉上我!”北堂青蔥心有餘悸的說道。似乎有些後怕。
哦?
名字叫做歐陽浮萍的女人怔了怔,放眼整個天下,能夠讓自負如北堂青蔥服服帖帖的人,還真他孃的找不出幾個。難道那個年輕龍主,當真有三頭六臂不成?
想到這裡,歐陽浮萍越發的笑靨如花,心底是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好奇。
明白好奇心害死貓的北堂青蔥暗暗的嘆了一口氣,顯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有些玩火的嫌疑,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說一次就行了,至於其他,呵呵,一個人得有覺悟,覺悟這種東西你說它抽象,但是當你真正能夠感受到的時候,你才會發自心底的明白原來抽象的東西可以具體化。
北堂青蔥不說話。
歐陽浮萍卻“咯咯”的嬌笑起來,一笑顛倒眾生,令人覺得這個女子,不該過了而立之年的年紀,歲月就像一把無情的刻刀,每個人都逃不過無情的篆刻,但是眼前這個女子,卻是例外。
南方的江湖,有這樣一句話:男北堂,女歐陽。
男北堂自然指的就是年少自傲的北堂青蔥,女歐陽嘛,自然就是雙槍歐陽浮萍,從這個女子滿是老繭的雙手可以看出,這個傢伙,顯然是一個善於用槍的老手,不解釋。
龍門藏龍臥虎,明面上或許看不出多少人才,但是沉澱了幾十年的底蘊擺在那裡,沒有一點真本事的傢伙,還真不敢自說出自龍門。
“當年我有幸蒙格鬥皇帝李浩指點一二,應該勉強算是新龍主的半個師姐,其實我的心中,還真有些期待見到這個小師弟呢,不是我歐陽矯情託大充輩分,只是對於這個素未謀面的小師弟,我還真有點好奇。”歐陽浮萍恬不知恥的說道。
北堂青蔥撇撇嘴,冷笑了一聲。
突然間馬蹄聲驟然響起。
整個沙漠之中,遠處黃沙處一匹棗紅馬飛奔而來。
“老韓來了,應該有訊息了,就是不知道我那個小師弟,頂不頂得住連城青木的第一波攻擊了,如果掛掉,那還真是可惜。”歐陽浮萍說道。
“龍門從老龍主開始,就講究尊卑,當然,我不否認有能者居高位的現狀,但是歐陽,我可是奉勸你一句,有些時候,一個人會為她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北堂青蔥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見一絲波瀾,就像訴說一件平常不過的事情,只是從這平淡的語氣之中,聰明如歐陽浮萍,自然能夠聽得出這裡面勸告。
歐陽浮萍撇撇嘴,沒有在意。
棗紅馬飛奔而至,穩穩的停在歐陽浮萍和北堂青蔥的面前,帶起一片狂沙。
“戰鬥進入白熱化狀態,馬幫的張明受了重傷,馬幫的成員就像瘋了一般正在對連城青木的人馬進行屠殺,陳青牛掛掉了,但是屠世雄卻跑了!”那個一騎絕塵而來的壯漢策馬來到兩人的面前,嘴角浮現起一絲笑意,說道。
“老韓,說點有價值的情報可以麼?”歐陽浮萍嘻笑著說道。
老韓冷冷的看了一眼歐陽浮萍,然後將目光投向北堂青蔥,問道:“北堂,什麼時候動手?”
北堂青蔥眸子之中展現一抹森冷的殺意,伸了一個懶腰,因為動作幅度過大,牽扯了自己的傷口,有些不倫不類,眸子之間的那股陰沉陡然閃現,殺伐果決的氣息暴露無遺,道:“等魚兒全部入網!”
老韓眸子之中迸發出一抹精光。
歐陽浮萍嗤笑道:“韓茂松,你可真有出息!”
韓茂松輕輕一笑,並不跟這個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多費唇舌,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