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風,眼神玩味,像是等了很久:
--終於來了!
正文 092。全場震撼!
終於來了麼?
雲戰歌看著那群人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並沒有起身,而是往後靠了靠,自顧自地輕呡著紅酒,一副泰山崩於前而sè不變的感覺。
那蓉撇撇嘴,覺得雲戰歌有些故作高深,而狗毛則覺得雲戰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淡然和自信,這也令他心中稍稍安心了一點,在他的印象中,雲戰歌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這個理念,似乎早已經紮根在了狗毛的心中。
只是,這種行為卻讓宋凌風冷笑更甚,覺得雲戰歌只不過在故作做作,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安,甚至,他可以想象一會雲戰歌向他跪地求饒的那一幕。
光是想想,就令人覺得大快人心。
雲戰歌沒有動作,阿語則不作任何表態,持觀望者的態度,看著那幾個所謂的西杭大少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來。
安琪進退維谷,當他看到陳儒士那張yīn沉著的臉的那一刻,一種強烈的不安襲上心頭,猶豫片刻,她選擇退後了幾步,靠向雲戰歌等人的雅座。
作為枕邊人,她最瞭解陳儒士,雖然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事事遷就她,但是她明白,這個男人最討厭背叛,而自己的行為,何止背叛那麼簡單?
狗毛內心躊躇,不知道如何對待安琪。
幾分鐘後。
三人走到了雅座旁邊,雲戰歌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表情,宋凌風看著雲戰歌,冷笑著說道:“小雜種,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這可怪不了我!”
雲戰歌不答。
陳儒士突然上前一步,欺身來到安琪的旁邊,對著身後的宋凌風道:“宋少,這小雜種跑不了,容我先處理一下家事!”
宋凌風跟夏縱橫同時後退一步,點頭默許。
安琪心頭狂跳了一下,臉sè瞬間蒼白。
“啪!”毫無徵兆,陳儒士一巴掌朝著安琪抽了下來,十成力道,直接將安琪抽倒在地。
咯噔!
狗毛心中顫抖了一下,卻沒有上前,而是沉默著,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轟!
這突然起來的變故令酒吧之內那些消費者隱隱意識到了什麼,紛紛將頭看向這邊,赫然看到西杭三少,一時間,認識西杭三少的人一臉興奮,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惹到了西杭三少,紛紛聚攏過來,想一看究竟。
這就是華夏國的圍觀心理,可悲可嘆。
“西杭三少辦事,閒雜人等退避,否則傷及無辜,概不負責!”夏縱橫臉sèyīn沉,突然對著大廳喊了一句。
瞬間,那些企圖上前圍觀的人群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遠遠觀望。
陳儒士上前一步,忽然一把揪住安琪的頭髮,眸子裡閃過一絲狠厲,吼道:“臭婊子,通風報信是吧,我告訴你,今天,我會讓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說完,又是一巴掌誆下,安琪頭髮散亂,踉蹌倒地,嘴角滲出了血跡。
狗毛內心忽然狂顫了一下,看著那個被抽倒在地的女孩子,目光陡然一變,瞬間,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
那一年,他意氣風發,獨自散步在西子湖畔,那一年,就在煙雨朦朧之中,他邂逅了她,並一起度過了那段青澀的青chūn。
那一年,她給了他這一輩子難以忘懷的時光,他把她從女孩子變成了女人。
也就在那一年,在杭水斷橋,她在他的心頭捅了一刀,扮演著拜金者的角sè離開了他。
往事一幕幕,令狗毛有一種世事滄桑的感覺,他很她,但是,他明白,是他自己不夠優秀,怪不得別人,但是,沒有愛,又哪裡來的恨呢?
狗毛長嘆了一口氣,世事沉淪,苦海無邊,世人為何總堪不破貪,嗔,痴?
sè不異空,空不異sè,sè即是空,空即是sè。
難道自己‘著相’了?
念頭一閃而過,狗毛眸子忽然閃爍著jīng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瀰漫在心頭,佛祖割肉喂鷹,何等的大氣魄?
佛家講究寬恕渡人,乃為般若。
如果連這點心結都難以解開,自己又怎麼能夠俯視眾生?又如何站在所有人仰望的巔峰?
想到這裡,他忽然再次深吸了一口氣,腦子清明起來。
“想通了?”雲戰歌看著狗毛的變化,微微詫異了一下,問道。
狗毛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