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前幾日村長的兒子去找老左頭編織籮筐,不經意間看見那個投奔老左頭的遠房親戚,一時驚為天人。見而忘俗,奈何半大個小夥讀書不專心,也尋不到一個好的詞來形容這個美得一塌糊塗的女孩容貌,腦海中思索半天,憋出一句還算有些文采的詞句:北方有佳人。傾國又傾城!
農家孩子哪裡知道什麼傾城傾國,其實不過在電視上看見的一個詞。此刻用出來卻顯得神來之筆。半大個小夥憋紅了臉,忘記了尋找老左頭編織籮筐的事情,木訥的喃喃了半天,便擇道而回,回到家中因為誤了正事,差點被自家老子打了個半死。
從此老左頭家中來了個神仙一般的女人的訊息在整個河西村不脛而走。偌大個村子那些還沒娶媳婦的小夥子們心中開始活絡起來,沒事也總往老左頭家中走,各種理由千奇百怪,目的自然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好在那個女孩子也並不擺譜。跟一群大小夥交談更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自來熟的很,這讓更多的小夥子心中那是無比興奮,老左頭兩父女相依為命,現在正值水稻除草的季節,二話不說,村裡的小夥子們自告奮勇幫老左頭家水稻除草,樂得老左頭高興得合不攏嘴。
女孩子看來像是城裡的孩子,但是並沒有城裡人的嬌貴,清閒時間也幫助那些村裡老弱婦孺幹活尋常農活,乖巧的女孩子在村中為人津津樂道,大半個村子的人都挺喜歡這個城裡來的女孩子,恨不得自家多生一個兒子,娶了這個丫頭回家做兒媳婦。
這一日,夕陽掛在山頭,捨不得落下去一般,女孩幫忙村中一個花甲老婦人挑完水,婉言謝絕了老婦人的盛情邀請,換上自己那雙布鞋,獨自走回老左頭的家。
老婦人倚在門邊,看著那個漸行漸遠的女孩背影,家中孩子進城務工,老伴死得早,老婦人腿腳又不便,河西村沒有自來水,用水得用人工去半里外的一個天然水井挑,老婦人一個人往往連吃水水都成問題,這丫頭來到村裡不到半個月,卻日日幫助老婦人做些尋常活計,不嫌苦不嫌累。
“挺好的一個丫頭,怎麼就沒了父母呢?”老婦人倚門而望,噓噓感慨,淚流滿面。
女孩子漫步在沒有勾心鬥角的村落中,一身粗衣麻布,腳下穿著布鞋,踩在青石板鋪成的街道上,臉色平靜,心境祥和。
“婉兒,吃了沒,沒就來嬸嬸家吃,農村人沒啥招待你的,但是有一碗飽飯!”一箇中年婦女站在自家院落淘米煮飯,看見不食人間煙火一般的女孩走過門前,熱情的招呼著。
女孩回過頭去,笑靨如花,依舊是千篇一律的婉言謝絕。
回到老左頭家中,老左頭的女兒早已經將飯菜做好,老左頭自個坐在門前搖椅上,哼著荒腔走板的戲曲黃梅調,日子閒適,怡然自得。
女孩走到老左頭的身邊,拉了張小凳子坐下,眼神瞟向不遠處的廂房,問道:“左叔,他還沒醒?”
老左頭睜開眼,靜靜的凝望著眼前這個女孩,半晌之後說道:“時機未到!”
女孩並不答話,緩緩起身,跟老左頭的女兒拿過碗筷,把桌子擺在庭院前,例行幫老左頭拿了在村裡打來的一壺米酒,乖巧的幫老左頭倒了一碗。
老左頭的女兒大約二十七八歲,人長得也不差,更是勤勞賢惠得緊,奈何不知道為何至今還沒有嫁人,年輕那會,追求她的男孩子幾乎從河西村排到隔壁河東村,但是一來二去,這個女人依舊沒有動心,後來村裡的小夥子們也絕了念頭,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青衣,幫婉兒拿一個酒碗,我想跟婉兒喝一杯!”老左頭大聲朝著屋裡喚道。
左青衣應了一聲,拿了兩副碗筷,笑嘻嘻的坐到桌前。說道:“爹,今兒高興,我也陪婉兒妹子喝一杯!”
“你是酒蟲作祟,找什麼藉口?”老左頭瞥了眼女兒,笑罵道。
左青衣不答話,徑直倒了一碗米酒,一飲而盡。
隨後又幫女孩倒了一碗,幫自己的父親倒了一碗。
女孩抬起酒碗,說道:“左叔,侄女敬您!”
“慢著!”老左頭忽然抬手阻止了女孩。說道:“婉兒,喝這一碗酒之前,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女孩輕輕皺了皺眉頭。
“你還恨戰歌麼?”老左頭問道。
女孩一怔,隨後下意識的將頭瞥向廂房,那個男人。如今昏迷不醒的躺在廂房裡,至於恨。女孩自個也不清楚。
自從那晚她跟雲戰歌被華天雄手底下的殺手追殺。自己身受重傷,後來又差點死在陳慶雲的手底下,好在龍榜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