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攘攘只為利往的浮躁城市新增了一抹難能可貴的風景!
雲耀的那輛勞斯萊斯行駛在主車道上,開車的是一個從未正常露過面的陌生男子,這個男人劍眉星目,有種不為人知的冷酷氣息,一道長長的疤痕從眼角斜拉到頸部,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男人,一身名貴的西裝,不苟言笑,但是從他那雙眸子之中能夠看出一種叫做忠誠的東西,寬厚的西裝無法遮掩他身子上爆炸xing的肌肉。
龍門,有太多或許一輩子也不露面的暗中棋子,不到關鍵時刻不會現身的死士。
齊青跟楊雲雪坐在後座,雲耀坐在副駕駛上,他的神情淡然,平靜無波。
一輩子都在殺戮中成長起來的雲耀,平靜之中有種清冽的王者氣質,這種氣質,或許便是所謂的人格魅力吧!
這一次北上遼東,其實危險雲耀自然知曉,但是白手起家的雲耀,幾十年前在遼東那場鉅變之中能夠全身而退,並且將整座遼東碾壓了一個遍,令整座遼東顫抖的他,幾十年後再上遼東,他有何所懼?
當年心狠手辣的柳河山,有血珊瑚坐鎮遼東,還是沒能夠留下他,今天的遼東,僅憑一個不算地頭蛇的華英雄和一個斷了雙腿的柳雲風,就想痴人說夢的把他雲耀留在遼東?
機場外,一個斷了一臂的少年安靜的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戴著一副厚重的金邊眼鏡,那張清秀的臉龐上,有種令人感覺心疼的黯然神傷。
斷臂少年靜立街道上,無視周圍指指點點的目光和鄙夷的神se,而是將眼光投向那條主車道,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
冷漠,鄙夷?
這個少年,誰有資格鄙夷他?
北方武學世家第一長子嫡孫,有著令人心驚膽寒的駭客技術的赫連龍翔,那個當年能夠輕輕鬆鬆成功入侵某機密系統的少年。
他,就是斷臂,也是孤傲的。
有種人,無論經歷什麼樣的磨難和痛苦,始終不會低下他高傲的頭顱!
倨傲,才華橫溢,就是赫連龍翔的真實寫照!
這一點,誰也無法否認,誰有資格否認?
然而此刻,靜靜的看著通往燕京機場的主車道,他的眸子之中,卻有種不為人知的忐忑,這種忐忑,伴隨著一種發自心靈深處的不安。
終於,一輛勞斯萊斯出現在赫連龍翔的眼裡。
瞬間,赫連龍翔身子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有些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並非來自靈魂深處的死亡恐懼,而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複雜情愫。
嘶!
隨著輪胎與地面發出的尖銳摩擦聲,勞斯萊斯停靠在道路邊,一時間,赫連龍翔,這個就算面對死亡的威脅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鐵血男兒,第一次有種忐忑難安的心境。
他扶了扶厚重的金邊眼鏡,一隻手拉開了那輛勞斯萊斯的車門。
下一刻,雲耀那張飽經滄桑的臉龐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頓時,赫連龍翔瞳孔收縮了一下,似乎有些侷促不安。
“龍主!”赫連龍翔恭敬的問好。
雲耀笑顏和善的看著赫連龍翔,隨後,一隻手輕輕搭在赫連龍翔的肩膀上,就像長輩對待小輩一般的和善,笑道:“龍翔,叫我雲叔吧,我跟你父親赫連清源,也算是至交好友!”
嗡!
聽到赫連清源這幾個字,赫連龍翔的臉se大變,情緒複雜,隱隱有些不安,腦海裡面想去這些年來的生活,還有小時候在赫連家族的一幕幕,瞬間就像放電影一般在腦海之中回放,令赫連龍翔的那張波瀾不驚的臉龐第一次有種yin晴不定的複雜轉換。
父親?
這個詞語曾經多麼熟悉,但是又多麼的陌生啊!
那個老人,現在可好?
看著陷入沉思的赫連龍翔,雲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落葉,總要歸根,跟我回遼東,會赫連家吧,想必你的父親,也很想你的,血濃於水的親情,無論到什麼時候,始終都不會改變,雲叔或許老了,多說了幾句,但是我希望,你們父子倆能夠冰釋前嫌,養兒為防老,身為人父,其實理想就那麼簡單,孩子小的時候,希望能夠考上一個好的大學,慢慢長大之後,就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好的閨女過一輩子,老人家,也就心安了,不求其他。。。”
聽著雲耀的絮絮叨叨,赫連龍翔沒有絲毫煩躁的感覺,相反,他的胸中,似乎有種情緒壓抑著自己,壓抑著,令他自己感覺到一種酸酸的味道,同時,赫連龍翔,這個七尺男兒,眸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