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楓婷雙手捂臉,過了好一會兒終於冷靜下來,調適自己的心態。
他和她只是陌生人,她連他是誰?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他沒理由也沒道理會故意為她賣命。衣楓婷這麼一想,心裡開朗起來,既然什麼都要靠自己,她悲哀痛哭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到附近看看,然後再想辦法。
衣佩婷從廢木屋出來,悲哀地發現周圍是一片荒野郊地,周圍連個人影也沒有,看來她只有走到馬路上,再次效法招手搭順風車的方法了。
衣佩婷揹著她的包包沿著小路往前走,以前她不是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但對於被人追殺,她的確是頭一次遇上。
如果她有命活著回到家,她以後再不跟人賭,上次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中了羅伯茨那老人的激將法,莫名其妙就和他賭起來,還輸了給他。
那老人大概是看她不順眼想置她於死地吧?否則又怎會為她添來這麼大的麻煩?
“哎,真是有夠衰的。”衣佩婷邊走邊嘆氣。
的確有夠衰的,長這麼大還沒遇到過這麼驚心動魄的事情。
“唉——”衣佩婷長嘆一聲,也不知是該怪自己那無厘頭的賭?還是該怪那位莫名其妙的老人?
“以後遇到陌生人,不管他是老人小孩,男人女人,胖子瘦佬統統都不予理睬。”衣佩婷得出這麼一條結論。
其實從小她就受到過教育,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句話早就耳熱能詳,但她居然沒有,她就是太好動太活潑太好玩,也太喜歡冒險。這二十二、三年來,居然也相安無事地活到這麼大。看吧,現在終於給自己招來麻煩了。
她就是太富有冒險精神,才會上了羅伯茨的當。
“謹記謹記,對陌生人要保持一定的距離。”衣佩婷伸手自己掀著自己的耳朵對自己告誡。
但現在才來提高警惕,是不是太嫌晚了點?連那個可以以一對十的帥哥酷男,都把她給拋下了,如果有命活著回去,會不會很快又把這教訓忘記呢?
“不思悔改的小三八。”衣佩婷自己颳了自己一巴掌,颳得自已有點齜牙咧嘴的,她幹嘛打自己了?真的很痛耶,她現在好像有點像小丑喔。
算了,她自己知道自己長什麼德性,她不是那種事事愛斤斤計較的人,要她從經驗中吸取教訓她不是不會,只不過要她時時刻刻牢牢記著這些有的沒有的,她又做不到。
衣佩婷來到路邊,這條路應該可以通往大路,她看見有不少車從這條路上開過,衣佩婷站在路邊的樹木後,她要確定哪一轎車的車主看上去比較安全,才再揚手。
七、八輛車開過去,一輛小貨車從路面開過來,衣佩婷看駕駛是名婦女,咦,就是她了。坐女人駕駛的車,應該比坐男人的車要安全多。
衣佩婷馬上揚手,小貨車在她身邊停下來,衣佩婷和女駕駛交談了幾句,女駕駛很樂意送她到前面的城去。因為她滿車貨正準備送到阿拉特里去。
到達阿拉特里時,正是中午時分,衣佩婷謝過女駕駛,與她揮手道別,阿拉特里只是一個小城市,但這兒的繁華熱鬧絕不遜於那不勒斯。
衣佩婷坐在一家餐廳內,從早上到現在她還沒進食,肚皮餓得咕咕叫,她希望來到這個小城市,可以讓她安安靜靜地吃一頓飽的,然後再從長計議。
或者她應該先到佛羅倫斯,羅伯茨交待她要到那兒去找麥克米倫。從這兒到羅馬比較近,到佛羅倫斯有一定的路程。
如果她要到羅馬再坐飛機到佛羅倫斯,那麼她就必須在阿拉特里過一夜,明天到達羅馬後轉乘飛機。
就這麼辦了,她不應該在義大利停留太久的,雖然義大利還有許多地方她沒到過,如果有機會解決現在的麻煩,再好好遊玩也不遲。
“請問這兒附近哪裡有比較便宜的旅館?”衣佩婷在侍應生把她的餐點送上來後問。
“你出了餐館後向左轉,直走轉右後看見一個草坪,然後再向左,那兒有一家叫尤曼斯的旅館,那兒專門招待一些自助旅遊的旅客的。”侍應生很熱情地介紹。
“是這兒嗎?”衣佩婷拿出地圖冊,這本地圖冊是她剛從地攤上買來的。
“對,就是這兒。”侍應生指了指地圖。
“謝謝。”
“不客氣。”侍應生禮貌地恭身退下。
衣佩婷很快解決了餐盤裡的美食,她抹了抹嘴起來走出餐館,按照侍應生的指示來到那家叫“尤曼斯”的旅館,這家旅館的確夠便宜,比那家簡陋的海濱小旅館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