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衣佩婷拼命點頭。“我真的沒有幸運之石。”
衣佩婷怕他不相信,她把自己的包包遞給他,她的行李就這麼多了,她的身上也沒有那粒寶石。
“我知道。”安吉洛看也沒看她遞過來的包包,重新發動轎車。
“你相信……那粒幸運之石嗎?”衣佩婷把包包放好問。
“相信。”安吉洛回答。
“多少錢收買我的命和那粒幸運之石?”衣佩婷問。
“一千萬美元。”安吉洛金色的眼眸眨了一眨。
衣佩婷張開大大的嘴巴,一千萬美元?她沒聽錯?她這麼值錢?噢,不,值錢的應該是那粒“幸運之石”而非她本身,但那真是天價。
衣佩婷突然笑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地狂笑起來。但這笑聲裡卻沒有歡樂卻帶著一抹憂傷和苦澀。
“你笑什麼?”安吉洛被她笑得心底極不舒服,他皺起眉頭問:
“一千萬……和寶石,大概沒人……會不想吧?”衣佩婷終於止住笑聲。
應該沒人會放棄這麼有利的機會,沒人會不見錢眼開的吧?她真的被羅伯茨害死,那一場賭,她連自己的命都賭上了。
“假如你要那一千萬……和寶石,我不會怪你,真的不會怪你,但請你不要殺我。”衣佩婷滿壞苦澀地道。
安吉洛沒說話,也沒看她,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的確,沒人不會看見那一堆錢,不見利忘義的,而且在他的生命裡是從來就沒遇見有“義”這個字的人:但她臉上閃過的無助,卻引發他心底少有的側隱。
他好像在為她心痛,為什麼會這樣?他不知道。而殺手最忌的就是對獵物產生共鳴,雖然她還不算是他的獵物,而且他不會因此而壞了自己的原則。
也沒容他們細想,他們已到達佛羅倫斯。衣佩婷本身就不是一個喜歡怨天尤人的人,雖然心底有小小的悲傷,但很快地到達佛羅倫斯而把所有的煩惱拋諸腦後,要她去煩惱,不如鼓勵自己積極地面對。
安吉洛依照衣佩婷給的地址,開車來到一座別墅前,二人下了車,安吉洛向別墅周圍打量了一眼,他皺了一下眉頭,多年來養成的嗅覺讓他嗅到一股血腥味,而且危險就在前面。
“不可以從大門口進去。”安吉洛一手拉著準備按門鈴的衣佩婷。
“為什麼?”衣佩婷不解地看著他。
“跟我來。”安吉洛再次看了周圍一眼,他拉著她重新坐回車上,沿著牆邊來到一處樹木茂密的地方。然後翻牆而入,順便把衣佩婷拉進去。
二人悄悄地靠近主屋,他們發現屋門並沒上鎖,輕輕一推門就被推開。屋子裡靜悄悄的,安吉洛掃視一眼大廳,他發現地毯上沾著血漬。
他一手拉著衣佩婷,一手掏出手槍,緩緩地逐個房間搜尋。在走廊上他看見一個男人被人從背後開了二槍,趴在地上,看樣子是個僕人。而在廚房一個女傭也倒在地上,她雙眼圓睜,胸口被擊中幾槍。
安吉洛·德雷克迅速爬上二樓,二樓的主臥室門大開,床鋪邊地板上躺著一個滿身鮮血的男人,他身上被射中三槍。
衣佩婷跟著他一路幾乎尖叫,她拼命捂住自己的嘴,全身不斷髮抖。安吉洛看了一眼周圍,上前翻過男人的屍體,男人大概死去的時間不長,他的屍體還沒完全僵硬。
“他是麥克米倫嗎?”安吉洛問衣佩婷。
衣佩婷搖頭,她並沒見過麥克米倫,不確定他是不是,但從他身上的衣著以及臥室內的佈置來看,他應該是這兒的主人沒錯。
“他死了。”衣佩婷全身發抖,室內被人翻得亂七八糟。
“有人比我們早來一步。”安吉洛把搶收起來,他走到被翻得亂七八糟的櫃子前,看還有什麼線索留下,可以供他們尋找的。
但他從這些衣櫃裡什麼都沒找到,他走到通往臥室的書房,書房裡也被翻得亂七八糟。羅伯茨要衣佩婷來找麥克米倫,應該有他的目的,他不可能不留下一點線索讓他們白來。
他翻過書桌上的檔案,抽屜,牆上多幅名畫掉下來,什麼線索都沒有。書櫃裡的書也被翻得亂七八糟,安吉洛走到那一排倒在地上的書籍前,他沉思地看著地上的書本。
他的目光落到一本法文書上,他彎腰拿起來,這本書有一定分量,他在手上拋了拋,翻開封面,發覺這本書的封面特別厚。
他沿著封面的邊沿察看了一遍,衣佩婷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他,安吉洛走回書桌前,拿出一把細薄的小刀,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