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搖頭。
南宮遠一愣。
“你背上那一刀是假的?”
“真的,耿武砍的。”銀銀瞄了瞄耿武,笑著問道:“你是和他有仇嗎?”
“沒有。”耿武冷冷的回答,嘴裡說沒有,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那麼回事。
銀銀往丈夫懷裡縮,卻忍不住開口又問:“姐夫,你到底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
“救了他孃親一命算不算?”嚴燿玉苦笑。
原本說好,無須砍得太重,誰知耿武那一刀,雖是精準的避過要害,卻還是砍得結結實實。他要是沒有及時閃避,只怕真會被劈成兩截,到時候別說娶金金,只怕連命都沒了。
南宮遠突然開口。“是四川耿家嗎?”
“你曉得?”銀銀微訝,抬頭看丈夫。
四川的耿家,雖是商家望族,卻一向行事低調,連她都是後來才知曉,這位耿武可是大有來頭。
“聽過。”南宮遠點頭。南宮家是江南首富,他這個獨子,對天下商家的背景,當然也略知一二。
四川的耿家雖行事低調,卻重情重義,有恩必報。大概是因為嚴燿玉曾有恩於主母,才會讓耿武跟著嚴燿玉。
耿武面無表情的杵在原處,對他的視線不閃不避。
旭日耐不住性子,拉了張椅子,坐在嚴燿玉身旁。“唉,話說回來,大姐會是這種性子,你可要負很大的責任。”他要是從小被欺負到大,肯定也會變得跟大姐差不多。
“放心,我會負責。”嚴燿玉露齒一笑。別的男人想負責,他還不肯呢!
他太瞭解金金,要是照正常程式,規矩的登門去提親,她絕對會以為,自個兒又在戲弄她,立刻叫僕人拿著掃把,當眾把他趕出來。
所以,他大費周章,佈下計謀把她誘往南方,再冒險使出苦肉計,趁她心軟時,把握機會拐她上床。
誰知道金金還是執意不嫁,跟他鬧了一場拋繡球招親。他憤怒之餘,卻也知道,就算是用計搶了繡球,那小女人也絕對不會服氣。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之間的心結,既然是在商場上結下,那也必須在商場上了結。
他再設下一局,賭上嚴家的商譽,非要逼得她正視對他的情意,整個計劃才會又繞了個圈兒,像雪球般愈滾愈大。
為了抱得美人歸,嚴燿玉可以說是不擇手段的。
“你就不怕,這樁為金金設下的騙局,可能影響嚴家?”南宮遠詢問,看出這個男人冒的險有多驚人,只要稽有差池,就可能弄假成真,賠上嚴家的百年基業。
“為了她,值得。”嚴燿玉淡淡一笑。
旭日干笑兩聲。“呃,姐夫,你的勇氣確實可嘉。不過,我可是怕死了被大姐知道,這事我也有一份。”要是東窗事發,他非被剝掉一層皮下可!
所以啦,大夥兒還是快點把事情搞定,好讓他腳底抹油,跟著銀銀溜到江南避難才是。
南宮遠低頭,見妻子已經陷入半昏睡狀態,只得替她開口問了。
“那麼,最後一步棋,你打算怎麼走?”
嚴燿玉嘴角一勾,沒有回答,只是對他露出神秘的微笑。
南宮遠見狀,心裡有數,暗暗嘆了口氣。
看來,他也得被拖下水了。
“大姑娘、大姑娘,不好了——”
卯時剛過,一個小丫鬟神色驚慌,匆匆忙忙的跑進珍珠閣,一路上大嚷大叫,完全忘了平常該有的規炬。
金金頭痛的從床上坐起,掀開床前的紗帳,臉色奇差的看著氣喘吁吁的丫鬟。“大清早的,你瞎嚷嚷什麼?”
“門外、門外——”丫鬟喘了兩口氣,一雙眼兒瞪得圓圓的。“外頭在傳,說是嚴家垮掉了,一早債主就全逼上咱們家來。他們說,大姑娘是嚴燿玉的妻子,應當、應當——替姑爺還債——”她的聲音愈來愈小。
垮了?
金金臉色發白,立刻下了床,匆匆披上外衣,就直奔瑪瑙園。
她心急如焚的衝進去,也不管人家夫妻是不是尚未起床,直接就闖進臥房,一把撩開床帳。
“銀銀,別睡了,快起來!起來!”
南宮遠幾乎是立刻就醒了,銀銀卻咕噥了一聲,雙眼緊閉,仍將小臉埋在丈夫懷裡,對大姐的叫喚置若罔聞。
“大姐,這麼早來找銀銀,是有什麼事嗎?”南宮遠見怪不怪的看著床邊的不速之客,神色自若的開口。
“我有事要問她。”金金的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