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縷著她的秀髮。失魂落魄的走開,我看見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我不想打擾她。很快護身符燃盡,我看不見她,卻依然感應得到。
我失魂落魄地繼續向前走,沒有曾經的激情。我只是要想知道我曾經的故事,和履行我的宿命。這一次,我沒有迷路,很快便走了出去。我知道,她決定放棄。何等的痛,我體會的不過萬分之一。我一個人在這寂靜可怕的古墓中探索,恐怖片中的鏡頭一一在我的心裡上映。一會恐從地上冒出殭屍;一會恐身後跟隨可怕的鬼。我左顧右盼,負重感如千斤巨石壓在我的心頭,使我無法呼吸。很快,我來到了主墓道,寬大的墓道還是死亡的歸途。我無可奈何,宿命是痛,痛的我已看不清未來。
“你沒有過去,亦無未來!”這句話一直縈繞在我的耳畔,不知道對錯的宿命,是人為,還是天定?曾經我渴望的輝煌未來,卻因為毫無根據的一句話否定。這或許便是盜墓世家的結局。我一直走,已麻木的雙腳不知落向何處,一直不停的向前走。手電已經因為缺少電而黯淡了光芒,我看了一下裝備包,只有一天的食物和寥寥無幾的熒光棒。我可能就像離群的鳥,終死於不甘的思念。我或許應該回去陪她。我使勁的咬自己的胳膊,希望疼痛可以清醒我麻痺的大腦。我沒有開啟熒光棒,因為它們是我最後的希望,“我即使弄不清楚,但是至少要活著走出!”我心裡信誓旦旦的想著。前面好像有光亮,雖然離我很遠,光芒很淡。但畢竟是光,可能對我來說這是希望,是我的唯一希望,我快步向著光亮跑去。光線逐漸變亮,眼前也出現了一個人影,幾天水米未進的我“悶”的一聲摔倒在地上,睡了過去。這一覺我睡了很久很久,我傷痕累累的身體得以恢復。沉重的眼皮,根本無法移動。
“讓他睡一會吧。”是胖子的聲音。熟悉的聲音帶給我安全感,我沉睡了過去。很久,一陣泌人心脾的清香味道,傳入我的嘴邊。我努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空曠的地方,周圍有著燃燒過的火的痕跡,我困難的向旁邊望去,沒有人!委屈感像是暴雨般頃刻間佈滿我全身。
忽然,我耳邊再次響起那熟悉的聲音:“他醒了。”我睜開了疲憊的佈滿血絲的雙眼,一個滑稽的的面龐映在我的眼前,是胖子!我突然抱起他來,就如同在沙漠中抱住水源,抓住救命稻草一樣。
“起開,胖爺我可不喜歡男的。”胖子半開玩笑的話,將我拉回了現實。
一旁的悶油瓶擦拭他的黑金古刀,一句話也不說。他的冷酷無情的臉,絲毫沒有因為我而改變。讓我有一種他因為四周的危險而無法放鬆警惕的感覺。我想我是對的。沒多久,四周傳來的恐怖的驚叫聲,使悶油瓶拿起古刀,眼睛狠狠地瞪著四周。突然,驚叫聲轉換成哀婉的狼鳴。像是警告我們不要向前。我看著悶油瓶的架勢,恐怕沒有抱有活著出去的希望。他,究竟怎麼了?而胖子又究竟為何被捲入這?難道僅僅因為友情?答案是否定的。我從他們憂慮的表情,和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態度,看出他們是知情的。他們一直在隱瞞我事情的真相,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墓,而他們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為了墓中的冥器。但說究竟為何,我卻說不出。但有一點可以堅信,他們不會害我!每一個手勢和每一個動作我們都心有靈犀,這是多年默契合作的結果。
在胖子的燈光處聚集了許多如螞蟻般的蟲子。悶油瓶的臉卻因此變了顏色。看的出,這些蟲子,連悶油瓶都無法應對。熟悉的蟲子,似乎隱藏在我腦海中深處,我有印象,卻不知該從何想起。蟲子越來越多,悶油瓶站在原地不敢動。他應該知道這種蟲子的習性,可畢竟在別人地盤,數量的多少根本無法猜想。但這並不應該是自然生長的,而是墓主人“精心設計”的,就目的而論,數量應該多到我們無法出去,甚至屍骨無存。
蟲子,蟲子。我觀察著其形態,猛地一驚。完全與爺爺筆記上的記載重合。
“是屍蠱蟲!”我對胖子小聲說。悶油瓶認同的點了點頭,示意不要出聲。悶油瓶收起古刀,示意我將裝備包裡的酒精拿來,我清楚他要做什麼。這墓存在千年,本就氧氣不足,倘若大火一燒,我們勢必會窒息。我看著悶油瓶不容置疑的目光,知道他已下定決心,想要賭一把。這可能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行方法。
我將僅存的一瓶工業乙醚拿出來,扔給悶油瓶。
“胖子,你還有火機嗎?”我著急的問胖子。
“沒有了!”胖子顯然比我還著急。
“不用!”一旁的悶油瓶將瓶蓋開啟,摔向地上,幾乎在同一時間抽出古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