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束嫣紅花朵時變得不悅:“給我說實話,我不在的這些天裡,你是不是很不乖,嗯?”
根本不給她任何機會解釋,男人霸道奪過那束蜀葵拋於自己腦後,下一刻,裘真整個人便掉於一爿溫暖的懷抱中。
熟悉的男性氣息將她緊緊包圍,一雙大掌上的力道似要將她嵌入體內一般,讓她越發忘我地深深沉淪。漫長的思念,都在這個醉人的擁抱中得到了安慰。
許久許久,程竣才放開緊擁著她的雙手,再次盯視她的眼睛:“告訴我!想不想我?”一完成頒獎典禮的工作,他就一刻不停地搭上午夜起飛的班機回國,為得就是能早一天抱到他的寶貝。
懷中的女孩眼眶突然湧上了淚意,卻仍強忍著委屈的表情,輕輕點頭。
男人輕撫她秀髮,心疼的輕笑:“呵呵,別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好嗎?真真。怎麼?誰惹我們家寶貝生氣了?來,說給我聽聽。”他就知道自己一天都不能離開懷裡這個柔軟善感的小東西。
幾句異常親暱的話不想卻起到了催人淚下的效果,讓裘真的眼淚如珍珠般滴滴滑落,朵朵淚花打溼了他潔白的襯衣。
她承認,穆風的話對她的影響一直都持續著,揮之不去。面對著眼前的男人,她有一種近乎無望的感覺。無望於他們之間令人心碎的戀情。
模模糊糊的視線越過寬大的肩膀落在程竣身後,被月光和街燈籠罩著的天地裡似乎有漫天的大雪鋪天蓋地般壓下。
程竣,當立冬的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我一定要離開你。
而在這之前,你是屬於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
這些揪心的記憶,也是屬於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
女孩突然破涕而笑了,但笑容中卻透著一種異常悽美的神色,將俯視著她的男人深深震動。
這種表情好熟悉,似乎不止一次在夢裡見到過的……好像,那個已然離去的女人!
程竣的心跳突得漏了一拍,一種深深的不安籠罩住了他的思維。
“不許再胡思亂想了,好嗎?真真。以後我都不會再離開你的身邊。同樣,也不許你離開我。我要你現在就保證。”有些執拗地盯視著她,程竣臉上凝重的神色令裘真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快,我要你向我保證!”一雙大手無意中攥疼了她細弱的胳膊,牢牢盯緊她的目光讓她在月光下無所遁形。
裘真張了張小嘴,卻始終沒有做出回應。不想,一個陰鬱的男聲卻無禮地打程竣背後響起:
“要得到一個人,並不是靠強迫就可以的。請放開你的手!”
程竣的目光隨著那聲音一斂,挑眉轉身,視線中,一個黑衣男子以悠閒的姿態慢慢向他們走近。
那個叫小玄的女子(3)
程竣鬆開裘真的胳膊,卻自然地將女孩佔有性地攬緊,眼角餘光掃過女孩瞬間怔滯的面容,直覺告訴他,迎面而來的男子一定是個不容忽視的厲害角色。
凝神了片刻的裘真並沒有乖乖呆在程竣懷中,而是用純真清澈的眼睛和他匆匆對視了一下,便拂開他的手臂向那個黑衣男人走去。
月光下的他們讓程竣感到格外的刺眼。
“風,你誤會了。”女孩一臉認真地用手語對他說著:“程竣並沒有強迫我什麼。”
那個男人用一種異常柔和的眼神注視了她一下,只短短的一瞥,便收回目光徑直看向程竣,人也繞過裘真向他逼近過來。
兩個近在咫尺的高大男人就那樣相互打量著,對峙著,周圍的空氣瞬間變得異常冷凝、暗潮洶湧。
程竣一瞬不瞬地看向被裘真稱作“風”的男子。他剛才看著裘真的目光已經太清楚地說明了一切——他的出現,絕非善意。
想到這,程竣用冷峻的神色配合著淡然的語氣,率先開口:
“想必你沒有看懂她的手語吧。她在告訴你:‘你誤會了,他並沒有強迫我什麼。’現在聽懂了吧!如果沒有什麼問題,我想你可以離開了。”
言下之意相當的清楚,一個連她手語都讀不懂的男人,根本可以直接出局。
“呵呵!”穆風忍不住冷笑,唇邊的話語絲毫不甘示弱:“我們之間自有我們的交流方式,這一點不勞你費心。我倒認為你最應該趕快弄明白的是,這個女孩究竟是否願意呆在你的身邊,不是嗎?”
程竣聞言,一張俊臉上沒有絲毫的怒意,眼光卻顯得益發深邃:“彼此彼此,我想這點也不勞你費心。”
說話間長臂一伸,已將一旁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