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去了。 裘真揉了揉有些發疼的太陽穴,有些埋怨自己起得太晚。其實昨晚回到家時就已經接近子夜,可是早已累極的她卻仍然無法入睡。
她不得不承認,昨天晚上那場演出的前前後後,是她人生中最為跌宕起伏的幾個小時。直到現在她還在慶幸自己的心臟足夠堅強,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經歷了大喜大悲卻依然跳動如常。但是在之後的幾乎一整個晚上,她都被經歷過的那些細枝末節纏繞地翻來覆去,以至於天都大亮了方才沉沉入睡。
“明天!最晚明天,我就會找到你說明一切!真真,等我!”
當這一串字元突然間爭搶著佔據她的思維時,裘真立刻手忙腳亂地從床上找出手機,翻開一看,果然有一條未讀簡訊,但發件人卻不是程竣。
“發件人:穆風
丫頭,不管你想不想要見到我,今天晚上我會過去你家,為昨晚的事道歉。見面再談。”
裘真失望而又賭氣地把手機扔到一邊,將面孔抱入膝頭縮排床角。儘管她不想要再去記起,但昨夜,與穆風在家門口的那番爭執還是清晰地映入腦海——
一切只為你(10)
“丫頭,你闖禍了知道嗎!”當穆風將車子停在她家門口時,他對她說了這樣一句話。
當時的她其實早已經攢了一肚子的火氣,氣他先斬後奏地宣佈了他們子虛烏有的婚事。如果穆風沒有用那種極為包容的目光看著她的話,可能她會回答地更不客氣。
“是嗎?我不認為我做錯了什麼。”
“一手將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難道還不算闖禍?丫頭,你知道剛才你險些讓自己陷入了怎樣的困境嗎?”這還是第一次,穆風對她講話的語氣裡帶著些許責備。
“所以,你才會對媒體謊稱我是你的未婚妻?風,剛剛你只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對嗎?”
穆風的話令她彷彿恍然,有些自責方才錯怪了他,沒料到,她又一次對他的行為判斷錯誤。
“在媒體面前澄清你,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不過,訂婚之事也絕非謊言。丫頭,你說呢?”
穆風的目光突然變得深不可測,他牢牢地將她鎖在他的視線之中,逼迫著她做出回答。
這種獵人般的強勢姿態令裘真幾乎抓狂,在休息室裡還對他存著的那些愧疚突然間煙消雲散了,現在的她只想快點擺脫這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風,我不想再談這件事情了,我現在很累,要回去休息了。”講完話的小手毫不猶豫地伸向車門,卻在下一刻被穆風牢牢攥入掌心:
“丫頭,看著我!”他的面孔近在咫尺,濃郁的迷迭香氣令裘真的腦子愈發混亂:
“你現在必須選擇嫁給我!只有這樣才是對你最好的保護……”
“不!我不要!”裘真劇烈地搖著頭,氣他非要將話說破:“我才不信你說的什麼保護,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去保護!你在騙我!你根本就是在騙我!”
“丫頭!冷靜一點!”穆風突然暴怒地打斷她的手語,將她的兩隻手一併抓住按在頭頂:“別忘了!你曾經承諾過我什麼!還是你根本就沒想過要認真的對待我?!”
他粗暴的動作將她嚇得呆住了,兩個人就這樣喘息著,四目相對,直到後來,她發現他眼睛裡的怒火變成了深深的痛楚。
然後,他慢慢地放鬆了對她的鉗制,一張俊臉上的挫敗和頹喪令她的心也開始絞痛。
“對不起,我弄疼你了是嗎?”他低低的呢喃,令裘真的淚水止不住湧出了眼眶。
她知道,她再三的拒絕、再三的背叛一定傷得他很痛很痛,而他現在也一定對她很失望很失望。
她多麼想再和從前那樣一頭扎進他的懷裡,抱著他,給他安慰。但只要一想到程竣,她便忍住了所有的衝動,因為她知道,她可以給予穆風的,自始至終都只有抱歉。
“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風,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拋下了這句話,她連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甩上車門跑回了家。
……
一切只為你(11)
裘真一邊想著,一邊忍不住揉動自己快要跳崩的太陽穴,感覺頭部正一陣陣脹痛著。
不知道穆風現在怎麼樣了,不知道程竣會不會真的來找她,也不知道昨天媒體訪問的內容究竟有沒有見報,更不敢想萬一真的見報了,他們所有人的反應會是怎樣。
經過了一夜的輾轉反側,裘真才不得不承認,可能有一點穆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