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等!”正當他回身進入水胭房門的剎那,齊友湟卻喚住了他,“如果可能,我想與你們一塊前往。”
齊友湟不知為何,心中總帶有濃濃的牽掛,他總覺得小莫此去必有兇險,他不能放任他就此不管。
“你怕我會欺負胭兒?”
“我是擔心你。”齊友湟搖頭笑道。坦白說,莫司傲這個半子他早在十年前就認定了,根本無所謂他會對胭兒如何,即使會,他也明白莫司傲是愛胭兒的。
“您不用——”
“你不必對我否認,我看的出這件事非同小可。”齊友湟斷言之,畢竟他也是在江湖上打過幾年滾的人,爾虞我詐的情形他看多了。
莫司傲隱約一笑,“那好吧!有齊叔在身邊,我也好有個人商量。”
“那就快,你先去叫胭兒,我去準備幾樣行頭。”
“行頭?”
“打架用的。”他撇唇一笑。
莫司傲點點頭,扯開笑意,直奔胭兒閨房。
在傲豐堡的大廳中坐著四個人,各個臉色沉重,尤其是莫司傲看著手中的信函,鎖眉深思著。
“莫哥哥,你真要去赴約嗎?”水胭實在擔心,蕭堡主武功那麼厲害,都被江純純擄了去,想必她背後必有某個高人在撐腰,莫哥哥去了不就自投羅網。
“她已下了戰書,況且義父在她手上,我是不可能不聞不問的。”
他將手裡的那張紙捏個粉碎,眼中寫滿深沉難懂的光芒,可見他的憤怒難當。明知山有虎,但他也絕不能退縮。
“就是不知她背後的靠山是誰?這教我們難以防範。”
庹強憂心仲忡;當他收到江純純這封信函時的確嚇了一跳!師父怎會落入她手中?原以為是她開玩笑,但他足足等了兩天仍不見師父歸來的身影,才立即飛鴿給莫司傲,讓他儘快回堡處理。
也還好信件是他收到的,因此他未將稍息散佈出去,以免造成堡內弟子的不安,但紙包不住火,再拖延下去絕不是辦法。
“所以我才要去探一探。”
“這樣好嗎?她就是要你去自投羅網,你又何必——”水胭第一個不答應,撲朔不見底的眸子佈滿驚慌;絕倫的臉蛋更被一抹憂慮烘托得蒼白。
“胭兒,我不能不去呀!相信我,我只是去找她談判,不會有事的。”他極盡安撫地道,不捨的愁容亦未自他臉上褪去。
她是他唯一的牽掛,倘若不是她,他會走的更瀟灑!
“好……吧!”
水胭無奈的應允,她不能就此拴住他,畢竟蕭夙豐不僅是他的恩人,更是他的義父,她不能……不能自私的限制他的行動。
為擺脫這尷尬的氣氛,齊友湟率先開口道:“需要我跟你去嗎?”
“不用了,謝謝齊叔,這點小事我還應付得來。”感激的眼神輕輕一掠,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水胭落寞的身上。
“胭兒——”莫司傲欲言又止的面對這襲鬱鬱寡歡的身影,令他有股緊揪胸口的抽痛,他著實不知該說什麼。
他更感嘆,好不容易團聚了,現在又面臨這種挫折,是天在懲他,還是在嫉妒他們呢?
不過,他全然不會把它放在心上,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救回義父。如何說服水胭寬心,才是他傷腦筋的。
水胭無力的一笑,“我沒事的,你放心的去吧!但別忘了,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我懂了,齊姑娘是擔心你被江純純拐跑了。”庹強適時開開玩笑,拍了拍莫司傲的肩。
“才不是呢!大師兄,你別亂說!”水胭一跺腳,連忙餵了庹強一記衛生眼。
“庹強,你別惹胭兒。”莫司傲也氣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是是,齊姑娘,就衝著少堡主為你出頭,我敢保證他絕不會負你,一定會回來的。”庹強說來興奮,可是愈扯愈離譜了!
“大師兄!你——”
難掩羞澀之情,水胭雙頰的酡紅緋意是顯而易見的。再望了眼莫司傲細究的眼眸,水胭更覺得自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讓這幾個大男人寵溺逗弄,於是她勇敢的抬起頭,再次面對他們,“你們怎麼決定就怎麼去做吧!我說過我會非常贊同的,我這就退下了。”
“胭兒——”
“小莫,讓她去吧!她從小就被你寵壞了,你不在的這幾年她雖然成長了不少,但依舊生活在過去的回憶裡。你給她太多的依賴,對她不知是好。還是壞。”
齊友湟截去了莫司傲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