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小孩?”
“我,喜歡。”又有哪個媽媽會不喜歡自己的小孩呢?
“快睡吧,離天亮還早呢。”斯洛將莫染往懷裡摟了摟。
後半夜,兩人無眠。
莫染再次在吃飯的時候吐了出來,有些心虛的向樓上臥室跑去。
“你懷孕了?”白若茶突然出現在樓梯上方,惡狠狠的看著面前這個由於持續嘔吐而略顯蒼白的小臉,那眼神,如同要將莫染吞入腹中以此解恨一般,令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我,我不知道。”
“呵,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你難道不知道我和斯洛已經訂婚了嗎?你還想拆散我們不成?你想生個孩子,從而母憑子貴,讓斯洛娶你是吧?你別做春秋大夢了,戴維斯爺爺是不會同意的!”
“不是的,我沒有想要拆散你們,我只想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如果你能說服斯洛,讓我離開,我一定不會再來打擾你們的。”
原本只是猜測,聽到莫染的承認,白若茶恨不得一刀捅死眼前這個女人。而莫染的後半句話,在白若茶耳中竟成了裸的挑釁。
她認定斯洛不會讓她離開,她在向自己炫耀斯洛選擇了她。
你這個賤女人,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如果,你死了,斯洛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啊,不!”
莫染只感覺,身體向後一仰,整個人如同蝴蝶般輕飄的向下墜去。
孩子,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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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孩子沒了
紅|袖|言|情|小|說頂級VIP病房中,女孩如同不小心墜落凡間的天使,安靜的躺在病床上,臉上泛著極不自然的病態的白。
門外,始終守侯著十幾個身材高大威猛的黑衣男子,不時警惕的向四周張望,好像觀察著什麼,生怕有一絲一毫的閃失。即使女孩所在的十八樓整層都早已被封鎖起來,卻並不覺的此刻的謹慎有什麼過度。
羽睫輕顫,緩慢睜開那迷離的氤氳眼眸,一時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看到四周潔白到刺眼的牆壁,泛著冷冽的光,一絲寒意蔓延全身。嗆鼻的消毒水味道,是醫院所特有的標誌,總令莫染無法忍受。
想要試圖坐起,剛一移動手指,全身的每一根神經都因疼痛的牽引而猛烈的叫囂起來。
男人始終安靜的看著她的一系列的動作,並不試圖阻止或提醒什麼。
“你懷孕了。”岑冷的聲音讓莫染身體一怔,一時忘記了疼痛。
他都知道了,這不是疑問句。
“我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他一定很乖很漂亮,你一定會喜歡他的。如果你不想要他,你可以讓我離開,我可以自己把他撫養長大,我發誓,我一定不會來打擾你們的!”莫染說的有些激動,身體不住的顫抖,如同秋風中的最後一片樹葉,在高聳的枝杈上搖搖欲墜。
一定要讓他同意留下這個孩子,一定。
男人的綠眸一直低垂著落在莫染那平坦的小腹上,羽睫投下的灰色陰影,遮蓋了所有神色,讓莫染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那裡孕育過一個生命,其中流淌著自己的血液,繼承了自己的基因。多麼神奇的生命起源。
“孩子沒了。”如同說著一件既輕巧又多餘的瑣事,甚至連更多的感嘆都懶得發出。只是輕輕的吐出,好像呼氣一般自然順暢。
“你在說什麼?”女孩笑著問,充滿疑惑。
“孩子沒了。”好像復讀機中的錄音,語氣沒有絲毫變化,連同節奏,停頓,只是單純的重複。
什麼東西在一瞬間轟然倒塌,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嘩啦啦的瞬間坍塌,留下一地狼藉,無法復原。神瘋了,世界崩盤。
那裡確實有過一個孩子,他們的孩子。只是,有過,現在沒了。莫染反覆體味著其中的語義,一時無法理解。
回憶倒帶,停留在清醒以前的最後一刻,白若茶那因為憤恨而變得扭曲的臉孔不斷放大,不斷清晰,如同夢魘糾纏,揮之不去。
白若茶,害死了他們的孩子。
那個莫染髮誓要至死保護的孩子。而如今,她依舊完好無損,只是,孩子沒了。
淚水無聲的湧出,莫染只是安靜的蜷縮回被子,瑟瑟發抖起來。
男人轉身離開,沒有安撫,沒有哄慰。狠絕的背影如同印章深深的拓在回憶中,不可根除。
“好好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