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桌上攤著的稿子,想到這是盡情介紹給她賺外快的,距離她答應交稿子的時間好像不遠了,但她最近在出版社忙著跟作者談新的出版計劃,以致好一段時間沒看,進度是落後了。
勉力走到桌子前坐下,已經頭昏眼花了。她拿起筆來,貫徹她搶錢一族的主張,繼續奮鬥。
看了老半天,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老是停留在同一頁,而且半個字也沒校出來。幔妮 用力捶捶益發沉重的腦袋,努力想振作。
幾聲敲門聲篤篤地從木門上傳來,似乎被木門的厚度吃掉不少音量。她凝神又聽了好久,才確定那是敲門而不是她腦袋裡那根鐵錘的敲擊聲。
她腳步有些不穩的走過去,一邊還猜測來者是誰。事實上她在這裡住了兩年,兩年來一個訪客也沒有。
門一開啟,盡情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你怎麼來了?”她扶著門框粗聲粗氣地問。遲滯的目光一晃,看到他手上的提鍋,眼睛為之一亮,整個神情難以自抑的熱了起來。
咦?那是什麼?幔妮 的眼睛內畫滿了問號。
“你從來不留電話號碼給同事嗎?全出版社沒有一個人知道你的電話號碼。我還以為你在出版社,去了出版社又找不到人。”
盡情的語氣有些急,和他平時的模樣不太一樣。
“我沒有。”幔妮 還是忍不住瞄了他那個提鍋一眼,看在他頗有誠意的份上,側過身子讓他進門。
“還說沒有?我明明每個人都問過了,連桂總編也問了——”盡情的目光一接觸到她房內的佈置,整個人就愣住了。
那根本稱不上“佈置”兩字,一間四、五坪大的小套房內,除了衛浴裝置外,就只有一張摺疊式的書桌擺在床前,而所謂的床只是個彈簧墊,連床架都沒有。靠著牆壁四周有幾個紙箱,一個紙箱上放著熱水瓶。另外在牆角有個電磁爐, 上面有個小鍋子。簡陋得幾乎可以一眼望盡。
“你剛搬來?”他的神情像是看到鬼一樣,有點蒼白,有點倉皇。
幔妮 搖搖頭,馬上就後悔這個教她頭暈的動作。“兩年了。”
盡情將提鍋放下,轉身環繞一週,再看向她,眼中的哀愁卻不經意將她震懾住了。“這樣做是為了隨時可以離去嗎?”他的眼眶有些泛紅,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