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瑤出門前已經提前打了附近唯一一家五星級飯店的電話訂餐,這家飯店是齊北躍家的產業之一,以前齊北躍還在國內的時候,倆人沒少在這瞎混。所以人家也沒多話,直接問了她要點什麼便開工了。
拿餐的時候剛好遇上齊家大家長來視察,顧思瑤又被老人家拉著聊了一會兒,耽擱了些時間。回去的時候,病房裡已經亂成了一團。
韓成窩在床上生悶氣,旁邊顧思瑤拜託來照顧他的護士小姐則在一邊抽抽噎噎的哭泣。
顧思瑤嘆了口氣,又來了!
他不是一向自詡很懂女人心的麼,怎麼最近老是弄得護士小姐哭哭啼啼的,要不是他現在腿還不能動只能臥床,人家還以為他做了什麼齷齪事情呢!
放好餐盒,顧思瑤走到旁邊安慰小護士,在她耳邊狠狠的把韓成給編排了一頓,好容易才哄得小護士不哭了,乖乖的出了病房。
門斗還沒來得及關上,便又聽到韓成在吼:“你還站在門外幹嘛呢,趕緊的進來!”
“我說這回又是怎麼回事?”顧思瑤嘆息,再這樣下去,她都快要變成居委會那調解的大媽了。
“你怎麼去了這麼久?”也不知道韓成有沒有聽到,顧思瑤發現自從醫生宣佈韓成聽力暫時會有障礙後,他便又找到了一個逃避話題的妙招。不願意回答的問題一律裝作沒聽到。
“碰到熟人了。”她靠近,調高了床位,將人扶了起來,把食盒開啟,將韓成的那一份遞給他。
“……”韓成不接。
“拿著。”顧思瑤抓著保溫盒又往他面前湊了湊。
“你就這樣對待傷患的?人民警察為國差點就捐軀了,你居然讓我自己動手?”無恥的痞子口氣。
“你可以再無恥點麼?”顧思瑤嘆息,她現在不抓狂了,抓狂傷身,她要淡定,“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傷的是腿,而不是手。”
“可是我眼睛看不見,要是把午餐吃進鼻子裡你負責?”
“……”她沒話說了,這人就算全身上下都是傷,那張嘴也是照樣不會吃虧的。
她認命的抓起勺子一口一口的給他喂。勺子靠近的時候,他會乖乖地張嘴,有點像嗷嗷待哺的小動物。顧思瑤如是想著,嘴角露出點笑容來。這廝果然還是不開口的時候比較惹人愛。
一開口就什麼形象都沒了!
“喂,你吃的什麼?”
“蒜香鱔魚,白菜清湯。”
韓成的表情似乎扭曲了下,半晌才道:“你不是不喜歡吃這些的嗎?”
“……”不喜歡吃這個的人是霍婕,不是顧思瑤。
“因為你也不喜歡吃。”顧思瑤道。
“缺心眼兒。”韓成癟嘴。
“我這是為你好。別饞了,乖乖的喝你的粥吧!”
“……”韓成不吱聲了,悶不吭聲的喝粥。
知道他生氣,顧思瑤也懶得哄人,照舊優哉遊哉的給他喂粥。
待到韓成吃完,顧思瑤才端著自己的盒子吃了起來。
下午韓成習慣睡個午覺,這個時間顧思瑤會開啟手提和助理聯絡,處理舞蹈教室的事情。
代課的舞蹈老師還沒找到,顧思瑤頭疼不已,接下來的課程又是不可能長時間停課的,該怎麼辦?
正想著要怎麼解決,便又見助理發了資訊過來:“老闆,曹瑩瑩曹小姐昨天下午來找過您,您不在,她便留了號碼在我這。讓您看到後馬上跟她聯絡。”
顧思瑤頓時雙眼發光,曹盈盈是顧思瑤在英國留學時的密友,或許是因為當時整個舞蹈系就她們倆來自中國,所以她們關係從入校開始便一直各位親密。兩人甚至還曾多次開玩笑,說以後要一起開個舞蹈教室。無奈後來曹瑩瑩嫁了個英國富商,定居在了英國,所以舞蹈教室便剩下顧思瑤一個人在經營。
電話很快便被接起,曹瑩瑩的聲音出現在那一頭:“HELLO……”
“是我,思瑤。”
“呀,臭丫頭,幹嘛去了,我等了你一晚上的電話。”
“這不是剛知道你來過就打電話過來了麼,你怎麼回國了?”
“Anson那個臭男人在外面偷吃,被我抓到了,我決定和他離婚!!”
“Anson會同意麼?”想當年Anson追曹瑩瑩的時候,可是驚動了整個學校。那架勢,大有傾家蕩產也要把人追到的氣魄。
“我管他同意不同意,這婚我是離定了。姐姐我可不是吃素長大的。思瑤,你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