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想也不想就低下頭吻了上去,他我行我素慣了,本來就不是那種會隨時留意場合與別人感受的人。
可憐江大小姐有幸看到兩個男人親吻,其中之一還是她頗有好感的,兩人古怪的關係在此刻得到詮釋,她看得面紅耳赤,偏還移不開眼。
無可否認,兩人的皮相都是很有迷惑性的,話嘮青年蕭闌不說話的時候,也還是有那麼一兩分氣質的。
這時候不止江秀敏,連旁邊的呂四爺也瞥到了,他悶哼一聲,故意大聲說:“傷風敗俗……”
話未落音,賀淵抬起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呂四爺沒出口的話全被堵在喉嚨裡,到底是沒膽量再說出來。
其他人被呂四爺的動靜嚇了一跳,紛紛看了過來。
賀淵已經從蕭闌身上離開,脫下自己的外衣給他披上,這才淡淡道:“你很吵。”
呂四爺冷笑:“不知道誰做了齷齪的事……”
後半句戛然而止,他瞪大了眼,看著賀淵抬手對他做了個手勢,自己就發不出聲音了。
“禁言咒,一小時。”
呂四爺憤怒而驚恐地摸著喉嚨使勁想發出聲音,甚至還想朝賀淵衝過去,被江秀敏眼明手快地攔住。
“有些話不能亂說,四爺江湖閱歷比我多,不用我這個後輩來教吧,你現在過去,也許就不是一個小時的事情了!”她嚴肅地警告。
呂四爺頓時軟了下來。
這就是去摸老虎屁股的下場。
眾人見狀,都打了個寒顫,心想以蕭闌那種話嘮程度,一天不知道摸了多少回老虎屁股,以前估計也沒少被下咒,可他屢敗屢戰,鍥而不捨,這該有多麼大的毅力,多麼崇高的精神啊?
看來要博得高人青睞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大夥兒看著蕭闌無知無覺,恬然入夢的睡顔,不由多了幾分同情和欽佩。
等了一天,那四個人依舊不見出現,眾人的心都沉了下去,心知他們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劉教授等人決定先上路,留下紙條和一些乾糧,說明緣由,如果那幾個人還能出來,必然能夠跟上他們。
只是現在還有個問題。
大家抬頭看著那棵高大的青銅樹,一時有些發怵。
劉教授擦汗:“我最後一個上吧,人老了虛弱,腿腳不好,在前面爬得慢。”
於叔明顯不屑:“你丫昨天還踹了我一腳,到現在還淤青呢,敢說自己虛弱,鬼才信!”
劉教授趁其不備又踹了他一腳,怒道:“你就是鬼!”
陳白和孫教授他們對這兩個活寶很是無奈,好說歹說,又勸又哄讓他們趕緊跟在後面,這會兒前面的人動作快的,已經不見蹤影了。
蕭闌其實是很不舒服的。
從出了休門來到這個洞窟,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就如影隨形,但他忍耐力極強,硬是強忍著,連賀淵也看不出端倪,直到兩人先去探路,上了青銅樹頂端,蕭闌覺得像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迎面撲來,壓得他喘不過氣,甚至噁心欲嘔,不得不抓著胸口彎下腰,幾乎連路都走不動。
賀淵發現這種情況,二話不說將他帶了下來,可就連他也無法解釋為什麼蕭闌會出現這種異狀。
但他們如果要出去,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而已。
所以兩人再次來到這裡,後面還跟著劉教授和江秀敏他們。
不舒服的感覺依然存在,但賀淵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他不至於像第一次那麼嚴重。
胸口依舊會疼,渾身甚至有種灼熱感,像有人拿著刀子,一刀一刀地往他身上割。
蕭闌試圖閉上眼去細細感受這種感覺,然後描述出來。
“有點像……吃壞了東西,但人家明明沒有亂吃啊……我有種感覺,”他靠在賀淵身上,有氣無力地看著眼前的池水。
“嗯?”賀淵攬著他,將他的大半重量轉移到自己身上。
“這個池子裡有東西。”
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凹陷,四周並沒有人工開鑿的痕跡,裡面被人為注入池水,只不過不是尋常的水,而是鮮豔奪目,腥味濃郁的血水。
後頭跟上來的人聽到這句話,立馬就停住腳步了。
不止蕭闌嚴重不適,他們也受不了這股血腥味,紛紛變色掩鼻。
蘇介張口結舌:“這一池……”
於叔接道:“是真的。”他看不慣蘇介膽小,故意刺激他。
果不其然,蘇介臉色刷的就白了。
賀淵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