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跟我車輥撥上那狗一樣的,你們叫史什麼比的,回頭匯錢給你。
那女的要過生日?平安反應很快。
不。她要結婚啦。電話那端很蒼老。
哦。還有嗎。
要大個的,好看的。那邊嗓子有點啞。
買兩個吧。平安建議。
嗯?對方有點詫異。
買兩個好意頭唄。平安不會用幸福兩個字。那字眼太過假象。
沉默好久。就是,聽你的,買一對,我希望她幸福。女人不用的,男人們那麼輕易的說出口。
卡片上寫什麼。她問。
寫祝百年好合之類的。可別署名。她應該懂的。
平安真想罵這個男人,活到五張了,還假惺惺的。不是說什麼落在心坎上嘛。在藏地出生長大的又怎麼樣。你的心坎就是這樣的嗎。沒辦法磊落的署名?她迅速平定下來。也許這便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
春節前四天。就在郵件前一日。下午。
平安在家收拾行李。晚上的航班。
手機響。是領導的。上msn收一下郵件,那個方案需要調整下。
檔案傳輸速度很慢。等待中,她看到了榆。第四次對話。
女人:你前段時間說,想好了就給你打電話,這話還算數嗎。
男人掛出一個臉紅的表情。
女人:有人今晚再次抵達Z城,會在機場等足你八個鐘頭,把見與不見的決定權全部交付與你。無論你怎麼決定,那人都尊重你的選擇。
男人沉默。
女人:沉澱了四個月,很多事情早已想得通透。
男人:還是不見,自然些。
女人:要不打你手機,把當日拉薩機場沒說完的話說完。當然你可以不接,或者乾脆關機。
男人仍沉默。幾分鐘後是離開的狀態。
平安下了線,撥那四個月未撥過的號碼。鈴聲冗長。無人接聽。兩遍。她不會撥第三通。
老鬼不該害怕啊。何況是長期混在Z城的老鬼。連電話都不敢接。呵呵。怕是隻有你不自然。平安繼續拾掇行李。
兩個月前她已寫好了一條待發簡訊。她沒有逃避德吉路。她將那當成西藏的一部分參與自我沉澱。
很早以前,最西邊就站著羅斯曼橋。去最西邊,註定要跨越。
一個小時後,趕往機場的路上,平安傳送了那簡訊。資訊超長,被自動切割成了六個小段。
“這樣吧,那一日未盡之言由兄弟來講,懂你喜歡空間感。
德吉路那晚你並未喝多,但出烤魚店後沒有阻止喝多的人,是想看人家出糗?同情?還是動了真情,哪怕只有一點點?或者三者都有?可以對別人說謊,但莫對自己的心說謊。
自我剖析一下,兄弟一路理智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