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的狀況,但轉念一想,可能是縣令的巧計安排,也就連連稱是的配合著,反正本就是誣告。
“確定是你的東西?”縣令再三詢問之後,臉色一改,厲聲暍道:“大膽刁婦,你可知此物由何而來?這可是大內皇宮之物,私藏國寶,是滿門抄斬的死罪!”
沒料到小小的爭家產事件,會弄成殺頭的死罪,小妾魂都嚇飛了,連連搖頭。“啊,我看錯了,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東西!”
“到底是還不是?!沒證物如何告得成?既然你堅持要告,那此案本縣會嚴加徹查。”
深怕再弄出什麼枝枝節節,小妾急忙說:“我想,這應該是誤會,我不告了,不告總成了吧?”
“你是說,你誣告了朱少爺?被告如果不予追究,可以大事化小,但誣告與愚弄朝廷命官,依律當責三十刑棍,以儆效尤,你服是不服?”
挨板子總比殺頭好,小妾哪敢再吭聲?也幸好朱少爺胸襟寬厚,才得以善了。
這事也讓朱老爺看清愛妾的真面目,並對兒子心懷愧疚,發誓要好好補償。
這一案,辦出了小妾的城府心計,辦出了朱少爺的溫文仁厚,辦出了朱老爺的耳清目明,更辦出父子親情與一家和樂,兼顧了情、理、法,誰還能將這新任縣令當泛泛之輩看待?
除此之外,幾樁挑戰皇親、不畏強權的案子,更是辦出了安陽百姓對他的愛戴。
漸漸地,這個名字深刻地刻劃在每一個安陽百姓的心中,流傳詠歎——
封、晉、陽。
肅親王府 幽蘭閣內——
纖白素手挑起幃帳,嬌慵身軀懶懶坐起,朝外頭輕喊:“瑾兒——”
“格格,您醒了?”外頭聽候差遺的貼身侍兒趕忙推門而入,動作俐落的掛好紗帳,整理床褥。
“現在什麼時候了?”
“回格格的話,已經申時了。”
“我睡了這麼久?”蘭燻攏了攏披落肩頭的長髮,坐到菱花鏡前。
瑾兒旋即接手,幫她梳理一頭比黑緞還柔亮的雲絲。
“格格,您真是美極了。”每每幫她梳妝,總忍不住要讚歎她的絕麗姿容。
蘭燻微微挑眉,凝視著鏡中映出的美麗容顏,沒說什麼。
一雙翦水明眸,盪漾著秋水如波;黛眉不畫而翠,朱唇不點而紅,粉腮瓊鼻,巴掌大的臉兒,讓她看起來就像尊細緻的玉雕娃娃。
她很清楚自己有多美,初見她的人,不論是男是女,總會有一瞬間的閃神。
也因此,自她滿十五之後,求皇上指婚的皇親貴胄,多到數不清。
她是自傲的,因為她有自傲的本錢,有人攀她的家世,有人迷戀她的美貌,她卻誰都看不上眼,她蘭燻格格的男人,必須是絕俗不凡、傲視群倫的,那些凡夫俗子,配不上她。
“我哥出府去了?”
“沒。克善貝勒在書房裡和手下談事情。”
談事情?她疑惑地側過身問:“知道他們談些什麼嗎?”
“格格不曉得?”瑾兒驚異道。“貝勒爺最近為了那個行事囂張的安陽縣令正頭疼著呢,這事府裡上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大夥兒都在談論了。”
“到底什麼事!”這世上也有讓她哥這當朝權貴頭疼的事,她倒有興趣聽聽。
“就那個新到任的安陽縣令,好象叫封什麼陽的吧,新官上任三把火,迫不及待要表現自己有多了不起,麻煩都找到咱們府里人的頭上來了,就連貝勒爺親自去說項,也讓他一句:‘本縣一律依法行事,秉公處理,不勞貝勒爺擔慮。'意思不就是說,’我在我的地盤上做事,你管不著'?!一點情面都不講!
“貝勃爺都快氣死了,衝著他撂話說:‘好你個安陽縣令,哪天你就不要犯在我手上,否則咱們走著瞧!'他卻連眉都沒皺,沉喝一聲:’送貝勒爺回府!'
“連萬歲爺跟前的紅人都敢得罪,格格,您說這安陽縣令是不是很不知死活?我看哪,他早晚會死得很難看!”
“是嗎?”蘭燻沉吟。如果瑾兒所言無誤,就不曉得這安陽縣令是清廉如鏡,一身凜然之氣,還是自命清高,逞一時之勇。
“他辦的是誰的案子?又是怎麼辦的?”
“就貝勃爺最倚重的那個心腹,聽說他有了心儀的女子,也差人下了聘,沒想到對方出爾反爾想毀婚,還冒出個未婚夫,就這樣鬧上公堂,本以為安陽縣令多少會賣貝勒爺一個人情,沒想到竟將貝勒爺給轟出府,那名女子也判給了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