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名字。上次沒來得及自我介紹,我叫崧榆,以後學習獸語碰到難題可以問我哦。”
崧榆好似變了個人,態度不像上次那般冷漠強勢,對季陽說話的語氣非常禮貌又隨意,很難讓人不心生好感,好像上次對他不苟言笑,態度疏離的植人不是他一樣。
季陽對他的印象稍微好了點,但上次崧榆看著自己那隱約帶著算計的眼神還是讓他無法完全卸下防範,不過有個能溝通的植人做教師還是不錯的。
季陽微笑著道:“這太好了,謝謝你。”
“我樂意之至,不用謝我。”崧榆笑眯眯地道。
在季陽身邊的六寶不知道教師正在和季陽對話,只聽見季陽小聲說著什麼,疑惑地看了眼季陽,扯了扯季陽的衣服悄悄地問:【季陽,你在和我說話嗎?】
“什麼?”季陽茫然地看向身邊的小不點。
【哦,不是在和我說話吧,你都還沒學會獸語。】六寶失望地道,棕色的毛絨耳朵沒精打采地聳搭了下來。
季陽覺得有趣,獅虎獸的耳朵毛茸茸的,長在人類的頭上就更萌了,尤其還是個長在一個四五歲的奶娃娃頭上。季陽忍不住揪了一下小獸人的耳朵尖。
“嗷唔~”
六寶失控地嚎叫了一聲,全課室的人都看了過來。
“呃……”季陽也被嚇了一跳,訕訕然收回手,沒想到獸人被碰耳朵反應會這麼大。
六寶面紅耳赤,怕被教師責罰,緊緊閉上了嘴巴,羞憤地瞪向季陽。而季陽早已收回手,被六寶瞪還無辜地看回去,然後正襟危坐地在葉片上寫著什麼,一副事不關的模樣。
六寶氣鼓鼓地癟起嘴巴,又心虛地看向新來的教師。
崧榆嘴角彎了彎,以尾藤傳話道:“你還真是可愛。”
季陽對崧榆翻了個白眼,極小聲地道:“還不都是你害的。”
崧榆沒計較六寶發出聲音,開始上課。六寶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心想這個新教師真是好,果然植人都是很溫柔的,就像季陽一樣。一想起剛剛被雌性捏耳朵的事,六寶的臉又紅了幾分。
有植人來教課季陽學習起來簡單了很多,不單能學習植物名詞,還能學到一些簡單的句子。崧榆也對季陽很耐心,上課時一直用一根尾藤悄悄纏著季陽的小腿。
季陽在後院上實踐課時看見了硫生,看得出東方秋已經找過他了,硫生整個人都很頹廢,也不知東方秋和他說了什麼。昨天硫生一身的傷還開開心心的,今天卻彷彿受了重大打擊一樣,看見季陽都沒力氣欺負,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悶悶地走了。
季陽聳聳肩,舒了口氣。這個硫生應該不會再針對自己了吧。
後來的幾天季陽又見過幾次硫生,硫生到沒了頹廢之氣,遇到他只是冷漠地無視,季陽也不理他,同樣冷漠地無視他。
不過因為他們都在學院學習,季陽每天都能碰到硫生,無意發現他門牙缺了兩顆。
不會是上次東方秋給他打掉的吧,太慘了。
但奇怪的是,季陽又發現很多和硫生年紀相仿的獸人口中也缺牙。見了好幾個豁牙獸人後,季陽懷疑獸人本身就會不停換牙,於是回去問了東方秋。東方秋告訴他換牙是獸人成年的標誌,並說他成年時也會。
季陽汗顏,換牙什麼的,臣妾做不到啊!
少了硫生這個麻煩,季陽發現自己似乎又招惹了另一個令人心煩的人物,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幽。
季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了小幽,每次遇到小幽總會被奚落幾句。不過小幽的戰鬥力可比硫生小多了,每次捉弄人的手法都無聊得讓人無語,傷不到他,偏偏又牛皮糖般甩也甩不掉,只是讓人看著煩心。
季陽突然想起小幽曾找過硫生麻煩,最後反倒讓自己碰了釘子,頓時無奈。就這戰鬥力,怪不得被硫生碎成了渣渣,當初自己期望小幽能折騰一下硫生的想法是多麼可笑啊。
平靜的日子總是過得格外快,不知不覺的又過去了三十多天,這三十天滴水未落,天氣乾燥得不行,東方秋屋後的小河的水也退了不少,河邊的石塊都露出水面了。
這些天季陽漸漸對學院熟悉了,發現獸人大多都是很熱情的,甚至熱情過頭,幾乎算得上討好了。
季陽不明所以,不敢隨便接受別人的禮物,卻又怕自己的行為不妥,回家後問了東方秋。東方秋反應有點大,讓他堅決拒絕一切雄性的禮物。得了東方秋的指令,季陽更是一點猶豫都沒有了。
季陽心想: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