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面容的天闕門眾人皆是個個喜上眉梢。血無涯受創,不禁踉蹌而退,以刀撐地,渾身顫慄著,厲聲問喝:“你是誰?”血無涯雙目生恨,眸光肅殺!
“你,還不配問!”當那白衣男子冷冷說完,便轉過身去時,血無涯那原本赤紅的臉上頓時怒意湧現。揮刀便朝著白衣男子斬去,一股勁風帶起,那寒光閃閃的刀口讓人不禁感到一陣寒慄。
“哼!不知好歹!”白衣男子話語簡短無情,只見一道雷弧閃過,那血無涯手中的刀已經被擊飛,而其人卻是站在原地,目光駭然。
“雷煌訣!是白衣青年天闕門的雷煌訣!你是昭靈院的江寒月!”血無涯心中顫抖著。沒錯,這白衣青年正是天闕門號稱天闕七子之首的江寒月,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中期,在同輩之人中幾乎無人可與其攖鋒,甚至都有言:天闕門已經內定江寒月為天闕門的下一任掌教!
當血無涯看著這個只有二十多歲的青年的時候,心中卻是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恐懼。二十多歲的金丹期修士,可以預見這個青年的未來將會多麼的輝煌!無怪乎此時的血無涯會感到恐懼!
“江師兄……”
而同時,一旁的天闕門弟子卻是個個興高采烈,朝江寒月走去,一個個眼中冒著火熱的崇敬之情!然而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怒吼,是陸纖晨的!
陸纖晨與血痕交戰,剛開始時還能夠與其戰個平手,然而越往後卻是越感到一陣的無力感。對方的幻魔鏡宛如一層龜殼一般,將其護佑得牢牢實實,幾乎就能夠無視陸纖晨那猛烈的攻擊。而在這種情況下,那血痕彷彿是一尊無敵魔君一般,撕天裂地,鎮壓陸纖晨。
幽冷的氣勢,狂暴的攻殺,無不讓陸纖晨感到一陣陣的可怕,最終被對方弄得遍體鱗傷,怒吼著,不甘得自天空中跌落。
“嗖!”
就在那一瞬間,一道閃電躍起,與半空中接下了受了重創的陸纖晨。“江師兄!”當看到來人竟是江寒月時,陸纖晨的臉上劃過一抹詫異,由於剛才他與血痕酣戰,並未關注到下方所發生的一切,故而此時見到江寒月自然感到一陣驚訝。
“讓我去會會這血滴子!陸師弟,你先好好養傷,一會兒慕容師弟他們就會趕到。”江寒月語氣淡然。將陸纖晨交到了周圍弟子,讓他們好好照顧陸纖晨。隨後,身姿輕揚,一躍而起,只見一道閃電掠過,半空中江寒月已經持劍出現。
“哦,本殿下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江寒月,久仰啊!”
暗紅的血霧形成一隻巨大的血魔獸,從中一陣冷笑傳出。江寒月此時身上一道道微弱的電流竄起,渾身上下還不時響起一陣陣的霹靂之聲。江寒月面容冷峻,面對前方那巨大的血魔獸,眼眸中波瀾不驚。
“血煞宮!血滴子,血痕!”冷冷的聲音自江寒月口中響起,絲毫不帶半點兒的人情味接著血痕的語氣也更加冷漠了:“雖然你的修為在我之上,但是本殿下手中執有我血煞宮的上品玄器幻魔鏡,你是破不了我幻魔鏡的防禦的!江寒月,本殿下勸你一句,別來送死,沒人會為你收屍的!”
此時,江寒月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抹冷笑:“我沒聽錯吧,一向殺人如麻的血滴子竟然會關心起有沒有人會為我收屍,不知血滴子殿下何時有了這憐憫之心了呢?”
“哼,本殿下不過是心有愛才之心,不願你就此喪生在我幻魔鏡下。所以,你若是個聰明人,就應該明白只有投靠本殿下才是正路,到時我定會將這幻魔鏡贈與閣下,而且我還會讓我父親多加關照你,讓你出任我血煞宮的第五任血將,執掌天魔閣!要知道,這天魔閣內可是有著我血煞宮成千上萬年的無數底蘊啊!”血痕向江寒月誘惑道。
江寒月聽罷卻是冷冷一笑:“血痕,我江寒月自小深受師恩,絕不會做出背叛師門的不齒行徑!今天,我就除去你這魔障,揚我仙道浩然正氣!”
話畢,江寒月手中斷月劍一揮,劍鋒寒厲森冷,殺向了血痕。“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就讓你好好嚐嚐這幻魔鏡的厲害!”血痕語氣冰冷無情,巨大血魔獸上血光沖霄,彷彿千萬道利劍一般,裂破蒼天!
“砰……”
一聲巨響,斷月劍劍芒揮灑如虹,一劍縱劈,正好劈在了幻魔鏡上,一瞬間,幻魔鏡上青紅雙芒吞吐,噴出一彎青月與一輪紅日,日月旋繞,灑落光輝,罩向了江寒月。
“日月同輝!”
江寒月認出來了這一術法,臉色一沉,斷月劍斜指長天,一道道電流在劍身之上急竄不止,發出絲絲劈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