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往,喜歡到處環遊旅行,很少過問他們之間的事情,而現在?
“你不用牽涉進去,交給我就可以了,哥,你跟星兒本來就應該簡單而幸福的生活著,你不用……”
聞言,遠藤凌川微笑的搖了搖頭,孤寂的聲音染著無邊的蕭瑟,“娜娜不在,我還怎麼幸福?”
說著,枯瘦的手指刷過衣袋,緩緩的從大衣的衣袋裡掏出一沓資料,遞給了身旁的遠藤凌子,“我知道,你跟父親一直都在收集這些,有了它們,山口家可能就逃不了了,上面都是這些年來山口犯罪的證據,我跟你回日本吧,山口奈子的目標一直都只是我,我回去,這邊也會少了很多事情。”
遠藤凌子驚訝的接過遠藤凌川遞過來的資料,粗略的翻看了幾下,眼底閃過了一道不可置信的光芒,“哥……你是從哪裡弄得這些東西的?”
苦笑了一聲,遠藤凌川沉聲道,“他們的交易多在海外,父親架空我的權力,讓我淨身出戶之後,我便失去了一切保護娜娜的權利,想我死的人太多,無奈之下,也只有離開她們,打算去遠足,無意之中發現了這個秘密,捲入那次海難,其實也是因為當時追蹤發生的意外,若是想將他們一網打盡,還是有些困難,除非有人協助,日本那邊很多人都是山口的人,他們就像那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他們就往那邊倒,不信任的人,自然還是不能用的。”
很冷靜,很平靜的聲音,深眸裡沉澱著一絲蒼涼的無奈。
“我很早就讓父親將遠藤家的勢力都漂白了,我們在收集對方的證據的同時,對方也不會對我們放鬆警惕,這麼多年了,我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去做,那天父親跟我講了許多,我無法釋懷他當初對我跟娜娜所做的一切,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所以,我沒有喊他父親。星兒終究還是遠藤家的孩子,不管她姓風,還是遠藤,骨子裡終究還是留著遠藤家的血,父親老了,家族裡很快就要大換血,那時候,一切都會變得身不由己,一旦他們得勢,我們的日子便難過了,唯有趁著現在父親還在,儘快動手,才能讓他們胎死腹中……”
遠藤凌川分析的很透徹,也看得很明白,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盡不了丈夫的責任,那麼就好好的將這份父愛努力地補償給星兒吧。
遠藤凌子終於開心的笑了笑,伸手擁抱住了遠藤凌川,“這才像我那堅韌不屈,像聖山一樣高大堅強的哥哥!”
“對不起,凌子!”遠藤凌川有些內疚的開口。
“沒關係,哥哥若是早點醒悟,我們一家人早就幸福了,包括我那未曾謀面的嫂嫂!我等下回去,馬上就預訂好機票,三天後飛回日本,母親這回一定會很高興了,父親也會欣慰的。”
……
兄妹倆心情似乎挺不錯,聊了很久,遠藤凌川終於還是因為身體還虛弱著,不勝寒風,只好任由著遠藤凌子扶了回去,侍候他服下藥躺床上休息之後,便悄悄的離開了房間。
空蕩的走道里傳來了遠藤凌子那鏗鏘的腳步聲……
“遠藤小姐。”正當遠藤凌子正要轉過拐角的時候,這時,身後傳來了一個低緩的嗓音。
遠藤凌子略微詫異的停下腳步,徐然回過頭,只見鍾文博正筆直地站在自己的身後,手臂間環著一件紫色的大衣,看起來很眼熟。
“怎麼了?鍾先生?”遠藤凌子對鍾文博的印象不錯,這兩天她都是住在風宅裡的,倒是跟這位鍾管家簡單的交流了幾次,知道這位鍾管家似乎不怎麼中意說話,也很少笑,似乎只有對星兒跟哥哥的時候才會偶爾溫情流露,看得出,他同樣是一個深沉內斂的男子,歲月的風霜早已經在他臉上刻下了一道道不可磨滅的痕跡,但那雙鷹眸越來越精銳,倒是一個不得多得的人才,遠藤凌子在心裡暗暗的肯定了一句。
只見鍾文博又往前走了兩步,最後在遠藤凌子的面前停住了腳步。
“遠藤小姐把衣服落在醫院裡了。”
說著,便將手上的大衣遞了過來。
遠藤凌子微微一怔,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幾秒鐘過後,才欣然將衣服接了過來。
“謝謝你,鍾先生。”溫婉禮貌的朝鐘文博點了個頭。
鍾文博默默的點頭回禮,便轉過了身,正欲邁著步子往前走了去。
“鍾先生介意一起坐下來聊一聊嗎?”遠藤凌子突然開口問道,“我跟哥哥過兩天就要回日本了,星兒這邊的事情……”
“那就去後院的花架下坐坐吧,孫小姐跟老爺平日裡就喜歡坐在那裡看看天空,聊聊天。”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