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受傷的,我的錯!請孫小姐責罰!”初枝十分自責的望著遠藤凌子,眼裡又是感動又是痛苦,若不是小姐,她估計就要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清淡的雙眸靜靜的凝視著遠藤凌子那張蒼白憔悴的臉,星夜微微嘆了口氣,“醫生有沒有說她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
“回孫小姐,沒有,他說要看小姐的意志,能清醒過來,就脫離危險,所以初枝小姐才會請您趕過來。”回話的,是剛剛那個黑衣男子。
“你們先下去吧,我想陪陪她。”星夜替遠藤凌子拉了拉被子,低聲的開口,語氣裡卻又不容拒絕的意味。
“是!”初枝應了一聲,然後便同那名黑衣男子退了下去,鍾文博也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來,在星夜身邊停住了腳步。
銳利幽深的眼眸直直的望著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女子,劍眉微微有些擰緊了。
“我覺得我對不起她,我跟父親都欠她太多,我很少聽父親說過遠藤家的情況,當年父親跟遠藤家斷絕了一切的關係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提起過這邊的事情,直到去年他們找過來的時候,我才知道的。剛剛開始的時候,她來公司找我,讓我很意外,很多次,我看著她,彷彿就看到了自己。”星夜淡淡的開口,星眸就是靜靜地望著遠藤凌子。
“她是一個很堅強的人,一定能醒過來的,孫小姐不要太擔心。”鍾文博的安慰道。
“鍾叔叔,其實我心裡很害怕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坐在這裡,心裡好像很平靜了,我想,她也一定會沒事的。”眼底的落寞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遮住了,星夜暗暗的垂下了眼簾,小心翼翼的將遠藤凌子的手放回被子裡,“鍾叔叔,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想單獨陪姑姑。”
鍾文博點了點頭,囑咐了幾句,然後便出了門。
天空中的雪花像一朵朵飄飛的柳絮,屋角邊的不遠處的那座小小的山上,還依稀可以看到幾片還沒來得及凋零的火紅的楓葉,一種蒼涼的枯黃伴著微微的白色編織成了一張蕭瑟蒼涼的畫卷。
鍾文博就是靜靜的站在樓角邊,雙手扶著那冷冷的扶欄,黑眸有些黯淡,冷冷地注視著山上那一片枯黃,久久的維持著那個姿勢沒有動。
“小姐也跟你一樣,喜歡站在這個位置看著山上的景物,這時候,她通常不喜歡有人站在她身邊,她說她想一個人靜靜的思考,堂主走後,她就經常這個樣子,你知道山的那邊是什麼嗎?”
知道鍾文博的日語不錯,初枝交流起來就沒有那麼吃力,輕盈的身姿往前一步,就站到了鍾文博的身側。
“是Z市的方向。”鍾文博低沉的開口。
初枝輕輕地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確實是Z市的方向,也是聖山的方向,小姐其實是一無所有的,除了堂主跟孫小姐,她,一直都是一個很寂寞的人。我記得,當年傑少爺背叛她的時候,我才十來歲,那一天,東京正下著冰冷的大暴雨,小姐拖著滿身的傷痕,剛剛回到門口就倒了下去,發了幾天幾夜的高燒,是夫人一直把她抱在懷裡安慰著的,那時候,小姐嘴裡總喊著堂主的名字,然後我們才知道小姐跟堂主的感情竟然這麼深,可是,那時候,堂主已經失蹤了。之後,小姐就開始一蹶不振了,知道後來的某一天,小姐收到了堂主從遠方寄回來的一個包裹,於是小姐才重新振作了起來,回到義大利開始新的航程。”
“我曾聽小姐說過,她這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就是同堂主一起度過的童年時光,那時候,夫人因為需要靜養,老爺特地在聖山腳下不遠的地方給她建了一座漂亮的房子,剛好,堂主跟小姐都才七八歲,他們經常去聖山那邊玩,小姐說,聖山的雪很美,櫻花也很美,小姐跟堂主一樣,最喜歡櫻花,暮春三月的時候,他們總會去那裡踏青,常常會帶回聖山的雪,還有美麗的櫻花,可是,後來,他們漸漸的長大了,堂主是內定的遠藤家繼承人,小姐是遠藤家的最尊貴的公主,必須接受最神聖的洗禮,接受最好的教育,於是,小姐就被送去了義大利,她就是在那裡遇見了傑少爺,是老夫人好朋友的孫子,單純的小姐就陷了進去……”
初枝就是想將壓制在她心裡講究的酸澀倒出來,因為那樣的小姐,她看得心疼,她也知道,對於眼前的這個男子,小姐的態度並不一般。
“人,總要經歷過很多的事情,才能夠真正變得成熟,不幸只是暫時的,現在的遠藤小姐不是很優秀嗎?時間會讓傷口癒合的。”鍾文博忽然心裡掠過了一道異樣,想了想,也只能說出這麼幾句了。
初枝轉過頭,深深的望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