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的男人在她身邊來來去去,她卻一直很篤定的知道,那些強壯的或者不屬於強壯的胸口,沒有一處是永遠屬於她的。
“雪……”容郡偎過來,探照燈似的亮眼把她流露的茫然跟忿然瞧進眼底。
“你肚子餓幹我什麼事?”她直覺的反應過來。然而下一秒,她轉進廚房,拉開冰箱,把日前才補給的食品通通挖出來,洩憤似的擺滿整個流理臺,不一會兒,水龍頭的沖刷聲蓋去一切。
就在她忙著準備食物的時候,一點都不肯拿捏安分尺寸的人頻頻進來,跟她擠在小小的空間大喊不夠——米飯不夠,菜色不夠。
盛雪咬著銀牙,手拿菜刀。“你最好不要讓我看見剩下一顆飯粒,要不然我……”
“不然怎樣?”他舒展著眉,發出貓一般細不可聞的聲音。
豎得高高的兇器倏然收回。“下次你就沒飯吃了。”
她的頭俏俏垂下,噗嗤噗嗤的鍋子冒著絲絲的香氣,太過早起的早晨,小麻雀在窗臺上踱步覓食,偶爾抬起圓下溜丟的眼珠子瞧人,她的身邊杵著一個大男人,男人言笑晏晏,這是多麼美的一幅畫。
如果她想擁有這幅美麗的風景,可以嗎?永遠的?
“到了!”
盛雪推了推滿臉睡意,而且已經老大不客氣將她的香肩當作枕頭睡到七重天外的容郡一把。
“到……到哪?”填飽肚皮睡蟲就趕不走的人還忙著跟周公下棋,突然被喚醒,睡眼惺忪的表情老大不願意。
“下車,你到外面等我,我去停車。”他像個孩子,嗜睡的模樣一派天真無邪,吃飽了睡,睡飽想吃,完全是幼童的行為。
這附近有投幣式的停車場,一天下來咬的硬幣可觀,平常盛雪可不興當冤大頭,讓那些吃錢不眨眼的玩意吞掉她的辛苦錢,今天多出來一個容郡,她只好把好幾個月沒出過門的老爺車開出來兜風。
“停車是男人的工作,我來!”他打了長長的呵欠,揉眼,伸過長臂就要接管方向盤。
他還是想睡得要命,沒辦法,打自孃胎帶來的習慣改不了,尤其在吃了兩鍋飯後,他心滿意足之餘,瞌睡蟲更是一路作陪。
“別跟我搶……你走開!”她可沒想到容郡會來這下,煞車緊踩不放。
“讓我表現一下嘛。”基於吃她、住她、開車也她,身為男人的他偶爾也該盡點心力不是嗎?
然後,就看見兩人捲成麻花樣的糾纏在一起,容郡的長手長腳佔了天時地利的便宜,他一腳橫跨,等於坐在盛雪的大腿上。
慌亂中她使勁去推他,更用膝蓋去頂他,希望他那條曖昧的大腿自動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