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亂說,將來你們可以夫唱婦隨,你讀書、我作畫,你作詩、我寫字,多好呀!”柔雁絲毫不理會姐姐微弱的抗議。
始影無助又氣惱地盯著面前的空碗,雖然她和珍棋確實有很多地方相像,但是她對他並沒有特別的感覺,她不喜歡柔雁這樣亂點鴛鴦。
“那你呢?”柔雁轉問管朗,她只對他感興趣。
“我?”管朗挑眉,自嘲地笑了笑。“天分、毅力和耐性沒一樣有,所以到現在連個小官也混不到一個,將來說不定要靠妻子養呢!”
“就憑你的家世背景,讓你爹幫你弄個一官半職的不成問題吧?”柔雁自以為聰明地笑說。
“是沒有問題,偏偏這不是我喜歡走的一條路,可能要讓柔雁姑娘失望了。”管朗緩緩抬眸冷睇她一眼。
始影偷偷抬眼望向管朗,管朗此時也正好將目光轉向她,兩人相互凝視半晌,她匆匆垂下眸,不自覺地恍恍然。縱使不看著他,她也能強烈地感覺得到他灼熱的凝視。
管朗反駁柔雁的語氣,讓柔雁感覺很受傷,自小她就是人見人愛,被家人捧在手掌心裡長大的,在家中的地位遠比姐姐受寵得多,她原以為黃家兩兄弟見了她必定也會為她著迷傾倒,不可能去喜歡呆板無趣的姐姐,沒想到她錯了,兩兄弟不但對她不感興趣,居然還同時被姐姐吸引住,完全忽略她的存在。
她大錯特錯了,萬萬想不到自己會輸給姐姐,而且是輸得一敗塗地!
“管朗,你確實應該正正經經地找份差事,總不能真想靠妻子養吧?你這樣放蕩的態度,可是會嚇著兩位姑娘的。”珍棋板著臉說。
“我的風流事蹟兩位姑娘應該早有耳聞了,始影姑娘,我嚇著你了嗎?”管朗劍眉挑超,邪氣十足。
始影聽喚,拾眼接住他的視線,整個人呆了一呆。
“我應該沒嚇著你吧?”他雙臂環胸,低柔地軟語淺笑。
“沒、沒有。”他彎彎的笑眼,充滿難以言喻的魅惑力,讓始影整個人彷彿醉了一樣。
“那就好。”管朗揚起自信而得意的嘴角。
谷柔雁故作鎮定地面對這一幕,但握在她手中的筷子卻不能控制地輕顫著。
始影微微暈紅的雙頰也讓黃珍棋感覺出了一些什麼,當他隱隱猜出那一抹羞澀的微笑是為了他的弟弟而綻放時,心裡是說不出的苦澀滋味。
席散了,僕役們打著燈籠送客出府。
一行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