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頓時在她的心裡翻騰開來。
莫名的,沒來由的。
她穩定了心緒,故作平靜地回道:“是嗎?”
“嗯。”肖子軒看著她,越發覺得她的相貌跟童年的“她”很相像,他不知道這是他的幻覺還是確實如此。
“不早了,你回去吧。”李曉桃忍著心裡漸漸竄上來的一股怒氣,平靜地說。
肖子軒望了望窗外,天確實暗了下來,他一看錶,七點二十。
是該回去了。
看到李曉桃沒事,他便放心了。
他從茶几上拿起車鑰匙,對李曉桃說:“那你早點休息,等我有時間再來看你。”
李曉桃默默地嗯了一聲。
她將他送到門口,他下樓,她將門關閉。
她靠在門上,腦子裡又閃現出肖子軒剛才的那句話。竟然說我像別的女人,早知道這樣,就不必心存感激,也不必激動地要死,以為哪個女人嫁了他一定幸福無比。男人,到底是個什麼物種?明明在照顧這個女人,心裡卻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
呵。她苦笑一聲走回臥室。對於男人,她已經漸漸的死心了。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世界上還存在好男人嗎?如果有,也都是用虛偽的面具假扮而成的。
男人。她又冷冷地從嘴裡哼出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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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沒有等我,是你忘了帶我走(17)
從小到大,她見過許多不同型別的男人,也看慣了男人的虛偽與醜陋,這麼多年過後,她依然能夠那麼執著的相信愛情,算得上是個奇蹟。小的時候,她的爸爸,讓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絕情,母親走後,父親對她和弟弟漸漸的產生了反感,甚至有時會大打出手,那時的她,還不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恨。
後來,爸爸竟然狠心地將她送到姑母家,她便從那時起嚐到了恨的滋味,並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會恨死了他。
她在姑母家,看著那些男人們坦胸露背地抽菸打麻將,每日每夜的大笑喧譁,她厭惡他們,甚至有時想逃離那個屋子,可最終,她還是留了下來,因為她實在找不出能夠讓她和弟弟得以棲身的地方。她太小了,還擔負不起養活自己的責任,更別說養活弟弟。
童年的苦都已經成為回憶,她不抱怨,因為抱怨只能徒增她的痛苦,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她只是遺憾,遺憾沒能得到父母完完全全的愛,那是她此生永遠無法享受到的溫存。她想起母親走出家門時痛苦而不捨的目光,那個目光是真誠的吧,就算她走的那樣決絕,她的心裡還是有她和弟弟的,不然她怎麼會一直回過頭來望著他們。
既然心裡有,為何還要離開?
難道是到了非離開不可的地步了嗎?年幼的她,看不懂母親和父親的感情,也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母親那麼執意地改嫁,並且一去不復返。二十多年來,母親一次都沒有找過她,她已經把他們忘了,忘得一乾二淨。
母親,這個原本世間最美好的詞語,在李曉桃的心裡竟然變得這樣空洞和無奈。
她想起她和丁偉誠的“家”中箱子裡,還留有一張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那是她留下的母親唯一的一張照片,是二寸的黑白照,是她去姑母家之前偷偷塞在衣兜裡的。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留著這樣一張照片,或許她的心裡並不完全恨她,或者說,她如此痛苦的恨只是因為她那麼那麼地愛著她。
如今,母親去了哪裡,她毫不知情,她也不想知道。既然已經狠心將她拋棄,就不再是當初慈愛的母親,她想,她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她。
思緒紛飛,她將床頭抱枕抱在懷裡,這個抱枕和客廳那個是一對,這個上面的米奇頭上戴著一個粉色蝴蝶結。還好有它,不像那些人們,至少,它不會棄她而去,它會一直陪著她,不管打它也好罵它也罷,它都依舊笑容滿面地躺在她的懷裡。
李曉桃拿起手機,給蔣菲菲打了一個電話,這麼晚了,不知道她還回不回來。
是樂馳接的,說菲菲出去買吃的忘了帶手機,等她回來了就讓她回家,他讓曉桃自己先吃點麵包,他會盡快通知菲菲回來。李曉桃問樂馳曲子排的怎麼樣了,她雖然沒時間過去幫忙,至少能在精神上鼓勵他。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李曉桃來到蔣菲菲的臥室。她走到臥室一側的白色小三角鋼琴旁,在鋼琴前方的椅子上坐下,翻起琴蓋。
她手指輕盈,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