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李主任不認識我,我可對李主任敬仰已久了。”秦勇忙掏出名片,雙手遞到李強面前:“李主任,我叫秦勇,是做調查公司的……”
“哦,調查公司。”仔細看了看秦勇的名片,李強很認真地收了起來:“秦總太客氣了,說起來,我們也算是同行。”
“哈哈,李主任才是客氣,我們這些人,說白了就是給你們這些大律師打工的,可不敢當‘同行’這個稱呼。”見李強沒什麼架子,秦勇很開心,拍了拍莊名揚的肩膀道:“我這個兄弟倒是你的同行,大風法律服務所的……”
“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就是個基層法律工作者。”李強和善謙遜的表現,讓莊名揚大生好感。說實話,他和其他法工一樣,對這些名律師都是有著一種‘羨慕嫉妒恨’的扭曲心理。可李強今天的表現,讓莊名揚不得不承認,人家能有今天的成就,別的不說,在做人上確實可圈可點。
“小夥子,別妄自菲薄,只要你不小看自己,又有誰敢小看你呢?”李強微笑道:“基層法律工作者和律師本來就是同行,沒有高低之分。不瞞你說,我也是從基層法律工作者做起來的。”
“啊,李主任竟然也做過法工?”聽到李強居然也和自己有著相同的經歷,莊名揚頓時輕鬆了不少,先前的那一絲拘謹也消失不見了。
“不過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趁著年輕,儘快透過司法考試才是正本。”李強笑道:“畢竟現在是律師數量少,全國律師不過十三萬人,所以法工才有生存的空間。如果再過上個五年十年,律師越來越多,誰知道到時政策會怎麼變呢?”
“李主任說得是,我準備今年去燕京,參加司考輔導班,說什麼也要把司法資格拿到手。”莊名揚重重點頭道。
“這就好,對了,我的博士生導師賀成東教授,就在燕京天路司考班帶課,你可以直接找他老人家,就說是我介紹去的好了。”說著李強從名片夾裡取出一張名片,又拿出筆在上面寫下一個號碼:“這是我的名片,賀教授的電話我寫在上面了,到了燕京,你直接跟他聯絡好了。”
“賀教授!那可是我國刑法學和內科學的權威啊,天路?那不是每年只內招輔導生,號稱司考過關率達到百分之五十的司考輔導班麼?”
莊名揚有些暈。賀成東絕對是我國唯一一個橫跨法學和醫學兩大領域的權威學者,早年學醫,是‘心內科’絕對的權威;後又學法,十年時間成為我國刑法學權威,這樣天才橫溢的人物,不要說是在國內,就是在整個世界,那也是屈指可數的。莊名揚怎麼也想不到,李強居然是他的學生。
至於天路司考輔導班,根本不是以盈利為目的。那是燕**學院為了本校法學畢業生和一些外面的關係單位,搞的一個內部輔導班,講課的教授任何一個放在法學界,那都是響噹噹的人物,要是論資排輩,給司法考試出題的那些人,還是他們的學生輩呢。所以在這樣強大的師資力量下,天路每年的司考過關率,可以達到恐怖的百分之五十,可以說進了天路,半隻腳就踏進司法圈子了。
莊名揚早就聽過天路的名頭,可根本就沒敢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進去,沒想到今天吃頓西餐,竟然吃出塊天大的餡餅來了。
“這……李主任,這真是太謝謝您了……”莊名揚不知道該何表達自己感激的心情了。
“呵呵,小莊,別太客氣了。等你透過司法考試,楚都律師事務所歡迎你加入。”李強笑呵呵地看著莊名揚,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麼和這個年輕人如此投緣。或許是因為和駱冰的合作愉快,讓他今天心情很好,又或許是因為這個年輕人和他有著共同的經歷?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奇怪,也許僅僅就是投緣吧。
“李主任,和這兩位朋友談什麼呢?竟然需要這麼久。”駱冰早就想過來和莊名揚打個招呼了,那天能安然脫險,說起來還要感謝莊名揚,不過她實在是太忙了,這些天都忙著與李強談事情,根本沒抽出時間去醫院看望莊名揚。
不過看李強和莊名揚正在說話,從小就接受貴族式教育的駱冰自然不好貿然打擾,好不容易等兩人間的談話告一段落了,才姍姍走過來,坐在了莊名揚身旁,微笑道:“莊生,我們又見面了。真是對不起,因為事情太忙,沒能抽出時間去醫院看望你,你身體都恢復了?”
莊名揚笑道:“沒什麼大事,住了幾天院,這不又生龍活虎了?”說著還揚了揚右臂,可惜他這些年疏於鍛鍊,實在沒什麼肌肉。
駱冰掩唇一笑,取出一張名片遞給他:“還沒自我介紹過呢,我叫駱冰,是香港立德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