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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莊名揚的心態卻猶如古井不bō,如果說會泛起一絲漣漪,那也是他在猜測魏東用這種手段把他到記的原因。如果他估計不錯的話,木jī他們不過是被殃及的池魚罷了。
“呵呵,莊大狀,喝杯咖啡吧。”
魏東端著一杯咖啡走了進來,嗅到咖啡的香氣,莊名揚微微一愣:“居然還是藍山,看來我的待遇還不低啊?”這一年多跟隨駱冰學習,他的品味也提高了,只要聞一下,就能判斷出咖啡的種類。
“當然了老朋友,對朋友就要用藍山招待,對那些古仔就是最差的速溶咖啡了,說不定還要加點口水。”
魏東嘿嘿地笑了起來,和在‘夢園’的態度比起來,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呵呵,魏ir的記憶力果然沒有這麼差,終於認出我了?”莊名揚喝了口藍山,慢慢品味著那股在齒間回的濃香:“現在可以說了吧?記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把我請來,恐怕不只是為了讓我品嚐你們的藍山咖啡吧?”
“莊大狀說笑了。”
魏東有些歉意地道:“用這種手法把您請來,也是為了掩人耳目,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莊大狀不要見怪啊。”
“不客氣。上次我在大陸打傷你,這次你請我進記喝咖啡,算是扯平了。”莊名揚笑道:“不過我倒是很奇怪,找我來還要掩人耳目?究竟是什麼事情讓你們這麼iǎ心謹慎?”
“我還不夠資格和你談這件事,不過夠資格的人很快就到了。”魏東微笑道:“莊大狀在香港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應該聽說過香港警界的傳奇人物,汪志偉警司吧?”
“汪志偉”
就算是莊名揚,也不得不動容。因為還是在做見習大狀的時候,這個名字就灌滿了他的耳朵。
尖東的明月,汪志偉。
這位警司今年也才47歲,而且是香港僅有的幾位從底層警員一步一步拼殺出來的,不是那種學院派,大學畢業後直接就做督察的樣子貨可比。
他發跡於尖東,曾經做了八年臥底,搗破了當時油尖旺最大的社團‘龍盛’,義祥有今天,說起來還是拜這位警司所賜。
結束了臥底生涯後,他被調入記任督察,在三年時間內,徹底掃清油尖旺所有的黑道勢力,讓這個香港最為和黑暗的地區,在長達五年的時間內,連矮騾子都少見。
這人的手段狠辣,警方視他為尖東的明月;道上的城狐社鼠卻把他看成毒蛇、閻王爺,多少次要暗殺他,甚至請出了世界排名前二十的職業殺手,結果卻是被他將殺手的屍體倒掛在中銀大廈上,當時可是轟動了香港黑白兩道,人人為之側目。據一些和他jiā過手的雙uā紅棍說,此人拳法、槍法雙絕,觀察和判斷力猶如詹姆斯*邦德一般,等閒五六個特種兵,都休想近他的身
莊名揚專問過墨哥,據墨哥說,他曾經強行和汪志偉動手,人家四十多歲的人了,結果他在jiā手半個iǎ時後,竟然體力不支
沒錯,這位汪警司硬是打到墨哥體力不支,可見其強橫到了什麼程度
有意思啊。這位香港警界第一牛人,照耀了整個尖東乃至香港黑白道的明月,居然找上了自己?
莊名揚沒辦法不期待。
“我等他,多久都等。”莊名揚一口喝乾咖啡,然後說了一句話。
汪志偉走進審訊室時,如果不是看到他肩膀上的警銜,莊名揚簡直要懷疑他是個冒名頂替的。
在莊名揚想來,這位‘尖東的明月’,就算不是身高丈二、偉岸如關公的角起碼也得是儀表堂堂吧?沒想到卻是一個瘦iǎ乾枯、貌不驚人的iǎ老頭兒……
沒錯,就像個iǎ老頭兒,說是47歲,簡直就像74歲,滿臉都是皺紋,兩條lù;在半截袖警服外面的胳膊瘦得像是竹竿兒,上面的一根根青筋怒突起來,就像攀附在石壁上的百年老藤。
“你……就是汪警司?”平日聽人講述他的事蹟,還真沒人專提到他的樣子如何;莊名揚也沒閒到去報紙上檢視他的照片,乍一見這麼個iǎ老頭兒,還真有些驚疑。
“莊名揚?大陸的司考傳奇,香港大學百年一見的天才,御用大狀的弟子,英王妃都看好的人,居然還招惹過高買組織,輕鬆擊敗高買蘇北地區的香主,這樣的英雄人物,我倒要試一試,看看是不是得虛名?”
汪志偉沒有回答他的話,雙眼猛然一睜,就彷彿有人在黑夜中突然開啟了強光手電,瘦iǎ的身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