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還有沒有良心,拿醫院和我這比,醫院裡的人會給你端茶倒水,會給你擦藥按摩,會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麼!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孟欣染吸了吸鼻子,對他很不屑,那說的什麼話啊!
“喂,你能不能把我打個電話,告訴我家裡人我在這,讓他們來接我啊?”她說道。
秦飛揚的臉色倏然陰沉,握緊拳頭,神色有些冷澀,像頭孤傲的狼:“你指的家人是誰?那個男人?他給你帶來了那麼大的麻煩,你還要回到他身邊?”
孟欣染的嘴巴開開合合,張了好幾次。
他怎麼會知道凌燁?
秦飛揚站起身,淡淡地說道:“你身體虛弱吃不消奔波,暫時現住在這,等好些了,我再通知他過來接你,你把號碼給我,我先給他報個平安。”
孟欣染奇怪地瞅他,雖然他的安排不太妥當,讓她平白無故住在一個男人家裡,也不算個事,可是眼下也沒有其他法子了,凌燁那邊一定急瘋了吧,以他的性格,肯定會著手調查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她要是再出現,說不定又會引起一場追殺。
倒不如先給他時間把事情處理好,以免成為他的負擔。
還有小墨,那孩子一向黏她,不知道傷心成什麼樣子呢,不過她也稍微寬了心,出了這事,凌燁一定會加派人手保護他。
這樣想著,孟欣染的胸口就不那麼悶了,看著秦飛揚找來紙和筆,她報了號碼,唰唰兩下就記了下來。
“行了,我待會就幫你打,你休息吧。”
雖然孟欣染很想自己打這個電話,可是秦飛揚說完就走出臥室,隨手帶上了門。
瞄了眼垃圾桶,嘴角挑起一抹冷笑,紙片在他的手裡爛成一團,他輕手一揚,紙團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不偏不倚地落在筒中。
笑話,讓她再回到那個男人身邊,然後再次面臨危險,抱歉,他做不到。
………………
吃過晚飯,把小墨哄睡著之後,凌燁就動身去了沈宅。
沈雲深聽了他的敘述,沉默了半晌,擱在菸灰缸的菸頭冒著嫋嫋青煙,讓他的臉看不真切,末了,他鑽進書房,抽出一本日記。
翻開來,上面詳盡地記錄了一些藥物的成分,由來,歷史。
沈雲深掀了掀眼皮:“凌總,這是我父親在世時的筆記,你說的那個毒品我曾經在上面看到過。”
凌燁吹著眼睛,湊過去。
“找到了。”沈雲深翻到一頁,沉沉地說道。
“這種毒品,喚作‘烈日’,幾百年前由波斯傳入中國,古時有麻醉止痛的功效,很多大夫用它來治病,後來被有心人利用,又在其中加入了兩味藥,才漸漸演變成令人上癮的毒品,危害比鴉片有過之而無不及,二十年前,它的叫價達到了天文數字。”
果然是他
“後來製造這個毒品的人發現其影響太大,害的許多人家破人亡,於是決定封存。最後的一小瓶是出現在一場拍賣會上,得主是——你的父親,凌成軒先生。”
沈雲深抬眸,目光深邃而幽暗。
凌燁撫了撫額,眼中迸射出血色的火光,果然是他!
“我凌某人欠了沈總一個人情。”他抿了抿薄唇。
這麼高傲的男人,讓他說出一句謝謝是不容易的,可他無疑表達了這個意思,這世上,能入得了凌燁眼的人不多,沈雲深算一個。
沈雲深不在意地擺擺手:“如果凌總把我當朋友的話,就省下這些話。”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出門的時候沈雲深又撩了一句話,把日記塞給了他。
“我以前從資深前輩那聽到過一個說法,烈日的創始者是靳家祖先,不知是真是假,這本日記裡面詳細記述了烈日的成分,我已經不碰這些好多年,能幫你的只有這麼多了。”
回到古堡,凌燁徑直去了小墨房間,屏退在一旁保護的雲冥。
睡夢中的小傢伙絲毫沒有受到影響,懶懶地翻了個身子,小手抓了抓臉蛋,繼續沉入夢鄉,粉嫩的屁股對準了凌燁。
給小傢伙蓋好被子,撫摸了幾下他的腦袋,凌燁目深如海,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也勢必要將小傢伙治好。
凌燁目光深深,隨手抓起一件衣服,又駕車往皇甫爵那邊趕,到達別墅,已是深夜十二點。
把和沈雲深的對話內容稍稍轉述了一遍,皇甫爵就拿著那本日記進了專門騰出的實驗室研究,天矇矇亮的時候,皇甫爵從實驗室出來,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