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文弱的少年,但是自己卻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讓人心生恐懼的感覺。“你是一個人上嗎?”
“都說了不是!還有我!”夏若生有些生氣,低吼道。
夏初拾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走向前去,五指併成拳頭,手上青筋跳躍。
“靠近一點,靠近我一點。”夏初拾淡淡地說。
他疾步走到胖子前邊,手裡的拳頭正要舉起,卻被旁邊的一個人狠狠的握住。“你答應我,沒經過我同意,不會再打人的。”
那隻手纖細素白,沒有施加任何點綴,只是修長細白。但是抓住夏初拾的拳頭時,纖細的手卻沒有讓其再動一毫。
“是啊,我曾經答應過你,不過現在毀約了!”夏初拾鄭重的宣佈。
一隻拳頭狠狠的送到了胖子的臉上,將他打退了數米遠。並非是胖子不想還手,而是不能還手。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只要一盯著夏初拾的那雙黑漆無光的眼睛,全身上下就會不停的顫抖。按照胖子以往的戰鬥經驗,一個看起來像是玉米杆一樣脆弱的少年怎麼會近到他的身,但是這次夏初拾做到了。這是本能的威懾,夏初拾一貫用的招數。
一開始拿刀比劃的劫匪也是同樣,即使是漆黑,也能透過路燈的些許亮光看見夏初拾的眼睛,他也被震懾了,躲在一旁不敢動彈。剛才還拿來耀武揚威的刀被甩在一旁,像是沒用的廢品。
“還有一個哦,哥哥。”夏若生提醒。
還剩的一個人,他處在街道的另一旁。這並非是他懼怕夏初拾,而是他一開始就站在那裡。他與另外兩個人不同,他是領袖,領袖就應該站在最高處,享受到手的勝利品。這是自古以來的規則,領袖們的規則。
“你不應該來這裡,壞我的事。”站在黑暗中的人也走出來,兩人站在一盞路燈下,彼此看著對方。夏初拾的威懾對他沒用,因為他也是有著同樣目光的男人,這是獅王與公獅的區別。“別用你的眼睛表演了,太爛俗太噁心,顯示你的力量吧。”
在被淺淺的燈光照著,夏初拾微微仰頭。他慢慢的脫下外套,裡面是一件半袖,他並沒有肌肉,所以寬大的半袖套在他身上顯得有些不相稱。這是一個難得的暑假,也是等待錄取之前愉悅的假期,沒有功課沒有煩躁的複習,他本應該待在家中玩那被稱為毀情一生的遊戲,卻莫名其妙進了派出所。他討厭那裡他不想再進去一次,但是在女孩面前不應該展現自己最威風的一面嗎?即使這個女孩對此沒什麼感覺。
“你可以停止了嗎?”一個柔弱的女聲。
夏初拾聞聲回頭,接著就是眼前一黑。
在一旁的夏若生清楚的看清了剛才發生的一幕,卻是覺得有些好笑。
打倒夏初拾的並不是劫匪的頭頭,而是一個穿著白裙的女孩揮拳一擊到底。這樣身手的少女看起來卻還是文文弱弱的?
“你是他弟弟?我怎麼沒聽他說過有你這個弟弟。”女孩淡淡地說。
“我剛剛找到哥哥啊,我找了他許多年。”夏若生平淡的回答。
女孩拖起昏倒在地的夏初拾,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另一個女孩出手幫忙,於是兩人一前一後抬著夏初拾慢慢的走出街道,向著喧鬧的夜市前進。夏初拾的家就在夜市的另一頭。
“我瞭解你哥哥,他暫時沒有打倒那個胖子的實力。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不過這裡就拜託你啦。你知道他的家在哪吧,等會來找我們哦。”女孩臨走時路過夏若生的身旁,悄悄對他說。
夏若生點點頭,目送她們離去。
等到三個人全都離開了這條街道,夏若生才說話:“你們做錯了一件事,你們不應該用對待弱者的眼神看著我哥哥,那樣我會很生氣。而現在我生氣了,你們就要付出代價了。”
劫匪頭頭不屑地看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刀。這是他的殺器,專等人不備時給上一刀。現在對上這個少年也沒必要偷襲了,這是他認為的。
“王冠世界,你們這些沒有權力的弱者,都消失吧。”夏若生一臉興奮,他慢慢的高聲吟誦:
“世界都在迷路,
我們這些追求夢影的人啊,舉起手中的權杖,
指點那些弱者吧,頌……”
這並不是歌,因為沒有一點能稱之為旋律的地方。不過卻有著魔力,剛剛躺下的兩個劫匪以及那個劫匪頭頭都站起來,然後再跪在地上,眼睛木訥的看著天空,像是在看著什麼。
“信仰吧,也許在以後你們會很高興我為你們吟誦這些,這是多麼可悲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