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茸那裡嬉鬧了一番當然,那時墨綯早就離開了,然後才懷著忐忑的心情磨蹭到自己臥室裡,對著諸神浩淼投來的冰冷視線,他嚥了口唾沫,狗腿一笑,喚道:“叔父。”
諸神浩淼盯了他半瞬,然後垂下眼簾,繼續看他的書去了。
若是別人,碰到這種狀況就算不生氣也會尷尬,可千陌是什麼人在諸神浩淼無意的“鍛鍊”下,他的臉皮已磨得比拐彎的牆角都還要厚,只見他走過去,一屁股坐在諸神浩淼對面,然後就用手肘抵著桌面,支著下巴,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諸神浩淼是美人,就算是在修真界裡容貌也數上乘,很難想象他這樣一個不會修真的人,竟會有著如此出眾的外表。罥煙般的眉,黑白分明的眼,過分淡薄的唇,以及瘦削的身姿,都讓人有一種想把他呵護在懷的**。其實,諸神浩淼長得並不女氣,氣質也並不柔弱,可不知道從哪裡流露出來的哀傷,卻總是讓千陌不忍傷害他。三年前的春藥事件算是千陌唯一一次違背了他的意願,但現在看來,那“違背”也算不了違背,畢竟,諸神浩淼一早就打算要“獻身”給他的。
可惜,他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他的獻身,是帶著目的。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諸神浩淼終於被千陌的目光盯得煩了,“啪”地一聲合上書,抬頭望向他,不鹹不淡地問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你好看。”千陌正被美色晃得迷糊之間,不經大腦的話脫口而出,說完才發覺不妙,小心翼翼地看了諸神浩淼一眼果然,他的臉上又寒了三分。
千陌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但又像突然想到什麼似地,挺直了腰桿,訕笑道:“叔父,你是真的好看。”
要是在以前,千陌是決計不敢說這樣的話的,但他不是去蚩尤魔宮偷師了嗎蚩尤叱風以“情場老手”的身份對他說,他喜歡的那個人其實就是悶騷,對付這種人,必須主動,用一句話總結,就是“只要他沒有明顯的牴觸,你就死纏爛打,直到他乖乖歸順於你為止”。且不說蚩尤叱風說的有沒有理,至少千陌聽進去了,因此決定用在自己叔父身上。
諸神浩淼皺了皺眉,但也僅此而已。千陌見他不反對,面上一喜,再接再厲道:“叔父,今天我留下來”
諸神浩淼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卻依舊沒有反對。
千陌見狀,越發得寸進尺起來:“那麼叔父,今天我們可不可以”他沒有說下去,不過看他那一副有色心沒色膽的樣子,任誰都猜得到他心裡的花花腸子。
這回諸神浩淼臉上有些變色了,冷冷地瞥著他,道:“你就一直想著那件事”
千陌心虛地低下頭,嘿嘿傻笑了兩聲,道:“我只是問問而已,問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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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情未到深處(下)
“哼”諸神浩淼冷哼一聲,站起身來,俯視著千陌,道:“你那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這具身體反正你都已經看過了,難道我還會做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不成”說著,他竟自顧自地脫去了外衣,頗有一種英勇就義的味道。
千陌先是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反應過來的時候諸神浩淼已經在和自己的褻衣奮戰了,他連忙跑過去,抱住諸神浩淼的身體,急道:“叔父,你就當我剛才說的是混話,別這樣作賤自己,我以後不這樣說就是了”
諸神浩淼的身體很不自然地僵了下,顯然不習慣千陌的接觸,但只是一瞬,便恢復了正常,沉默了良久,才消散了心中的鬱結,低聲道:“你這是怎麼了,我哪有在作賤自己,你既然想,我也沒什麼的。”
千陌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叔父,你的意思是”
諸神浩淼看了他半晌,才說道:“那種話,我說不出來,如果你真的喜歡我,一會兒就對我輕點,莫要再像三年前那樣了。”
聽著自己叔父平淡的語調,千陌只覺得自己被莫大的喜悅包裹,如果不是顧忌到諸神浩淼還在他面前,千陌或許早就興奮地跳起來了。在這喜悅中,他還分出了一點心思來想,自己的叔父果然悶騷,蚩尤叱風看人真準。當然,這話他是決計不敢說出來的。如果諸神浩淼知道他在想什麼,絕對不會再依著這個自作聰明的小色狼了。
諸神浩淼自然不會再搭理他,但這無損於千陌的好興致,他推著諸神浩淼到床上坐下,鄭重地跪在他腳邊,執起他的左手印上虔誠一吻,嚴肅地說:“叔父,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像三年前那樣孟浪。”
諸神浩淼望著他,盡力說服自己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