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殷從浮的臉色驟變,視野當中火海仍舊是火海,竟是連半點波瀾都沒有出現,這不說明自己的奪天儀陀掌白打了一樣嗎?
怎麼會這樣?
風絕羽的身形還在不斷的轉動著,彷彿正引領著一場凝聚了已久的風暴,這場風暴的核心恰恰就是那片火海汪洋,他身形疾動,掌勢翻天、浮身如影,已然把奪天儀陀掌的三記掌勢盡數消化。
這正是十丹之力作用之下的**煉火,這一刻,他再次進入了那微妙的奇異空間,彷彿與天地融合,十餘丹竅充斥著真陽火勁,這股火勁在揮出極限的威力時,竟然偏向輕柔如似水,恐怖的真陽火勁並非將那掌勢吞下,而是利用真陽火勁的強橫,以一種肉眼難辯的度將其焚化了。
瞬息間的煉化,等於將那掌勁中的真元變成了天地靈氣,雖然這股靈氣並不足以完全抵消奪天儀陀掌的掌勁,並且讓風大殺手隱隱有著劇痛之感,但最終還是將奪天儀陀掌掌勁吞噬,只不過他也不太好受,強行利用十丹之力增強**煉火的威能,導致他的地陽脈受到了小小的損脈,幾處經脈居然有斷裂的徵兆。
風絕羽心下一沉,連忙調動生死無常二氣修補經脈的破損之處,然後抬頭看向殷從浮……
殷從浮也好不到哪去,縱然作為主攻方並沒有受傷,但奪天儀陀掌實在是太消耗真元氣勁了,剛剛那三掌幾乎耗損了他七成的元力,再加上之前連番惡戰,饒是有著二百歲高齡、真元充沛的殷從浮都有一種頭暈目眩之感。
可以說,他對這一招覬覦了太大的厚望,如此,失望的打擊也是相當沉重的。
看著風絕羽喘著粗氣臉色蒼白的模樣,殷從浮心下略微一鬆。
他這九十年來研習了三套武技,從黑焰二品、一品再到青焰三品各一種,都是極為強大的武技,之前施展的兩種武技沒能打敗風絕羽,這是令他始料未及的,而且殷從浮更加明白,倘若風絕羽沒死,那麼失敗的就是自己了,因為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不允許使用另一個更加可怕的青焰三品武技。
然而從眼下的形勢來看,風絕羽雖然沒敗,卻已離失敗不遠了,因為他清晰的察覺到,風絕羽經脈正受到一定的損傷。
殷從浮自知,對於自己來說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自己只是真元消耗了一些,但是對方已經受了傷,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自己已經佔據了上風,也許再堅持一會兒,風絕羽便可以敗在自己的手中。
想到這裡,殷從浮的臉上閃過了些許欣慰的滋味,他剛剛從千虹山出關,消失了整整九十年,此番接手萬嶽天宮正需要建立威望,無論對於天宮山弟子,還是向天下宣揚自己出關的訊息,都需要用一場罕見的惡戰打響自己的名氣。
一念至此,殷從浮揮手拭去臉上細密的汗珠,重整旗鼓、再聚真元,朗聲笑道:“風公子高招,老朽十分佩服,你我也打了這麼久,也是時候該分勝負了,再接老朽一掌……”
另一邊,風絕羽正承受著絞痛之苦,要知道,經脈是他的根本,旁人傷到或許還不算什麼大事,但對於他來說卻意味著一條經脈上數處丹竅是否能夠恢復過來,只不過這次的傷也不完全是殷從浮造成的,那是因為他這次施展的並非是十丹之力,而是更加強大的百丹之力。
經脈執行的方法還是一樣的,但牽涉到**煉火的時候,風絕羽才現這次消耗的是整整上百枚丹竅,如此就導致了他的經脈無法承受那恐怖的威能,被火勁反噬受傷。
經脈受損,可不是一時片刻能夠修養好的,況且剛剛那一下硬拼,真陽火勁彷彿一下子被揮霍一空似的再也提不起半點真陽火勁的力量,看著殷從浮冰冷的走了過來,風絕羽不禁心下大急。
聽著殷從浮充滿自信的宣言,看著那平平無奇,威力甚至不足開始的時候那雄厚的掌勁的肉掌,風絕羽頓時皺了皺眉頭,要說接下這一掌不難,但之後會生什麼事,就不在自己的控制當中了。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殷從浮,千虹山果然有高手啊。
正自焦急間,突然,一絲絲細弱遊絲般的真陽火勁由四面八方飄蕩了過來,這些真陽火勁十分微弱,就像頭絲一樣不容易讓人察覺到,也許沒有人能看見真陽火勁的存在,包括風絕羽在內,但他確實可以感受到真陽火勁中的罡烈氣息,哪怕再細微也是實實在在出現的。
有了這個現,風絕羽頓時愣了一下,真陽火勁乃是自己從心炎空間攝取的心炎,怎麼會出現宏圖大世當中。
下意識的,風絕羽當即便將殷從浮拋在了腦後,不管有什麼事,也沒有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