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怒之下的白晨風淡定不了了,撥通電話。
“這麼晚還打電話?你知不知道我老婆剛生完,我在伺候月子。”
白晨風彷彿沒有聽到那人抱怨,冷冷清清的說:“我要你去查一個人的行蹤,看她去了哪?火車、動車、飛機都查一遍,身份證號碼我發給你。”
“現在?”對方明顯壓低了聲音。
“對,即刻。”
“白晨風,你瘋了?大半夜你還讓不讓人休息了?我要罷工!”電話那頭暴跳如雷。
“你可以試試……”
他的低氣壓使那邊沉默了片刻,認命的道:“服了你了,白爺,祖宗,我這就去行了吧!”
白晨風掛了電話,心,仍是不能平靜,想找支菸,沒帶,這些天自己已經很少吸菸了,就因為她不喜歡。
等待是最焦灼的,即便冷然如他。忽然覺得自己很無力,今時今日他有了富可敵國的財勢又如何?心,還是會因為一人而不安,而後悔,而疼痛。
開啟她的相機翻著,都是在烏鎮拍的照片,除了風景便是他了,從始至終竟沒有一張她的自拍。
像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是很喜歡拍自己的,她偏偏從來不,看著照片裡形單影隻的自己,心裡有了千般滋味。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起來,心一動,看了來電顯示,卻不是她。
“我查了,沒有記錄。”
“好,我知道了。”
“唉……這姑娘到底是誰啊?讓你把燒錢的活都幹了?你知不知道,這半夜三更的所有費用都翻了三翻。”
白晨風沒心思與他多聊,就掛了電話。
沒走?那就好,只要你在s市,就逃不出我的掌心。
心底有了一絲放鬆,是他此時並未意識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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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林空空被胃裡翻騰的感覺攪得難受的醒來,不熟悉的環境使她一時有些茫然,迷茫的叫著情人的名:“小白……”
沒有人應,林空空只能掀開被子下床,然後就聽見外面有了走動的聲音。
霍劍淵聽到她這裡有動靜,想著是她醒來了,就過來看看。
林空空的頭也有些疼,她捂著嘴,難受的彎下腰。
霍劍淵看她的樣子,趕忙帶她去了洗手間,林空空感覺把膽汁都吐出來了,胃也開始焦灼的疼痛。
霍劍淵沏了杯蜂蜜水給她,看著她不太好的臉色,擔憂的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林空空擺了擺手,“不用,從小到大我最害怕的就是去醫院了,沒事兒,吐出來就好了。”
林空空小口的喝著蜂蜜水,兩人陷入了沉默。
“霍大哥,昨天晚上我沒給你添麻煩吧!”
“呵……沒有,第一次見到有人喝了酒就睡覺的,不鬧騰。”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我送你回去吧!今天別去餐廳了,你住哪?”
林空空報了地址,霍劍淵看下手錶計算時間,“吃完早飯,咱們就出發,你現在去洗漱,洗漱架上有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霍劍淵起身去廚房做早餐,林空空就去洗手間洗臉了。簡單洗漱完畢,霍劍淵仍在廚房忙,林空空順便參觀一下他的家。
三居室,150平米左右,裝修得很男性化,簡單實用卻沒有一點兒溫情的色彩。
就連植物都養的這麼將就?一水兒的仙人球和仙人掌。好吧!雖然這兩種植物是最適合懶人養的,但是一下子養這麼多,真的好麼?林空空算是長了見識了。
放在茶几上的一個老相簿吸引了林空空的目光,開啟,第一張照片是兩個少年的合影,一個是霍劍淵,另一個應該是他的兄弟,兩人長得很像,同樣的氣宇軒昂。
第二張是四人的合影,比第一張多了兩個女孩兒,一個一頭長髮,生得傾國傾城,這是林空空見過唯一一個美貌可以和許晴空媲美的女孩。另一個女孩兒,短髮齊耳,雖不如第一個貌美,卻靈氣逼人。
第三張是穿著軍裝的霍劍淵,正在練習射擊,英姿颯爽。
第四張,很多人,都是戰友。
第五張……
最後一張有些特別,是那個短髮的女孩兒和霍劍淵的合影,她留了長髮,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微笑著挽著霍劍淵的手,溫婉動人,霍劍淵也難得的笑容張揚。
老闆的過往好像很勵志、很輝煌呢?不得不說少年時期的霍劍淵看起來比現在陽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