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頭處淨手。
“不許用洗潔精洗手。”
林空空吼了他一聲,屁顛兒屁顛兒的去洗手間拿洗手液,回來看他溼著手等在那裡,微微笑了下。
“洗潔精傷手。”說著已經給他擠了洗手液到掌心。
白晨風一邊洗手一邊調侃她:“不是不傷手的立白麼?”
“人家是洗碗的,又不是洗手的,不要強詞奪理!”
“…………”
冬季天黑的格外早,這個時間的飯該算是晚餐了,林空空卻做的很是豐盛。素炒西蘭花、木樨炒蛋、生炒脆骨、荷蘭豆炒雞片、腰果蝦仁還做了一個魚頭豆腐湯。
白晨風幫著她往餐桌上收拾菜餚,看了豐盛的晚餐皺眉,“怎麼做了這麼多菜?”
她卻答非所問的回了句:“你還是早晨吃的吧?”
原來是心疼他,一雙黑瞳凝著她,溫柔的眼神如潑墨般水色清淺,讓林空空心下絲絲縷縷的泛開暖意。
白晨風被她一提醒才感覺到自己確實有點兒餓了,“會前喝了咖啡。”
“你的胃是不想要了吧!一天不吃東西還空腹喝咖啡,是什麼都不加的黑咖啡吧!”
看著她的喋喋不休,白晨風嘆氣,過去狠狠的啄了下她的唇。
“還是親起來比較可愛。”
“…………”
想著她要收拾家裡還做了這麼多菜,心裡憐惜,低聲問:“累不累?”
搖了搖頭湊到他身邊,“不累。”
先盛了碗湯遞給他,“這個我燉了好久,先喝了暖暖胃再吃東西。”
奶白色的湯上面飄著綠油油的香菜,入口清鮮綿潤,一口氣都喝了。
看著向來用餐文雅的他此時的吃相,兩條秀氣的柳葉眉蹙了起來,心疼:“餓壞了吧!慢點吃,不然對胃不好。”
給他盛了米飯,把每種菜都夾了些,放在他跟前的餐盤裡,直到把他的餐盤都堆滿了。
“我沒有那麼急著吃東西,只是你燉的湯很好喝就喝得快了些。”
“怎麼會不餓?人又不是機器,明天開始我要嚴格監管你的三餐。”語畢,拿過他的湯碗,又盛了一碗。
“你吃吧!不用管我,我自己來。”說著話已經開始替她夾菜,最終給她也夾了一座小山出來。
兩人看著各自眼前的兩座小山,相視而笑。
林空空確實累了,一點兒食慾都沒有,細嚼慢嚥的吃著。白晨風狀似無意的掃了她幾眼,快速把自己碗裡的飯清理乾淨。
看他吃飽了,林空空也跟著放下筷子,柔聲問:“小白,你吃飽了?”
白晨風頷首,她便起身收拾碗筷。
“別收拾了,等明天鐘點工過來收。”
想了想,把手裡的東西又放到餐桌上,“也好。”
“過來。”
看他像自己招手,林空空乖巧的過去,蹭進了他的懷。
白晨風用額頭抵著她,看她疲倦的樣子,心疼的輕輕啄吻著她的額頭。
“小白,好睏。”
抱了她上樓,幫她簡單衝了個澡,套了他的白襯衫,又給她吹乾頭髮。
林空空躺在他的腿上,吹風機的風暖暖的,不知不覺中睡熟。
“這樣也能睡著……”
白晨風無奈的搖頭,去陽臺把她洗好的床單被罩都拿過來鋪好,又把睡著的女子抱到床上,仔細替她蓋好被子。
在客房浴室洗完澡吹乾頭髮,卻依然沒有睡意,心底煩躁的拿了煙吸,一支又一支,直到室內瀰漫起一層薄薄的煙霧,才煩躁的熄滅最後一支。
近日來需要在a市部署的一切已經陸續開始了,母親死的那天,我曾發誓,一定要紀忠良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我不知道面對這樣的危機他會做出怎樣的事,其實,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可我與他終究是要有個結果的,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我能做的也只是儘量不把你捲進來。只是,他是你的父親,你真的能為了我做到袖手旁觀麼?亦或是為了親情站到他那邊?
這兩種可能不管哪一種,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你快樂,可我好像真的給不了你。
我無法讓過去真的成為過去,母親還在看著我,我做不到。我也不想讓現在成為過去,因為現在有你。
我恨自己假戲真做的愛上了你,卻也不後悔愛你,無數次的問過自己,答案是即使重來一次,我依然會愛上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