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心甘情願做這刀口舔血的活計呀?”
“那就是說你這單買賣,和別的不一樣,所以你也不會接受我講的條件?”
“對,這件事情是沒有錢又擔著風險,卻又必須得做的。”
林空空一看和他談條件是談不了了,就換了另一種策略,她伸手撫了撫隆起的腹部:“我知道人命在你們看來如草芥,但是,你看我現在畢竟是個孕婦,一屍兩命。我想你們也不想這樣的,不如你放我一條生路,我就當做這件事情沒有發生。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如果你不想過這種日子,我也可以安排給你找份正經營生。我想你清楚,在s市還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她的這些話可以說是非常高明,歸根結底人也是動物,雖然體內有著兇殘嗜血的一面,卻也有血有肉。再冷血的人也是有感情的,尤其是對新生的時候,就像屠夫從來不殺帶崽的牲畜,人也一樣。
所以,巧妙利用人的情感,第一步就是動之以情,然後再曉之以理,授之以利,就算是草木也會有動搖的跡象。
那人被她說的心動了一下,他們這行也是有規矩的,絕對不能對婦孺動手。但是一想到背叛的後果就又搖了搖頭,不管前途有什麼,還是得有命享受才最重要,如果命都沒了,那所有的也就都變成了空。
雖然他知道“擎天”在s市的勢力很大,但是他家老大卻也不是好惹的,想要誰的命也不多困難。再說今天自己,對她們是有惡意的,他才不相信她們會以德報怨。
只怕一脫離危險,第一件事就是要他們付出代價,他可沒有那麼傻,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女人給騙了。弄得自己裡外不是人,進退兩難,那時候可就非死不可了,而且還會死的很慘。
“你就不要跟我講條件了,雖然你的條件很讓人心動,但是,我還是不會動心的,你就省省吧!命該如此,就別做那些無謂的掙扎。”
林空空咬了下唇,她把能說的話都說了,可他們依然不心動,看來這次是真的沒法子了……
她不由得伸手護上自己的腹部,那裡面,是她的孩子,她是一個母親,不能放棄,不能退縮,即使是為了孩子也應該堅持下去。
可是,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子,膽子很小,有很多害怕的事。小白,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和寶寶遇到危險了,你什麼時候能來救我?
“帶她們上車,還等什麼呢?”那個頭目沒好氣的說。
最終他們又被推上了車,那個頭目把摩托車遞給了之前的司機,他和另一個帶著黑色棒球帽的男人,一起押送她們。
“頭兒,你來開車吧,我記不清楚路了。”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對那個頭目說。
“好,不過你這記性可真夠差的,不是昨天踩點兒,特別去了一次嗎?”
“最近可能吸的有點多,腦子不好用。”
那個頭目也沒說別的話,一邊坐到了駕駛座上發動車子,一邊說:“不是我說你啊,尋求刺激也要適當,你可得悠著點,別年紀輕輕的就被那東西毒死了。”
“咱們這些人過一天算一天,誰還考慮明天?那個古話怎麼說來著?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哈!你小子可真是看開了。”
車子飛速的行駛起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男人,突然把一把匕首抵在了開車人的頸上。
那人眯了眯眼睛,半是威脅的說:“阿彪!你tmd想幹嘛?”
“調轉車頭,把車子開回去,送她們回家。”
“你是嫌命長嗎?”那人絲毫不怕,車子依然是飛速向前行駛。
被喚作阿彪的人把匕首又壓進了他脖子幾分,頓時就見了血。
“靠!你tm動真格的?”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如果你不給車掉頭,那我就只好……”
那人咬牙切齒的說:“好,我掉頭,不過阿彪,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是不想活了,老大會讓你生不如死!”
“掉!頭!”
車子順著來路的方向開始往回返,跟在後面摩托車上的人,一時反應不過來是怎麼個情況,也跟著掉轉頭。
“甩掉他!”
開車的人對橫在頸間的匕首毫無還手之力,只好又給車子加了速。速度太快,給人的感覺車子都要飄起來一樣。
突然,他左打了一下方向盤,又踩了急剎車,車子頓時就在原地打橫畫圈兒。車後座上的林空空和白晨曦都被重重地摔在車門上,阿彪也被甩了出去。電光火石的一瞬間